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爹與族人並未久留,畢竟家裡還有生意要處理,加上辛老爹看到女婿待閨女是真好,也就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了。
桑榆卻是想留着辛老爹過完年再回去,辛老爹卻是笑着說不了,看到她過得好,他就放心了。
他在家裡等着他們回來,到時候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相處。
桑榆見此,也就不再多言,只需要在接下來的幾年裡,將那妖妃給處理了,也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去臨安陪伴爹爹了。
選了個豔陽天,辛老爹與族人踏上了迴歸臨安的路程,因快要過年,是以一衆人並不準備走陸地,而是準備走水路回去。
桑榆夫婦一直將辛老爹等人送上船,辛老爹也不捨離開女兒,可他也明白,閨女有了自己的家。
“回吧,天氣寒冷,你身子不好。免得受了涼,到時候可就又要受罪了。到時候爹爹還要擔憂你,等爹爹回到家了,一定讓人給你送來平安家書。”辛老爹心疼女兒,不斷的勸着。
桑榆笑着應下了,又叮囑了船家之後,這才下了船。
辛老爹等人站在甲板上,皆是滿面笑容,桑榆衝衆人揮揮手,目送船離開碼頭,朝臨安方向駛去。
“回吧。”南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桑榆點頭,任由他牽着自己朝馬車方向走去。
“陪我在街上逛逛吧!”桑榆知曉今日那個女子會出現,便對南辰笑道。
南辰眼底滿是笑意,點了點頭,吩咐侍衛進入外城後便停下,不用回府。凌霜與秋意也在馬車內伺候着,馬車很大也很平穩,凌霜在一旁沏茶,秋意則給桑榆拿來了薄被蓋住了她的腿腳。
南辰從暗格中抽出一本書來看着,一手環着桑榆的腰,桑榆就這麼靠在他懷中假寐。
馬車速度不疾不徐,一個時辰不到,回到了城中。
“爺,進城了,現在在城南,您與王妃想去哪裡?”侍衛進城後對南辰低聲回稟,南辰看了看懷中還淺睡着的愛妻,吩咐車停在一旁等王妃醒來再說。
天又陰沉下來,看似又要下雪了,桑榆倒是沒有真的睡着,聽到南辰吩咐後,睜開了眼睛。
“不用了,天冷,讓招財和進寶找個地方暖暖身子,凌霜和秋意跟我們走。”桑榆伸了個懶腰,一點也不顧大家閨秀攝政王妃的身份。
凌霜與秋意一開始或許還會想提醒自家主子一聲,可這些日子見慣了之後,也就無視了。
兩個丫鬟給她拿來厚厚鑲了濃厚皮毛的披風穿上,又拿了手爐與皮毛暖袖讓桑榆戴上,這纔跟着桑榆下了車。
南辰先下了車,在底下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桑榆笑着將手放入他的手中,踏着階梯下了馬車。
招財進寶則聽命找了個茶樓等候着主子們回來,凌霜與秋意一人抱着一把油紙傘跟在兩人身後。
天寒,卻因即將過年的緣故,街上到處都是人。
小販們的吆喝聲,還有顧客詢問價格的聲音,到處都充滿了年味。
“夫人眼光可真好,您手上這和胭脂可是我從江南揹回來的,可是上等貨。您若喜歡,給二兩銀子即可。”小販瞧着桑榆穿着華貴,這外城又有多少人能夠見到攝政王真顏的。
倒是讓兩人少了許多麻煩,桑榆打開胭脂聞了聞,倒真是上等的胭脂,亦是存天然製作手法,並未添加什麼傷害皮膚的東西在裡面。
“便宜點,一兩銀子如何?”桑榆笑問,那小販直接傻掉了,一個是被桑榆笑容給驚豔傻的,一個則是沒想到穿着這麼華貴的一位夫人竟還跟他講價。
“噗嗤。”倆丫頭皆是忍不住捂嘴笑了,小販回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隨後爲難的苦着臉道:“夫人,這二兩銀子真的不多了,小的來年還要娶媳婦呢。您也不能讓小的太虧損不是,這樣,一兩五錢,可好?”
