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雖然是親生女兒,但馮婉惠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個說話不經過大腦的蠢女兒,居然公然和夏夜宸叫板,她想死,自己還沒有活夠呢!
“啪……”一聲,馮婉惠用力打在李欣然臉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憤怒道:“鬧什麼鬧?你奶奶現在屍骨未寒。你們兩個姐妹就爭吵起來,你還嫌你奶奶不傷心不心寒是不是?”
李欣然覺得自己做的很對,不乘勝追擊,以後再想找齊琳麻煩就不行了,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臉,委屈的道:“媽。你……”
“你什麼你?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立馬和你絕斷母女關係,我沒有你這麼不孝的女兒,不管什麼事情都放在以後處理,百善孝爲先,先讓你奶奶安息是重中之重。”馮婉惠一臉激昂,讓人以爲她是一個非常孝順的好媳婦。
卻也讓別人認爲李老夫人是被齊琳推下樓摔死而不得安息。繼續將殺人的矛頭指向齊琳。
李欣然從來沒有見過她媽媽說話這麼重,想着齊氏集團的財產,她硬生生的閉上嘴巴。這纔將注意力轉移到依舊坐在地上的孫景揚。
“景揚哥哥你怎麼了?”李欣然滿臉的關心之色。
被忽略了那麼久才被想到的孫景揚心裡已經徹底涼了,如果不是李欣然肚子裡的孩子,他一定不會再和她在一起。
齊琳已經從最初的驚慌傷心中冷靜下來,走到李欣然和馮婉惠面前,不再像以前那樣刻意掩飾自己,這一刻,因爲李老夫人的死。雙方的僞善面具徹底撕開。
“奶奶的死,究竟是誰所爲,相信有人心知肚明,我一定會將事情的真相查清楚,還我奶奶一個公道,讓那人爲我奶奶的死付出血的代價。”齊琳目光清冷的看着馮婉惠母女,聲音是擲地有聲的冷洌。
馮婉惠從來沒有見過齊琳這麼具有穿透力的目光,自從遇到夏夜宸的那一天,她就覺得齊琳變了,但看着她面對自己時的純真無害笑容,她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如今想來,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和自己演戲,將自己玩弄在手掌之中。
想到自己一把年紀被一個18歲的小女孩玩弄,一抹不甘和後怕在馮婉惠心中升騰。
“清者自清,我自信做媽的兒媳這麼多年,一直對她尊敬有加,當親媽一樣孝順,不管你怎麼查,我都不會害怕。”馮婉惠一臉正直的道。
“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齊琳說着看完周圍的衆人,這些人都是來給她奶奶祝壽的,不管是帶着什麼樣的誠意和目的,都是她奶奶生前最後一次見到的人,也是她的見證人,“大家都聽着,今天在我奶奶的壽宴之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一家皆是備受打擊,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請在座的各位秉着公正公正的原則不要將今天這樣的事情宣揚出去,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想自己查清真相,等事情水落石出的那天,一定告訴大家,但如果有人不幸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就休怪我齊琳無情,大家應該都看到了,我的未婚夫有多麼在乎我,只要我一句話,哪家辛苦創下的家業在一夜之間消失,應該不成問題。”
赤果果的威脅,讓在場的人心裡都非常的不甘,更加覺得齊琳心裡有鬼。呆團反才。
“我未婚妻的話就是我的意思,但她說錯了一點,如果今天這個消息傳出去一點,我不會費心去查誰傳出去的,因爲我會傾其所有攻擊在場所有人的公司,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家公司,包括齊氏集團。”霸氣的宣言,配上冷酷嗜血的目光,讓全場一片安靜。
片刻之後,有人帶頭道:“夏總請放心,我們自有家門雪要掃,絕不多管閒事。”
馮婉惠沒有想到夏夜宸居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語出威脅,她以爲只要讓齊琳身敗名裂,她就可以佔絕對的優勢在以後整跨齊琳而不被任何人懷疑,畢竟,誰都會覺得殺人犯不管是什麼下場都會是咎由自取和報應。
卻沒有夏夜宸會傾其所有財力圍攻打擊在裡的所有人,那麼,就算她有心想將消息散佈出去也不敢了,這些年來,齊氏的發展飛速和她在旁的出謀劃策也不無關係,可以說她對齊氏集團付出的心血一點也不比現在的醫生工作付出的多。
現在正是她回收成本的時候,她可不想齊氏集團有任何閃失。
壽宴轉眼間變成了喪事,所有賓客很快散去,齊琳走到李老夫人面前,將她已然冰冷的身體抱在懷裡,心中一片顫抖,她不能饒恕自己,不能原諒自己的大意。
如果她時刻對馮婉惠保持警惕之心,也就不會眼睜睜看着奶奶在她面前去世了。
齊琳沒有哭出聲音,身體卻禁不住的顫抖,眼淚一顆一顆的滴落在李老夫人臉上,看到齊琳隱忍傷心的模樣,一旁的幾個好友皆是滿臉心疼之色。
“琳琳,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傷心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堅強,查出真相,還奶奶一個公道。”黃鶯看着齊琳傷心流淚的樣子,心裡疼得窒息,她似乎可以想象一兩個月後,她將承受這樣蝕骨般的親人離別之苦有多麼心痛。
夏夜宸蹲在齊琳身邊,大手溫柔的將她圈在懷裡,柔聲道:“琳琳,奶奶那麼疼你,她一定不想看到你哭,聽人說天堂裡靈魂是有感覺的,她的真身在遭受什麼樣的際遇,她的靈魂就在承受什麼,你那麼愛奶奶,一定不想讓她一直躺在這麼冰冷的地上是不是?”
