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大言不慚!”蔣玉指着謝鶴江的鼻子罵道,隨即又說,“這也不失爲一個辦法,總之黑龍山的名譽不能壞!”
謝鶴江立即抱拳:“那蔣大哥這是同意了?”
蔣玉剛想說話,就聽謝鶴江身後的倆漢子說:“蔣大哥,這要是個辦法的話,兄弟也能出力啊,嘿嘿嘿。不一定非得指着賀江弟弟啊。”
“就是,”另外一個粗壯漢子也道,“好處也不能叫他一個人全佔了去啊!”
蔣玉看看眼前這兩個,又看了看身後跟來的一衆哥哥弟弟。
居然大多數人都是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叫蔣玉頓時黑了臉:
“你們都把咱們黑龍山當做什麼地方了!真真是個強盜土匪窩麼,實在是太不像話。這事兒是賀江兄弟不對!他該罰!你們也別想着效仿,誰要是還敢打那位的主意,雙倍罰!”
蔣玉這話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再多說一句話。
李玉嬌一邊佯裝着抽抽噎噎,一邊走到門邊,把門扒開了一條小縫,瞧着外面的情況。
那蔣玉所說的話,她自然是都聽到了。
只她心裡在想,難道黑龍山不就是一個強盜土匪窩嗎?
但聽他的處事辦法,卻是和一般殺人越貨的強盜土匪不一樣。
等一下,怎麼就忽然跳出來兩個人押着謝鶴江走了呢。
莫不是真的要懲罰他?
李玉嬌的手差點就把門給打開了,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這些怕是都在謝鶴江的計劃之中,她不能貿貿然的就打亂了他的步伐。
外面的吵嚷很快就結束了,謝鶴江也被帶走。
李玉嬌走回到牀邊坐了下來,指尖撫摸着留有謝鶴江餘溫的被褥,覺得一切是這麼的不可思議,卻又讓人滿心歡喜。
正沉浸在這種複雜的情感中,李玉嬌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且越來越近。
李玉嬌不禁屏住了呼吸,隨即就聽到外頭一個男人粗嘎的聲音,一邊說話,一邊還在吞口水:“好妹子,你不哭啦?哥哥可不可以進來看看你?!”
李玉嬌聞言,眉頭一緊,隨手就抄了個東西拿在手上。
心裡想着外頭這個男人要是敢破門而入,那她也就什麼都不管了,亂打一氣就是。
全身正緊繃着,李玉嬌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了蔣玉的聲音:“嘿嘿,張兄弟,你這是要幹什麼呢?”
外頭那個正在扒門縫的顯然沒有想到蔣玉還會去而復返,嚇的一個機靈,連忙告饒:“蔣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這不是想看看這位妹子有什麼需求麼!”
蔣玉眉心一緊:“面壁去!”
待那人麻利兒的走了,蔣玉這也才彎腰扒了扒門縫,嘿嘿一笑的對裡頭的李玉嬌說:“夫人莫怪,稍後便找個稱心的來與夫人解解悶。”
李玉嬌:什麼人啊,臉皮真厚。
她就納了悶了,這個蔣玉看着像是個儒雅的書生,怎麼就混到黑龍山來了。
而且底下的人看起來對他也是十分心服口服的,他到底有什麼能耐,難不成他靠的是他那比城牆還厚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