桑榆笑了,這小子還真的是太實誠了,看了凌霜一眼,凌霜領會,不但沒有給少,反而給了五兩銀子。
小販見桑榆只拿了一個胭脂盒走,連忙叫道:“夫人,您給多了。”
“無妨,就當是給你娶媳婦的賀禮了。你很實誠,也是個好人,會得到一份美滿姻緣的。”桑榆笑着祝福,小販卻是不知,就因桑榆這聲祝福,原本他只能算是湊合的姻緣,也因此改了。
來年說親,說了個賢惠姑娘,勤儉回家,生意還做大了,雖不至於多富裕,在京都外城卻也是小戶富庶人家了。
一路逛過去,桑榆買了不少小東西,那些東西倒也沒有給凌霜二人拿着,全在南辰手中。
“喲,小娘皮長得不錯啊,面生得很,沒見過啊。”正逛着,不遠處圍着不少人,吵鬧中那說話之人的聲音尤爲清晰。
桑榆看了南辰一眼,今兒的重頭戲來了。
玉寶說了,除了她與南辰的人生,她不能太過改變他人的軌跡,所以還得看着這女人進宮去,今日不過是來瞧瞧此人罷了。
凌霜上前開路,本來圍觀的人還想發怒,卻是看到其身後那對華貴的男女,京都生存的人,即便不識得,也有一雙火眼金睛,不敢隨意得罪權貴。
是以很快人羣讓開了一條道,露出了裡頭穿着一身白的女子來。
女子身前還有一個穿着不錯長得微胖的公子哥,身邊還有兩個下人跟着。女子一臉桀驁不馴,將下巴從那公子哥的手中掙脫,起身退了兩步,福了福身:“這位公子有禮,小女子的確並非京城人士,但也是正兒八經的良家子。公子如此大庭廣衆之下調戲與我,難道真不怕我去官府告你一狀麼?要知道,咱們大晉朝對於良家子可是很保護的。”
那公子哥還的確被嚇住了,半晌纔回過神來,摸了摸下巴,笑道:“小娘皮倒是嘴皮子伶俐,你不是在賣身葬母麼,公子我買了你,你照樣是本公子的第十房小妾。”
“呵……公子未免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你怎的就知曉小女子就一定願意賣給你做你的妾?所謂聘爲妻,奔爲妾。我楚依竹此生絕不爲人妾侍。我,不願賣你!”
桑榆聽到這話,嘴角勾了起來,不爲妾侍,真的敢說。
楚依竹早已看到那對華貴男女,此刻見女子勾起嘴角,眼底閃過一絲涼意,藏在衣服中的手握了握,那女子什麼意思?
不屑她?
目光落在男子面上,眼底瞬間亮了,又瞥了眼那漂亮婦人,心裡亦是冷哼。
呵,天下男人皆風流。
以爲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有恃無恐了?
楚依竹心中生出征服那俊美男子的心思來,一則她楚依竹向來能吃的都吃,就是不吃虧。那女人不屑自己,那麼就讓她嚐嚐男人被人勾搭走,而她楚依竹卻不願爲妾離開男人後,那女人又會有什麼反應。
“不賣?呵,孃的,什麼時候賣身葬母的貨物,竟是這般囂張了?”胖公子也是忍不住被氣樂了,不屑的嘲諷道。
楚依竹眼底閃過恨意與屈辱,可她卻依舊背脊挺直,傲然道:“就是不賣。”
“哼,不賣,那本公子就瞧瞧,你這去世的母親何時能夠下葬。老子還不信了,本公子倒是要瞧瞧,誰敢來買你。”胖公子也怒了,生氣的低叱道。
楚依竹環顧四周,果見那些圍觀的人紛紛退了幾步,心知這胖子定是這一方一霸。
想了想,她看向了南辰方向,倒也沒有去直接求南辰,而是走向了桑榆。
“還請夫人垂憐,那公子太過霸道。孃親此生未曾想過什麼福,家中發了洪澇,沒有吃的。沒辦法纔來投靠京城的三姨婆,奈何三姨婆卻在三年前去世了。我們母女獨身在京城,沒有人願意請我們,孃親身染重病也沒有錢醫治,今年冬天很是嚴寒,孃親沒有過去,於三日前去世。小女不想孃親死後也沒有一口薄棺下葬,所以想到了賣身葬母,還請夫人垂憐。小女願用後半生去回報夫人,給夫人做牛做馬。”楚依竹楚楚可憐的哭求着。
桑榆挑了挑眉,那胖公子見此也不敢多說什麼,他不傻,那男女通身貴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未曾見過,必然是內城之人,他如何敢得罪。
只能暗恨的瞪了楚依竹一眼,帶着下人氣惱的離開了。
“既然你如此孝心,便當我行善積德吧。不用你賣身,大晉朝律法,自賣身爲奴那可是一輩子都脫不了奴籍了。凌霜給她五兩銀子置辦其母后事,我們府上亦不缺下人,此五兩銀子,便當我爲自己積德了。”桑榆面帶淺笑,不疾不徐的道。
楚依竹冷哼一聲,呵,還不是怕我爬上你夫君的牀?
