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冷笑起來,一改往日態度,在一旁落坐,嘲諷道:“此刻我離開了,豈不是更被人懷疑?到時候二夫人再說我瑞秋畏罪潛逃了,這東凌國還能有我容身之處?原本我是南蠻人便一直處處受制,那人查出大小姐爛臉不是因病而是因蠱毒,我再潛逃,還有活路?亦或者,二夫人一開始便打定主意,將我放棄,甚至,找人暗殺?”
“你!”沈蘇雪原本想說放肆,可想到對方的毒辣,頓時害怕了。
瑞秋冷笑一聲,很是瞧不上這個女人。
“二夫人可別忘了,你當初如何夠坐上這通判二夫人位置的。若不是我瑞秋給你的藥,你能那般無辜,那般無助不被人譴責的進入府上成爲平妻?如今用不着我了,就想踢開我?二夫人,遲了,從你將你祖母身邊的依雲推給我試蠱開始,你我便在一條船上了。”瑞秋譏諷的說完,起身走到一旁手撥了一個燭臺,牆壁便露出一道暗門來。
黝黑的階梯不知通向何處,只隱約聽到一聲聲的慘叫聲,聽到那聲音,沈蘇雪與韓凌蘿皆是一顫,想到對方的毒辣手段,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了。
瑞秋看着兩人不屑一笑,轉身沒入通道中,門也關上了。
沈蘇雪噗通一聲坐了下去,大口的喘着粗氣。
“娘,我今日的功課還未做完,我先回去了。”韓凌蘿打定了主意,這些日子她再也不要來母親房中了。
以往不覺得,今日卻總覺得陰森森的,好似此處聚集了數十隻的冤魂般。
韓凌蘿匆匆離開母親院落,卻在花園看到了獨身一人的文守義,眼底一亮,整理了下衣衫,臉上揚起一抹自認爲最美最得體的笑容走了過去。
“文公子,怎的一人在此?”聽着身後故意嬌柔的聲音,文守義不着痕跡的顫了顫身子,這才轉身過來。
“韓二姑娘有禮了。”文守義作揖行禮,韓凌蘿福身回禮,越看越滿意。
方荀肅那個混蛋竟然看不上自己看上那個小賤。人,可這又如何,她還要感謝這兩個賤。人呢,不然她怎麼能夠遇到文公子這樣知禮又俊美的男子?
“榆兒與阿辰去檢查府上可還存有歹人留下的蠱毒去了,我獨自一人閒來無事,方纔瞧見貴府花園打理的很是不錯,這纔來園子裡走走。還望二姑娘見諒。”文守義笑的溫和有禮,看的韓凌蘿雙目泛紅星。
“怎會,上門便是客,不若讓蘿兒給文公子帶路吧!說起來,我家還有一株百年曇花,想來這幾日便要開放了。若是公子不棄,今晚蘿兒可以給文公子帶路,帶你去一觀曇花一瞬的美態。你我亦可秉燭夜遊,相互多多瞭解。”韓凌蘿滿面紅霞的邀請。
文守義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卻還是忍住了,故意刺激她:“也好,不知二姑娘與大姑娘關係可好?”
“大姐姐?”韓凌蘿眉頭皺起,可見對方雙眸精亮的看着自己,又忍下了怒氣,憑什麼永遠好東西,或人最先想到的都是韓凌姿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