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嬌笑:“跟我的丫頭說了我藏私房錢的地方,我讓她稍後幫我去官府打點一下,怎麼我藏了多少錢,藏在哪裡了也要告訴官爺嗎?”
陸正訓斥:“你如果犯了法,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認罪!什麼打點不打點,我勸你還是儘早死了那條心。”
“哈,哈哈哈。”媚娘忽然發笑,“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看官爺的年紀也不小了,也不是那毛豆沒長齊的毛頭小子了,怎麼還怎麼幼稚,哈哈哈哈。”
“閉嘴!帶走!”
李玉嬌望着那有些歇斯底里的媚娘,忽然覺得她不是在交代丫頭取錢打點,而是在交代後事。
而且她總覺得某些地方很奇怪,但卻說不出在哪裡。
***
陸仵作(老仵作)的動作很快。
天剛黑的時候他就帶着包銀子來了。
而且李玉嬌預估的也不錯,她的身價真的很低,幾十輛銀子就換走了她的賣身契。
她走的時候老鴇身邊的那個尖下巴女人還一直在她旁邊盯着她。
李玉嬌正在打包衣物,見狀笑了笑:“你不用浪費精力盯着我,不是我的東西我是絕對不會帶走的。”
“哼,那誰知道呢?萬一你走了以後這裡少了點什麼東西、媽媽問起我來我怎麼辦?”
李玉嬌.點點頭:“那好吧,我還需要一點時間,你要是不覺得無聊的話就盯着吧。反正我的臉皮厚,我可不會因爲你在旁邊看着我就收拾的急匆匆。”
尖下巴啐了一口:“死不要臉的賤蹄子,真是臉皮厚。”
李玉嬌嗯了一聲:“是啊,都是苦命的人。現在你口中的死不要臉的賤蹄子被人贖身了,恢復自由身了。可是你呢?依然在青.樓裡爲僕爲奴。”
“你說什麼!”尖下巴被戳痛了傷處,頓時惱羞成怒,隨手抄起一旁案几上的雞毛撣子就要往李玉嬌的身上招呼。
李玉嬌眼角餘光早就瞥到這一幕,腰身靈活一閃,就躲了開,順便還擡腳絆了尖下巴一下。
尖下巴猝不及防的就跌了個狗啃泥,一下子沒起來。
李玉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皮笑肉不笑:“你別總欺負我呀,真的以爲我好欺負啊?”
她說着就蹲下了身子,伸手在尖下巴的膝蓋窩那裡按了按:
“人的骨頭與骨頭之間的關節很靈活,也很脆弱你知道嗎?打斷你的腿我可能需要費點力氣,但是如果從你的關節這裡下手的話,就簡單的多了,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多了。所以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或許是心裡作用吧,尖下巴只覺得李玉嬌手指碰過的地方都針扎一樣的痛。
從前她逼李玉嬌去接客的時候,李玉嬌就曾經發了瘋的似的掰斷過她一根手指頭。
所以尖下巴對李玉嬌本身就是有些畏懼的,現在聽她無緣無故的說着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她就更害怕了。
下意識的回道:“明白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
“好,你明白就好。”李玉嬌收回手,威脅完畢,站了起來,“那我走了,就不勞你送我了。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
“好,再……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