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雪霜似是鼓了一口氣,擡眸問道,“公子叫雪霜來就是爲這事嗎?”
“恩...”隨隨意意的一個音,似是不經意間脫口,依舊帶着那一股無聊,一雙眼睛只是看着書案上的畫像,微微有些出神。
雖然在看見這一幅畫的時候雪霜就已經猜到了,但現在親耳聽到還是讓她怔愣。
看着皇禹麟專注的樣子,心底的那一股失落卻是怎麼都壓不下去。
“公子,皇上那邊的人已經撤了,看來對公子的疑心應該是消了,三日後的行宮狩獵公子何不乘此機會爭取一下?”似乎是不甘心,雪霜再問一句。
卻哪知這一問石沉大海了。
沒得到一絲迴音。
雪霜上前一步,還想在說什麼,卻讓月吟出手制止了,眼神示意雪霜不得放肆。
前一句她就已經越禮,好在公子專注在畫上並未計較,若在說下去,倒黴的怕就不是雪霜一人了。
雪霜有些慍怒的甩開月吟的手,深吸了一口氣,理智也回來。
知道自己剛纔放肆了,沉默一邊,不在說話。
殿裡又安靜了下去,甚至是靜止。
唯有皇禹麟欣賞畫像的目光在遊動。
良久...
直到皇禹麟回神過來,立在書案旁,一手又習慣性的撫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那女人近日都做了些什麼?”似乎隨意的一句,卻是三句不離穆青。
聽到公子又只問穆青公主,雪霜心底更是一沉,卻也恭敬回道,“穆青公主多日稱病靜養在暖青閣中,太醫說,水土不服。”
皇禹麟挑挑眉,水土不服?
一路從他皇國過來都不見她水土不服,一進皇宮就水土不服了?
嘴角勾一抹笑,陰陽怪氣的道,“她不是水土不服,而是覺得咱們皇國後宮風水有問題!”
聽得這句,兩人臉色微微有些僵硬,還來?
想歸想,月吟還是有些不明,“公子的意思是穆青公主裝病?”
可是爲什麼?多瞭解他們皇國後宮豈不是更好?
皇禹麟笑看月吟一眼,也不怪他,畢竟這回宮的路上他不在,自然不知道那女人的心性。
淡淡的說一句,“你見他們天迄後宮可有這些女人?”裝病應該是煩了吧。
稍微一提點月吟便明白過來,這後宮中的女人,卻是挺煩!
“今日皇后和蕭妃娘娘去了暖青閣,想來應該也是說狩獵一事。”雪霜在回一句,說完卻是垂下了頭。
“恩...她們也該沉不住了。”似是意料之中,並沒激起皇禹麟的關注。
“那公子您...”雪霜沒忍住追問一句。
如此好的機會,公子又要放過嗎?
“我嘛...”幽幽說到這,皇禹麟眸光淡掃過雪霜和月吟,彈了彈手指,最後落在自己的指尖上,“...就讓他們去好了,頌也該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風輕雲淡的說完,悠悠然轉過書案,準備往麟霄殿後院去了。
步到二人跟前也附帶說上一句,“既然還在,那就陪我一起去吧,六年了,他也該有所收穫了。”
雪霜和月吟相似一眼,公子竟又錯過此等機會!
心中雖有不甘和不解,但想着要見那人,心中不免又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