不過瞧着那男人都不開口說話,必然是個懼內的,亦或者這個女子身份不一般,罷了。
若真的如此,她也討不得好。
只是有些可惜了,多麼俊美的人啊。
“多謝夫人,還請恩人給小女留下個地址,日後若我掙到了銀錢,必然雙倍歸還,無功不受祿,這錢當小女跟您借的。”楚依竹想在南辰跟前留下一個映象,是以這般說道。
桑榆卻是沒有理會,凌霜放下五兩銀子後,便轉身跟着離開了。
楚依竹擡頭看着離開的幾人,目色閃了閃,周圍的人見沒熱鬧可以瞧也就散了去。
還是心善的人多,並沒有人打楚依竹的主意,反而還有幾個乞丐上前來幫忙,楚依竹心裡厭棄,嘴上卻很是會說道。
那幾個乞丐幫着她將人推到了郊外,女屍身上裹着一張破席子。楚依竹並未給她購置棺木。
乞丐幫着挖好坑,不禁疑惑的問道:“姑娘,棺木呢?”
“我方纔去定了,不過我手裡就這麼點錢,那家鋪子並沒有便宜棺木。所以他們讓我先等等,稍後他們便給我送一個過來。已經很勞煩幾位大哥了,這些錢給你們買些熱乎的吃。剩下的我已經叫了鄰居家的大叔來幫忙,便不叨擾你們討生活了。”楚依竹拿了一小塊碎銀子出來,遞給了爲首的乞丐。
那乞丐也沒多想,道謝後就帶人離開了。
等人離開走遠了,楚依竹卻是直接將板車上的女屍直接倒進了坑洞中,女屍很是年輕,頂多十七八歲,根本不可能是楚依竹的孃親。
這麼冷的天氣,臉都爛了一個洞,可見時間很長了。
“別怪我,我想在這個時代活下去,就必須有個跳板。五兩銀子,可是我拿去賄賂那太監入宮的進門錢。若是有朝一日,我有幸成爲皇帝的妃子,自然會回來爲你尋一處佳穴安葬。你,就保佑我吧!”說完,將土蓋了上去。
蓋好土天色都黑了下去,楚依竹還是有些害怕的,推着板車就來開了郊外。
回到居住的小客棧,洗了個澡,去了去晦氣。
楚依竹開心的躺在牀上,呼喚道:“系統,我此次任務可算完成了?”
“滴,還不算完成,宿主你必須正式進宮纔算完成,如今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這個系統與桑榆往常見到的不同,是一個宮鬥寵妃系統。
它要將自己的宿主培育成一代寵妃,一代名後,成爲位面最高貴的女人,從而獲得位面的氣運增強自身。
“那我能不能跟你預支一點東西,比如迷幻水什麼的?畢竟我能進宮成爲寵妃,你才能得到好處升級不是?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可沒少看過這樣的小說哦。”楚依竹繼續說道,與系統討價還價起來。
系統沉默了會兒,最終還是應了:“可以,幾分二十,宿主欠我二十積分。超限只能最多五百積分,超過積分或一年內未能還清,宿主將會得到懲罰,嚴重者抹殺。確定對換迷幻水麼?”
“確定。”楚依竹點頭,確定了交易。
很快,她手中多了一個小瓶子,那便是迷幻水。
桑榆通過鬼王令看到這一切,再次挑眉,靠在南辰懷中:“沒想到,我們還是改變了軌跡,這女人從原始人變成了穿越者,還有了一個系統相助。這下,必然會爲了升級更加不擇手段啊。”
“既然位面升級了,就順其自然便是。”南辰卻想的很開,笑着道。
桑榆點點頭,南辰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現在,我們也來做些讓人身心愉快的事唄。”
聽着他痞壞痞壞的話語,桑榆面色微紅,錘了他一下:“不正經。”
“正經有肉吃麼?”南辰很是委屈的撇嘴,隨後笑着吻了下去……
雪下的更大了,整整下了兩日才漸漸停歇,桑榆看了看辛老爹他們的船隻,好在江水一直流動倒也沒有結冰現象,一路平安。
又看了看楚依竹,那女人一早打傘出門,還揹着一個包袱,直奔皇宮,用迷幻水迷住了那個答應帶她入宮爲宮女的太監。
太監拿出一個宮牌來,上頭寫着靜怡二字。
“我可跟你說啊,爲了讓你能進宮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哪,你進宮後就叫這個了,那個宮女不久前病了摔入了冷宮的枯井中。並沒有人知曉,我無意間見到她的宮牌纔看到的,不過我已經處理好了。那鬼地方常年死人,不會有人發現你不是真正的靜怡。我也給你安排了去處,等下你就跟我去甘泉宮,婉貴人那邊正巧差一個三等宮人,你去頂上。那位可是近日很受寵的一位主子,你呀,可給我爭氣些,日後多給我孝敬些,別忘了我對你的好。”
“謝謝李公公。”楚依竹笑着道謝,跟着太監進了宮,換了衣裳又跟着去了甘泉宮。
這一切都是她用迷幻水換來的,不然,怕是她去的地方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李公公帶着她進了甘泉宮,見過了婉貴人,此處沒有主位,那婉貴人住的也不是主殿,而是住在被賜名婉華閣的側殿中。
“見過婉貴人,這是奴才新送來的三等宮人,名叫靜怡,人很是機靈,也乾淨,婉貴人您可以放心用。”李公公原本便是婉貴人的人,聽了他的話,婉貴人自是不會懷疑。
