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柒依言照做,從頭部將巴果擡起,架着其胳膊,用力一扯,巴果便被其扯到了病房門後。
爲了保證巴果在開門瞬間不被撞到,包小柒將一把椅子抵在其(身呻)邊不遠處。
而當其剛做完這些,只聽原本緊閉的房門忽然“嘎吱”一聲響,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
關鍵時刻,郝敬雲朝包小柒投過去一個眼神,而包小柒當即會意,一個縱(身呻)便躲了起來。
而房門打開瞬間,郝敬雲絲毫沒有猶豫,將之前從地上撿來的玻璃渣子像扔飛鏢般用力擲向門口。
“嘶!”開門的人被玻璃渣子打中了手臂,瞬間放開了門把手,原本微微欠出的(身呻)子也在第一時間縮了回去。
之後,郝敬雲再沒有向外擲暗器,而門外的人也半晌沒有動靜。
病房門就那般敞開着,若再有何意外,郝敬雲首當其衝。
包小柒強忍着沒有衝過去的衝動,躲在門後聽着外面的動靜,同時目不轉睛地盯着不遠處躲藏於病(牀牀)後面的郝敬雲。
五秒鐘過去,十秒鐘過去,三十秒鐘過去直到一分鐘過去,病房外安靜得聽不到任何一點聲音,甚至連一個人的腳步聲都沒有!
包小柒眉頭深鎖,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麼(情qíng)況,按理說,至少其他病房多少會傳出一些說話的聲音,但此刻,當真是鴉雀無聲。
扭頭看向郝敬雲,只見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那雙盯着門口一眨不眨的黑眸閃着令人心驚的光芒。
感受到包小柒在看自己,郝敬雲眼眸轉動,在與包小柒對上的那瞬,忽地嘴角一彎,道:“沒事兒了,人已經走了!”
“走了?”包小柒愕然,她還打算怎麼樣和門外的那人做一次拼死相博呢!就這麼走了?
包小柒不信,眼神示意其想要出去看看,郝敬雲點頭答應。於是,下一秒,包小柒隨手拎起了門後面掃把,彎腰前行,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令一直盯着其看的郝敬雲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噓!”包小柒猛地回頭,做出一個不要吵的手勢,瞪了郝敬雲一眼後,方纔小心探出頭去。
“咦,竟然真的沒人了!?”外面空空如也的走廊令包小柒詫異不已。
直起(身呻)來,包小柒四周環看了一番,發現所有病房的門竟然都是關着的,就連護士站也沒人。怪不得之前聽不到聲音,原本是這裡壓根就沒有人!
郝敬雲既然沒有攔她,那想來現在應是安全的了,於是包小柒向四周轉了一圈,確實沒發現什麼意外。
當然,除了走廊裡突然多出來的那隻大肥貓!
“肥貓,算你狠!”包小柒在神識裡咬牙啓齒道。
大白對包小柒那幾乎要殺死貓的眼神只當沒看見,擺出一副傲(嬌交)表(情qíng)道:“這是爲了鍛鍊你,爲你好!”
“靠啊!”包小柒聞言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那是爲了我好嗎?你沒看到我差點被那女人一針給扎死嗎!”
“不是說了,這都是爲了你好,你這不現在沒死嗎?”大白衝包小柒翻了翻白眼,之後擡起那肥碩的(屁pì)股,再不搭理這個契約過的主人,一扭一扭地朝着與包小柒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包小柒站在原地幾乎要咬碎一地鋼牙,盯着大白那圓滾滾的(身呻)子,心中早已不知將這隻(性性)子惡劣的貓給詛咒了多少遍。
大白出現又走了,雖然包小柒依舊生氣,但大白的出現告訴她,危險已經解除,此刻,他們安全了。
包小柒再沒耽誤,轉(身呻)回到病房,本想告知郝敬雲這個好消息,卻不想一進門便看到郝敬雲不知何時已經躺倒在地上,雙眸緊閉,打着石膏的手臂和小腿早已變得面目全非,鮮血淋淋。
“郝敬雲!”包小柒大喊一聲,奔向躺在地上看似無知覺的郝敬雲。
“郝敬雲,你醒醒,你醒醒,你千萬別有事兒啊!”原本還慶幸能夠死裡逃生的包小柒此刻緊張到手足無措。
想扶卻又不敢扶,原本就水汪汪的眼睛裡更是有淚珠閃現。
“小七,我沒事兒,別哭!”郝敬雲有些困難地睜開眼睛,剛纔與那女特務之間的打鬥令其精力損耗大半,雖然他各項綜合能力在全軍數一數二,但卻架不住原本就已經傷殘的(身呻)體,而那女特務說實話,在女人當中算是非常不錯的,這次打鬥幾近拼命,所以他壓根就沒時間也沒機會在意之前的傷病。
郝敬雲強忍着(身呻)體上傳來的劇痛,就那般躺在地上,對包小柒露出一絲安慰笑意,道:“別哭,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你小心出去,按照我之前說的去找駐軍,告訴他們這裡發生的事(情qíng),他們自會去追蹤逃跑的敵特。”
包小柒見郝敬雲沒事兒,一抹眼淚,重重點頭,說了聲“我很快回來!”便迅速跑走了。
這場專門這對郝敬雲刺殺的事(情qíng)就此結束,得到消息的谷裕十萬火急地從軍部趕了過來,在看到郝敬雲(情qíng)況後忍不住衝着醫院負責安防的人員進行了好長一頓時間破口大罵!
而郝敬雲在董老幫其重新接骨期間得知,那逃跑的敵特原本是這裡負責消防的安檢人員,而之所以會出現所有病房關門,走廊無人的(情qíng)況,則是因爲其在進行暗殺之前提前半個小時發出了消防測試的通知。
巴果在事(情qíng)結束後大約半個小時後醒來,醒來的第一時間則是跳起來去看郝敬雲,見其還好好地躺着,巴果方纔深吸一口氣,同時萬分自責起來。
作爲偵察兵,他真的很失職!
郝敬雲對此並未安慰,反倒是將責任全部攬了過來,而谷裕則是在一旁說了句公道話。
“我們的工作是有疏漏,但敵人這次足夠隱忍,也實在太狡猾,你倆沒事兒就好!”
“團長,那兩個特務的(身呻)份查明瞭嗎?”郝敬雲劍眉深鎖,低聲問道。
谷裕皺眉,片刻後搖了搖頭,道:“還沒,他們隱藏得太深,我們的人調查了兩遍竟然都沒發現線索,所以你們兩個沒必要自責。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次這兩個暗樁啓用,同越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