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應該也被她的舉動嚇得不輕,這種完全放任的態度,這種連口頭反抗都不做的態度,讓他稍微有些意外,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樣子,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然後去架相機。
“你要是一開始就是這個態度,也不用吃這麼多苦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金主要求的,你要怨恨,就怨恨得罪的那個人吧!”豹子背對着夏和,調整着手裡的鏡頭。
夏和翻了身,平躺在地上,盯着屋頂上的吊燈看,吊燈並不是高樓裡那種琉璃水晶,只是一個簡單的白熾燈泡,燈泡上面裹了一層蜘蛛絲,微微露出來的電線已經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一些白色的絮狀物裹滿了那根沒有手指粗的細繩,似乎就一根稻草的重量,電線就會斷掉。
“你們金主。”夏和的雙手終於慢慢恢復了直覺,手掌熱辣辣的疼着,她舉起雙手看了看,放炭上烤一烤,再灑上辣椒粉,味道應該還不錯。
豹子回過頭來,等着夏和的下一句話,但是夏和實在是太餓了,許久,她才接着剛剛的話茬繼續下去。
“是女的吧?”夏和終於看向男人,眼神冷淡,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
“嗯?”豹子一時之間沒有反應古來,上下兩句話之間有關聯,但是等他反應過來之後,眼神直接撇開。
“這是我大哥的事,我不知道!”
夏和輕輕笑了起來,起初只是勾起嘴角,但是慢慢的,她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咯咯”的聲音從喉嚨裡發了出來,但是夏和覺得難聽,有點像鴨子的叫聲,而且,笑的時候胸腔傳來一陣陣的痛,讓她忍不住皺眉。肥貓吧
“只有女人最懂女人,也只有女人,在恨一個人的時候,纔會如此失去理智。”
夏和一邊喘着粗氣,一邊緩慢的說着自己的推理。
“女人喜歡毀掉比自己優秀的東西,因爲她得不到,因爲她嫉妒。”
她接觸過的女人,對她有如此恨意的女人,除了白清媛她想不起其他人,並不是憑空捏造,雖然白清媛在自己跟前的時候從來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來,事情也過去了這麼久,但是有這個能力和資金支撐她犯這件事的,又與自己有深入交集的,只有白家那位。
雖然答案讓夏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結合各方面來說,她想不到其他人有這個可能。但是,白清媛還真是冒險,雖然家裡有能力保護她全身而退,但是對她的影響因該也不小。
如果真如自己推理的這般,那麼,她要重新認識一下方澤宇這個男人了。
之前她一直不敢把他往方家那邊想,是因爲她覺得方家這麼大的家族,有必要在街頭撿一個沒什麼人樣的窮學生,一來自己這個窮學生身上沒有什麼是他可以拿去直接用的,二來就算他們有計劃,像自己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要顏值沒有顏值,要知識……她倒是可以當一個狗頭軍師,但是方家能力那麼大,要狗頭軍師也找不到一個連高中都沒有畢業的窮鬼身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