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來你就是郝敬雲啊!哈哈,真是……不是,等等,你,你剛剛說你叫什麼?”包小柒以爲自己聽錯了,又或者,那個名字僅是同音不同字,就如同包小七和包小柒。
“我叫郝敬雲。”郝敬雲冷聲重複道。
那一刻,包小柒確認自己腦海裡有一團模糊的東西突然被撞破,洋洋灑灑地鋪灑開來,塞滿了她整個腦海。
而那團模糊的東西,便是原主關於郝敬雲的全部記憶!
包小柒兩隻大眼死死盯着郝敬雲,腦子卻是處於絕對當機。
我了個大去啊!原主這是要搞事(情qíng)哦!這他麼不是明明白白在坑自個兒嗎?!又不是她故意奪舍,你要怪,也要怪那老天爺不是?這是要鬧哪樣啊!啊啊啊啊!這是要死的節奏哇!……
郝敬雲一點沒落地將包小柒眼底的(情qíng)緒全部看了個遍,在當她確認自己名字的那刻,其眼底涌現出來的震驚、惶恐、憤怒、無措等等,這些負面(情qíng)緒令郝敬雲莫名地有些煩躁,他又不是閻羅凶煞,至於讓她對自己如此忌憚?
而一旁,邱雲鳳和郝敬楠對視一眼,之後朝着彼此默默地點了點頭。
沒錯了,這包小七果然是被撞壞了腦袋,要不然,她怎麼可能連她一直當做(肉肉)骨頭般牢牢盯着不放的郝敬雲都忘了呢。
終於,郝敬雲看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同這個小女人好好談談。
若真要離婚,那是不是也得由他這個受害者來提!?
只是,他剛一張口,一個字還沒蹦出來,一直緊緊瞪着自己的小女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向後跳了一步,再之後看也不看院裡人一眼便朝着大門外一頭衝了去出去,那樣子,就好像(身呻)後有無數個牛鬼蛇神在追着她跑般。
衆人驚愕,對於包小柒突然如此很是想不通,只是眼睜睜地看着她一下子竄到了院門口,只差一步便要邁了出去。
而包小柒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大門,再沒有比這個時候更喜歡這道破門了,左腿倏地便率先邁了過去。
她必須跑啊,她也不得不跑。
郝敬雲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若是之前還好,關鍵是他們之間現在有結婚證綁着,若是這郝敬雲想要報復她,對她用強,那她就是有理也說不清啊!更何況,之前原主也做了那般不作就不會死的行爲!
只是,沒等包小柒右腿擡起,她只覺天地忽然倒轉,(身呻)子也驟然一輕,再睜眼時,便發現自己竟然被郝敬雲扛在了肩上!
“郝敬雲!你,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包小柒心下駭然,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郝敬雲看着一臉正派,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這人是個兵痞那自己可真就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包小柒不想束手待斃,在郝敬雲(身呻)上用力撲騰着,只可惜,她越是撲騰,郝敬雲那條如同鐵鉗般剛硬的胳膊箍她更緊,不單如此,郝敬雲見她實在是鬧得太歡,竟然不管不顧地直接在她(屁pì)股上用力拍了一掌!
拍了……一掌!
包小柒雖然前世活了三十多歲,但是卻也從未被男人如此對待過,一張小臉登時便憋得通紅。雖然天色已經暗下來,但包小柒還是擡眼看了下郝顯民三人,發現那三人正彼此面面相覷,而且郝敬雲此番動作也有意避着那三人,但即便如此,這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男人如此扛在肩上,還打(屁pì)股……
畫面太美,包小柒有種耳鼻充血的徵兆。
“郝敬雲!你,你趕緊放我下來!”包小柒此刻也不敢再有大動作,生怕那郝敬雲再來那麼一掌。
而發現終於肩上女人終於有了些收斂,郝敬雲這才轉過(身呻)來,對着郝顯民三人說道:“爹,娘,我和包小七說會兒話,你們該幹啥幹啥。”說完,也不等那三人作何反應,便徑直扛着包小柒進了她的閨房。
院外,郝敬楠張了張嘴結果半天沒發出一個聲音。邱雲鳳盯着郝敬雲消失的背影,直覺認爲剛剛那人不是自己兒子,他兒子啥時候願意扛女人了?而郝顯民則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他的兒子他最清楚。
“哐當”房門被關上,還插上了門栓。
此刻,包小柒雖然已經被放了下來,但卻明顯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不敢往(牀牀)邊上跑,只得奔向了桌子,試圖用桌子來抵擋那個男人的強勢。
只是……
只是一個眨眼,包小柒不知怎麼地便被郝敬雲整個壓在了桌子上。
“你剛剛跑什麼?”就在包小柒驚慌不知所措時,郝敬雲忽然開口道。低沉而帶有磁(性性)的聲音裡有種隱隱的壓抑在暗暗涌動。
被桌咚了的包小柒聽到聲音後下意識辯解,“我沒跑!”
“沒跑?呵。”郝敬雲猛地掰正了包小柒的臉,相比較剛纔院外的平靜,此刻,男人眼底波濤滾滾。
“包小柒,你想和我離婚?”郝敬雲沒有廢話直奔主題,雙眸緊盯雙眸。
之前還氣勢十足的包小柒,此刻在聽到郝敬雲問話後竟然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不是她不想說,而是,郝敬雲(身呻)上突然間迸發出來的那股子鐵血戾氣,令她忍不住牙齒打顫。
尤其是對方那雙在夜幕降臨卻依舊亮如白晝般的深色瞳眸,似是個不停旋轉着的漩渦,又像是自動帶了某種催眠,令包小柒深深不能自拔。
“包小柒,你想和我離婚?”郝敬雲再次發問。
他沒有忽略包小柒漸漸有些發冷的(身呻)體,但卻沒有停下來,因爲他知道這是必經階段。畢竟,他此刻用來對付包小柒的,正是他平(日rì)裡在部隊裡常用的一種手段,雖然他知道他這樣做對包小柒來說不免殘酷,但是,(身呻)爲男人的驕傲,以及捍衛男人的自尊,還有此刻心中那股令其煩躁的(情qíng)緒,都讓他忍不住下此狠手。
此時,包小柒只覺周(身呻)如墜冰窖,雖然緊挨着自己的那具強壯而精瘦的男人軀體猶如火一般在燃燒,但她依舊感覺寒冷無比,像極了深冬臘月出門被剝得一絲不掛,那股冷,由心底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