夏夜宸這樣說只是爲了安慰齊琳而已,在他的世界觀裡,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神之說,一切都是人們由意想出來的。
然而齊琳卻當了真,她自己都是重生的,她很害怕奶奶的靈魂真的會因此備受煎熬。
“你說的對,我們這就把奶奶抱回家,然後再給她用最好的木頭做一副棺材,讓她老人家安息。”齊琳拉着夏夜宸的手道。
“好的,一切都聽你的。”夏夜宸點頭溫柔的道。
馮婉惠一聽齊琳的話,心虛極了,連忙反駁道:“現在國家提倡文明環保葬法,而且媽代表的是齊氏集團的形象,爲了不讓外人覺得我們齊氏集團仗着有錢搞特殊,我覺得還是火葬的好。”
“我不同意,不管外人怎麼看我,我絕對不會讓奶奶火葬,承受那種殘酷的火葬法,我要給奶奶土葬,誰也別想阻止我。”齊琳堅定的認爲李老夫人的靈魂可以感覺到疼痛,堅定不同意火葬。
馮婉惠見齊琳一臉堅決,沒有再說什麼,這個時候她說的越多就錯的越多,爲了不讓別人懷疑她,她選擇了閉口,看着齊琳面前的李老夫人,心中恨意濤天。
老不死的掃把星,你死了還要拉着我,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沒用的東西,早知道最後沒有成功嫁禍給齊琳,我就不讓你死得這麼幹脆了,現在根本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永軍見自己老孃真的走了,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了,他想起和母親相互依偎的那段艱苦歲月,跪在地上哭得是鼻子一把淚一把。
很快,水晶棺送來,夏夜宸親自將李老夫人抱進棺內,齊琳和夏夜宸和王崇明等人分別。
“你們有沒有覺得齊琳那個繼母很怪?說什麼爲了齊氏集團的榮譽,要遵從國家規定舉行什麼火葬法,難道她真不知道現在的上流社會有錢人,除了自願選擇火葬以外,都是土葬嗎?”羅泓疑惑的問。
“嗯,我也覺得她這一點很怪,而且以我多年專業的律師經驗來看,我在她臉上看到心虛的表情。”安修遠一臉嚴肅的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奶奶的死根本就是她一手策劃嫁禍給琳琳的,整死了那麼一個活人,她能不心虛害怕嗎?”黃鶯氣憤的道,她一直都以爲齊琳是天之驕女,又有那麼一個愛她的未婚夫,她的一生一定會順風順雨,卻沒有想到第一次接觸她的家人,就讓她看到齊琳是如何在一個勾心鬥角的家庭裡生活,讓她不禁很心疼。
王崇明看了一眼黃鶯胖胖的臉上滿是憤慨,知道她是真的關心齊琳,眼底閃過一抹讚賞,“我們大家都知道琳琳是冤枉的,也相信她的爲人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狠心之事,可是當時所有人看到的狀況是琳琳伸手,李老夫人才滾下去的,所有人都以爲琳琳是殺人兇手,我們要幫琳琳,只能先找出證據,證明齊琳沒有殺人。”
“馮婉惠在那麼重要的場合都敢栽髒陷害,可見她是早已精心策劃好的,大廳又沒有監控,怎麼找證據呢?如果找不到證據,琳琳豈不是要去坐牢?”方甜雅一臉緊張擔心的問。
羅泓將方甜雅擁住,聲音堅定的道:“你放心,有夜宸在,齊琳絕對不會有事,我反倒是很爲馮婉惠擔心,居然敢在夜宸的眼皮子底下算計他的女人,她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