“把二少給我帶走。”
“等等。”
齊碌擰着眉看唐詩:“你又有什麼事?”
唐詩笑:“路通了,水電沒通呢。”
“那不是政府的事兒嗎?”
唐詩擺手:“我們也不能什麼事兒都靠政府啊,而且你們來做慈善,總不能讓你們空手而歸吧?”
屈教授看着這個巧笑嫣然的女孩,覺得有些好玩。
面上清風霽月,內心恬不知恥。
有趣!
他帶頭道:“通水電這事,的確還需要政府出面。不過,我願意承擔其中的費用。”
掏錢這麼痛快,唐詩立刻對他轉變了印象:“屈先生是個好人。”
屈教授忙擡手笑呵呵的拒絕:“可別給我發好人卡。”
大志最會跟着唐詩的步伐走,他立馬脆生生道:“屈先生是個好人。”
身後的孩子一起大聲道:“屈先生是個好人。”
聲音傳到山裡,有幾道回聲傳來:“好人、好人……”
屈教授:“……”
得,這好人卡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
愉快的定好這一切,唐詩閃到旁邊:“好了,剩下的事齊老師自己解決。”
齊瑜笑看着齊碌:“回去可以,我要帶上我的妻子。”
“妻子?”齊碌有了不少的預感。
鄭雅竹拄着柺杖走出來,手裡拿着一本書。
她笑容恬淡,如清雅皎潔的月光般,一出現在衆人面前,就沒法將她忽視。
鄭雅竹看着齊碌,溫柔道:“齊瑜是我的丈夫,他去哪裡,我去哪裡。”
屈先生看到鄭雅竹,雙眼一亮:“小竹子,你果然在這裡。”
鄭雅竹側頭,看着屈教授,脣角的笑意真切幾分:“屈叔叔,你也來了?”
屈教授關切道:“好幾年沒見你了,你……”
他視線落在鄭雅竹的腿上,皺了皺眉:“腿怎麼了?”
鄭雅竹淺笑,毫不在意道:“去年和驢友去爬山,被滾落的巨石砸到了。”
“怎麼沒去醫院好好看看呢?”
“沒來得及,時間晚了,就留下病根了。”
屈教授眼裡滿是惋惜,還有些疼愛:“你爸媽不知道嗎?”
鄭雅竹搖了一下頭。
屈教授嘆口氣:“他們知道,得有多心疼?”
鄭雅竹輕輕一笑:“我爸媽現在還好嗎?”
“好得很。”屈教授無奈道,“你們一家子,一點做學術的樣子都沒有,全都滿世界的跑。說起來,我和你爸也半個月沒聯繫了。”
屈教授又看了齊瑜一眼:“對了,你說他是你丈夫?”
鄭雅竹點頭,雙手搭在齊瑜肩上:“我們結婚了,領了證。”
領了證,就受華國婚姻法的保護。這點,身爲大學教授的他再明白不過。
於是屈教授打量半晌齊瑜,轉頭對齊碌道:“齊先生,如果是這樣,這位齊老師你可能真的不方便帶回去。”
齊碌臉色變幻莫測,咬了咬牙,到底是沒說什麼。
鄭雅竹他們調查過,家世很普通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認識屈教授?她的父親,怎麼會是屈教授的朋友?
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至於唐詩,瞥了眼屈教室,心裡暗暗感慨。
看樣子,這個屈教授在京都地位頗高,就連齊家也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