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了低垂着頭的楚依竹一眼,道:“擡起頭來。”
楚依竹扯了扯嘴角,好在她向系統要了點東西,女人看着她長得就是很平凡的模樣,而男人則可以看到她真正的模樣。而她剛纔得到任務提醒,她也得到了獎勵,不但還了積分,還得到了盈盈秋眸的獎勵。
“長得平凡,這雙眼睛倒是不錯。行吧,留下伺候吧!伺候好了本貴人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今兒你守夜。”婉貴人一邊撥弄着身前的梅花,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楚依竹面色平靜的應聲,心中發誓,日後她一定會讓這個婉貴人後悔在自己跟前擺譜。
不過是她選的跳板而已,竟也敢如此囂張,楚依竹很是不屑這個婉貴人,心中卻也氣惱不已。
李公公很快褪去了,楚依竹則跟着大宮女在宮殿認路,並知曉日後自己要做些什麼,認完路後。她便被安排去掃積雪去了,楚依竹倒也內斂,乖乖的去掃地了。
一直忙活的下午才全部掃乾淨,大宮女高傲的站在臺階上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去吃點東西吧,給你留了飯。”
楚依竹進了屋,因爲幹活身上倒是不冷,手卻快凍僵了。
看到桌上的冷硬饅頭連口熱水都沒有,楚依竹更恨了,卻也越發激勵她成爲人上人的野心。
默默的去了小廚房,因是午後,主子休息了,下人們也得以喘息片刻,大多都窩在屋裡烤着火。她生火燒了些熱水,倒是不敢動那些食材,用熱水泡了饅頭,偷偷加了點糖吃了下去,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因沒有安排工作,她就一直窩在小廚房,小廚房有好幾口爐子,很是暖和。
傍晚時,做飯的宮人來了,看到她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邊婉貴人剛吃過晚飯,就傳來消息,今晚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因婉貴人受寵,倒也不會手忙腳亂。
打了熱水伺候着沐浴完,來了太監將人扛着走送去了主殿。楚依竹這邊也自然不用守夜了,得了大宮女的吩咐,也回去休息了。
“我叫夕月,你好呀。”楚依竹剛上牀,就聽到隔壁的宮女與她打招呼。
楚依竹看了那小宮女一眼,也回道:“我叫靜怡。”
“我知道,上午李公公帶你來時,我正巧在外間候着呢。以後我們要一起互相扶持呀,爭取成爲娘娘身邊的貼身宮人。這樣,我們纔能有好日子過,俸祿也會高上不少,咱們娘娘雖是個貴人,可她爹爹可是戶部尚書,如今又得寵。日後必然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的。”因婉貴人位分不高,所以三等丫鬟也就四個。
兩人小聲說話,另外兩個卻是睡得宛若死豬一般,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
“嗯。”楚依竹冷淡的應了一聲。
夕月見她情緒不高,也就不再多說,道:“快些睡吧,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你被子很冷吧!我這有一個小手爐,是娘娘不久前賜給我的,你拿去暖暖吧!”
“謝謝。”楚依竹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道了謝。
夕月笑的眼兒完成了月牙,搖搖頭,掖好被子,閉上了眼睛。
楚依竹看着她的笑臉,有些恍惚,可很快她就搖了搖頭,這裡可是皇宮,哪裡有什麼真情,那些電視劇,小說又不是白看的。
晃了晃頭,楚依竹也閉上了眼睛。
……
一晃,日子便到了除夕夜,天上又洋洋灑灑的下起了雪。
南辰桑榆身着盛裝,準備進宮參加晚宴,桑榆身邊也只帶了秋意,凌霜受寒生了病被留下養病了。
“你先去皇后那邊,稍後我陪你去梅園逛逛去。”南辰不能去女眷那邊,便對桑榆柔聲叮囑道,桑榆笑着應下,與他反向走向皇后所在的大殿。
簾子揭開,滿滿的暖意,皇后見到她來,也從位置上起了身,桑榆上前福身:“臣妾見過皇后娘娘,願皇后安。”
“皇嬸免禮,皇嬸快些來做。”皇后只受桑榆半禮,還回了半禮,有伸手扶起桑榆,迎着她到一旁落座,其他妃子紛紛給桑榆見禮。
皇后是正宮,桑榆見禮該,即便是皇貴妃,見到桑榆也是要行禮問安的,畢竟她是攝政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