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迄公主的待客之道?”皇禹麟收斂臉上笑意,看着眼前二人眼中流露出的那股深情嗤之以鼻的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也不似剛纔那般的無害,甚至那勾魂攝魄的眸子裡那剛升起的那一絲好玩的趣味也被一種叫憤怒的妒火所代替。
說話間,更是上前一步步到了穆青面前,一手捏着穆青的下巴讓她強行的看着自己。
由於這一動作來的太過突然,站着的三人都沒料到皇禹麟會有這番舉動,以至於,在他們還在爲皇禹麟的話深思的時候,皇禹麟的動作就已經完成。
似乎是還不滿意,皇禹麟嘴角一勾,擡起穆青的下巴嘴脣就貼了上去,仿若蜻蜓點水一般短暫的親吻劃過穆青的嘴角,快的彷彿是人的錯覺,身體更是一騰空,整個人都往後飛去。
皇禹麟一手摟着穆青的腰,施展着輕功,好似遠去的仙鶴一般落在了身後的紅梅花尖,腳尖踏花,輕盈的彷彿沒有重量。
大紅色的披風迎着一陣強勁的氣流飛舞,合着穆青的純白披風,一紅一白,仿若翩飛的羽鶴,迎風招展。
更有無數紅梅花瓣飛離了那枝頭,盈盈繞繞在空中,天女撒花一般,美輪美奐。
然而,這樣一幅唯美畫面,卻夾扎着幾股危險的強勁寒芒,空氣中更是充刺着一股血腥的氣味。
原來,在皇禹麟落下那一吻的時候,他身後的陳子珩和望舒就已經動手,但由於陳子珩有傷在身,望舒又有所顧及,所以,皇禹麟此刻才佔了上風,才抱着穆青飛在了梅花枝頭。
然而他一面要對付樹下的兩人,一面又要防着穆青手中的動作,也稍顯得有些吃力。
但見他嘴角又是一勾,環住穆青腰肢的手竟就那般輕易的一鬆,失去支撐的穆青就那樣直勾勾的飛落了下去。
強勁寒芒帶起了穆青披散的青絲,和她裹身的純白披風,黑白相間,一雙清寒眼眸竟是無畏無懼,甚至是帶着一種釋然的眸光,梅花飛舞,青絲飛舞,片片梅花瓣還俏皮的落在穆青額際,那一瞬間,皇禹麟竟晃了晃神。
完美脣角卻又勾勒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無聊嗓音傳來清晰話語:“這一吻就當穆青公主賠罪本王的好了,本王也就不予計較。”說完,還傳來了兩聲清晰愉悅的笑聲。
而在皇禹麟鬆手的那一瞬,望舒周身的內力一斂,飛身上前接住了下落的穆青。
空氣中氣流散去,殘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唯有紅梅花瓣還在飛舞,似一隻只紛飛紅蝶隨風起舞,縈繞空中。
紅梅枝頭,一身大紅披風的皇禹麟更是猶如紅梅花妖迎風而立,勾魂攝魄的眸光輕瞥地上三人,竟似妖魅的不食人間煙火的花妖俯視萬里紅塵,詭異的帶着一種出塵的韻味。
大紅色竟能被穿出這樣一副仙姿風骨,堪稱奇哉,怪哉!
隨着一股清風,伴着一陣爽朗笑聲,皇禹麟已消失在紅梅深處。
徒留下三人。
陳子珩嘴脣泛白,面具下隱藏的面容已是鐵青。脖間的鮮血更是肆無忌憚的流着,彷彿永遠流不盡一般,早浸紅了他純白衣衫。
穆青也面色難看,再看了一眼陳子珩,嘴角蠕動卻終是沒有說出話來,由望舒撫着,回了隨心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