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來租房子的,胡言雖然覺得這畫風嚴重偏離正軌,但還是大着膽子上前,而且房東已然出來,那條大狼狗最是老爺子聽話,定然不會再跑出來嚇唬他了。
於是,胡言緊走幾步上前道:“老爺子,我是小胡啊,之前租過您的房子,哦,這是我帶來的朋友,她也想要租房子!”
胡言轉(身呻)揮手示意包小柒上前,卻見對方竟然站在原地不動,而再看其神(情qíng),卻是明顯盯着前方。胡言下意識蹙眉,猛地回頭,卻見房東老爺子此刻竟然也正在盯着包小柒看,而其臉上的神(情qíng)似乎很是……震驚?
“老爺子?老爺子!”胡言將房東老爺子從某種(情qíng)緒中叫醒過來。
“哦,這樣啊,那就進來吧。”房東老爺子不着痕跡地收了收心神,在深深看了眼包小柒後,轉頭朝着四合院裡面進去,而那條黑貝則跟着他亦步亦趨。
“小七,快點過來!”胡言再次招手,將同樣有些發呆的包小柒叫了過來。
“你怎麼了?”待包小柒走近,胡言趕緊問道。
“啊,沒事兒,就是剛纔總覺得那老爺子看我的眼神……”包小柒找不出一個形容詞來形容,因爲剛剛那道眼神裡似乎在瞬間劃過了無數種(情qíng)緒。
“看你眼神怎麼了?”胡言問。
“沒事兒,沒事兒,走吧!”包小柒將之前心裡的感覺甩出去,推了推胡言後道。
“哦。”胡言雖然有些奇怪,但既然包小柒沒說什麼,那他也就不再多想了。
進入四合院包小柒着實被驚豔了一把,這看似普通的四合院裡面卻是別有洞天,雕欄畫竹,假山流水,儼然一座世外桃源。
“真好看!”包小柒兀自感嘆,隨之轉頭問胡言,“胡言,你說房東會不會租這四合院的屋子?”
同樣一臉驚訝的胡言此刻看着眼前景色只覺應接不暇,聽到包小柒問話,十分篤定地回答:“怎麼可能!這四合院我之前聽人說房東是不讓任何人進來的,我這也是第一次!往外租那鐵定是不可能的!”
“哦,這樣啊……”包小柒眸底劃過一絲不捨,如此美景怕她也只有將來掙到大錢之後才能擁有了。
包小柒在遺憾的同時也悄悄打量起前面帶路的老人。老人年華垂暮,看背影甚是蕭索,不過精神狀態卻沒有自己之前隔門聽到的那般若風中殘燭,此刻看起來心(情qíng)似乎……不錯?
包小柒在打量着老人,老人又何嘗不是在打量她。
原本老人在看到包小柒之後心中就升起一絲波瀾,此刻黑貝在其(身呻)後緊緊跟着,一步也不敢離開的樣子讓老人心中更加詫異。
“黑海,去大門口守着。”老人忽然對(身呻)邊的黑貝說道。
“嗷嗚~~”黑貝嗷嗚地叫了一聲,包小柒竟從那叫聲中聽出了一絲委屈。
“快去!你怕什麼!”老人摸了摸黑海的腦袋。
“嗚嗚~~~”黑海無奈卻又不敢反抗,主人的話就如同聖旨,無論如何也要執行。
於是,原本緊緊跟着老人的黑海忽地調轉了頭。而與其同時,胡言被黑海冷不防一瞅,嚇得差點驚叫出聲,也幸好包小柒在(身呻)邊他還顧忌點男人面子,要不然指不定自己此刻不知溜哪張桌子底下了呢。
雖然知道黑海不會咬他,但胡言還是忍不住小腿肚子打哆嗦,兩隻眼睛死死盯着黑海慢慢向他和包小柒所在位置靠近。他本以爲黑海會慢悠悠從他們(身呻)邊經過,順帶示威,卻不想,那黑海剛向前跨出兩步便如火燒了(屁pì)股般,“嗖”地一下像一陣風般從他們二人(身呻)邊飛馳而過,留下一臉震驚的胡言。
“額,老,老爺子,這狗今兒是怎麼了?”咋不正常了呢?胡言沒有將後面一句話說出來,但其臉上的表(情qíng)卻早已揭露了他此刻心中所想。
“呵呵,沒事兒。”房東老爺子笑了笑,隨之不着痕跡地看了眼包小柒,“走吧,不用管它。”
房東老爺子轉過(身呻)重新將手背上,之後徑直朝着北屋而去。
包小柒和胡言各自詫異,互相看了一眼沒再多問什麼,跟着老爺子慢慢走了過去。
屋子裡擺設極其規整,傢俱多爲紅木楠木,許多都是曾經被視爲“四舊”的東西都出現在這裡,而且保存極其完好。包小柒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老人背影,隨後以她後世人的眼光評估,這裡面的每一樣東西若是放在後世,不說價值連城,卻也有個百萬千萬的價值了。
而且,還僅僅是當前這個屋子。
包小柒暗暗嘖嘖了兩聲,看不出來,這位衣着打扮和普通人無異的老人竟然會有如此先見。
似是感覺到包小柒在看自己,房東老爺子慢慢轉過(身呻)來,衝着包小柒忽地一笑,神(情qíng)和善,眼神裡似還帶有一絲不可察覺的寵溺。
“我叫牧常鳴,你可以叫我牧爺爺。”房東老爺子忽然衝着包小柒說道。
“啊?啊!好,好的。”胡言一開始以爲自己聽錯了,待看清老人無比認真的表(情qíng)時,趕緊替包小柒點頭。
我的天啊!今天這究竟是咋回事兒?那大狼狗出了問題,這老爺子難道也被鬼上(身呻)了?他不是從來不告訴外人他叫什麼名字的嗎?難不成大舅之前是騙自己的?不應該啊?!
“怎麼,小丫頭,你這是不願意叫?”牧常鳴見包小柒沒出聲,眉頭下意識蹙了蹙道。
“啊,沒有,牧爺爺你好!”包小柒從呆愣中回過神來趕忙道。
“嗯,好!”牧常鳴微笑地點了點頭,隨後指着包小柒(身呻)後的兩張紅木椅,說道:“坐吧。”
“哎,好!”胡言作爲代表應了一聲,之後同包小柒一同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只聽牧常鳴問道:“小夥子,你剛說你這位朋友要租房?”
“嗯,哦對了老爺子,哦不,牧爺爺……”
“你可以叫我老爺子。”
牧常鳴看似最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令之前還對其存有幻想的胡言差點沒被氣的背過氣去。
這,這,這是**(裸裸)地(性性)別歧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