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季安然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你是自己走,還是他們請你?”
她轉着食指上的戒指,“康瑞澤,我給過你機會,既然你自己不要,那我也沒必要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給你一分鐘時間離開。”
她說完,不願意在給康瑞澤任何的機會,踩着高跟鞋就走了出去。
地下賭場——
戴着面具的顧愷言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賭場裡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着門口那個帶着面具,可怕的男人。
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他渾身上下散發着可怕的氣場。
“熊井呢?”他冷冷的開口發問道。
沒有一個人敢回答他,跟他對視的人,全部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他側過頭瞥了一眼韓暮,韓暮點了點頭開口大聲的問道,“沒聽見嗎?熊井人呢?”
“裡……裡面。”
這是人羣中有個很小的聲音說道。
顧愷言瞥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沒有說什麼,就朝着裡面的那個房間走去。
一腳踹開房門,熊井正在跟一個女人調情,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看見有人踢門走進來,他嚇得趕緊從那個女人身上起來。
“是誰,來人拖出去。”他沒有看見顧愷言,背對着門口冷冷的說道。
很快,他就閉嘴了。
他明顯感覺到一隻冰冷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牀上的女人嚇得尖叫出聲,裹着被子尖叫着跑出去。
熊井將手舉過頭頂,有些緊張的轉過頭,當看見門口站着的顧愷言的時候,嚥了一口口水,“顧……顧先生,您這是幹什麼?”
顧愷言將腰間別着的那把槍拿出來,放在了桌上。“沒事,就是路過這裡,來看看你。”
“看我?”熊井看了一眼面前的韓暮,吞了一口口水,“這……”
“別緊張。”顧愷言笑着說,“我只是有些話想要問問你而已。”
熊井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顧先生,您想問什麼就問,爲什麼要這個樣子啊?”
“這不是怕你不說實話嗎?”韓暮回答。
“顧先生,你想問什麼就問,我一定老實的回答。”自從知道顧愷言的勢力和本事之後,對顧愷言產生了敬畏。
顧愷言點了點頭,看向了韓暮,韓暮開口問道,“何美依呢?你把何美依帶到哪裡去了?”
“什麼……什麼何美依啊,我不知道啊。”
他想着裝傻,卻聽到不遠處的顧愷言咳嗽了一聲。
他嚇得臉色瞬間白了,“我想想,我想想。”
“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再回答。”韓暮咬牙切齒的說。
他的汗水順着額頭往下流,過了一會兒他開口,“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接到老闆的通知,把何美依帶走。”
“所以,人呢?”韓暮繼續問道。
“在老闆那裡,我不知道。我把人送到那裡之後就走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他老實的回答道。
顧愷言點了點頭,“嗯,說的還算是老實,接下來,該第二件事了。”
說完,他拿起了桌上的那把槍,擦拭了起來。
看見那把槍,熊井害怕的有些顫抖起來,“顧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動了我的兄弟?”顧愷言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聲音很冷。“在這個海城,知道是我暗夜的人,還沒有人敢動我的兄弟。”
熊井想了一會兒,纔想到今天晚上帶何美依走的時候,打傷了幾個人。“不就是……不就是幾個手下嘛。”
“不就是?”韓暮冷冷的上了膛。
熊井趕緊改口,“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顧先生。是申老闆讓我做的。”
“我不管是誰讓你做的,是你動手傷了我兄弟的,說吧,怎麼還?”他轉着手上的黑色戒指。
“不,顧先生,顧先生。”他趕緊開口祈求,“我只是個手下,我不知道,要是知道是您的手下,我不會……我不會也不敢啊。”
可是顧愷言也不想聽他的廢話,站起來走到熊井身邊彎下了腰,拿着槍柄拍了拍他那張熊臉。“就算你說不敢,但是我手下也傷了,你說,怎麼償還,一隻手?”
他看顧愷言面具下那雙可怕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他下意識的把手別過去。“不不不,顧先生……”
“手不行,那腿?”顧愷言默默的將槍上了膛,“我看這條腿不錯,償還給我那幾個兄弟。”
熊井嚇得直接從牀上跌下來,跪在了顧愷言的面前,“顧先生,顧先生,我知道錯了,我賠,醫藥費我全賠,然後一個人我再給一百萬,您看這樣行不行?”
爲了保命,一向愛錢的熊井也毫不顧惜了。
見顧愷言沒有反應,他繼續說道,“一百五十萬,顧先生,一百五十萬。”
“所以,你覺得我的人,缺錢?”他笑出了聲,“邵宇現在傷的很嚴重,手也快廢了。一百五十萬,你覺得夠嗎?”
“我可以,我可以地下賭場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給邵宇先生,百分之十。一年能夠一百多億,您看這樣好不好?”
顧愷言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熊井,朝他舉起了槍,“不好。”
一聲槍響,屋子裡傳來了一陣殺豬聲,熊井倒在地上,他的胯下都是血,他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叫的十分的慘烈。
他本來是想殺了熊井的,但是他後來又不想這樣做了,因爲這樣的他,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別。
“記住,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要是下次再動我的人,不管是我身邊的哪個兄弟,我一定廢了你。聽見了嗎?”
熊井疼得眼前一黑,整個人疼得都快暈過去了,但是也不得不回答着顧愷言的話,“聽……聽見了。”
“給你們老闆傳話,趁早把何美依交出來。不然我要是生氣,不知道做出什麼事情,他心心念唸的兒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他將還冒着白煙的槍交給了韓暮,收起嘴角的笑容,理了理衣服,走了出去。“好了,韓暮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