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顧客紛紛走到一旁看起來熱鬧,丫頭本以爲兩人會害怕,不料對方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而那夥計還彷彿認識三人的模樣,頓時怒了。
疾步上前,便要伸手去拉桑榆。
不料還沒碰觸到對方的衣衫,就被兩道掌風給擊飛了出去。
“噗……”丫頭摔在地上,喉間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看熱鬧的人羣中發出尖叫吸氣聲,杜涵蕊也彷彿受到了驚嚇般,有些不置信的看着慢悠悠收回手掌的兩人。
“大膽!”杜涵蕊終究是出聲了,另一名丫頭將摔倒的藍衣丫頭扶起來,杜涵蕊走上前去冷哼道:“即便你們是江湖人,可別忘了,這裡是東凌國。沒權沒勢,隨便一個罪名都能將你們關押到死。本小姐看上你的皮相該是你的福氣,你不但敢無視我,還敢傷我的丫頭?簡直放肆,你不理會與我,怕也是與這女子有關吧!穿着倒是漂亮,佩戴的首飾麼,便是寒酸了,再瞧着這用綃紗製作衣衫不知廉恥的穿在身上,怕也不是什麼正經女子。勾欄院中的窯姐兒,玩玩也就罷了,還當真能娶回家去不成?”
“啪!”月浩得到南辰的指示,上前便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杜涵蕊臉側向一旁,人羣再次發出尖叫聲,不置信的看着月浩,彷彿在指控再怎麼樣也不能打人家女子吧!
杜涵蕊捂着臉,嘴角沁出一絲鮮紅。
“你竟敢打我!當真是不知死爲何物,你們好得很!”杜涵蕊怒目相睜,原本還算柔美的臉變得猙獰扭曲起來。
“睜大你的狗眼瞧瞧,我家爺與姑娘亦是你可以隨意侮辱覬覦的!”月浩接過南辰的令牌,放在了杜涵蕊跟前。
杜涵蕊面上的兇狠還未散去,瞥見那令牌瞬間變了臉色,滿臉的震驚之色。
她外祖乃是東屏的扶風大戶,兩年前搬回老家居住養老,她此次來東屏便是來看外祖的。來前,她爹孃跟她說莊王妃與莊王世子都在東屏縣內。好似世子爺定了門親事,那是藥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讓她小心行事莫要太過任性了。
原本她還想着樂安鎮離東屏還有些距離,怕是不會碰上,如今她不但碰上了,還將人給得罪了。
誰人不知皇家最爲護短,這位世子爺自幼身體不好,其父莊王乃是今上的同胞親弟,很是得寵又得今上信任。今上對於這個身體不好的侄兒更是寵愛有加,她爹爹靖安侯早已不得盛寵,若不是念着她祖父等先輩的功績,這爵位怕也早就剝奪去了。
杜涵蕊心中如今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靖安侯府要完了。
杜涵蕊心知此刻她要挽回,就在大家以爲她會更加生氣之際,卻不想,這位近日來在東屏大發雌威已然頗有風頭的侯爺嫡女竟是噗通一聲跪在了那幾人跟前。
“臣女有眼無珠,得罪了世子爺與這位姑娘,還請世子爺恕罪。此事乃是因臣女而起,是臣女貪戀世子爺的容貌,與臣女父母兄妹並無關聯。還請世子爺莫要怪罪他人,一切罪責臣女願一力承擔。”杜涵蕊的話倒是引起了桑榆的注視,杜涵蕊跪在地上,方纔重重磕下,額頭已然沁出血跡。
可她此刻絲毫不顧,只是想求南辰莫要遷怒她的父母,倒是讓桑榆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