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談的,我告訴你兒子,欣然是我認定的兒媳婦。你可不能再說什麼和她分手的話,不然我絕不饒你。”孫母厲聲道。
“好了,孩子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你就不要在這裡添亂了,我們快出去。”孫父說着強制性的將孫母拉出去。
房門關上後,李欣然蹲在牀頭邊。淚眼汪汪的看着孫景揚,聲音哽咽的道:“阿姨說你是氣血攻心,一口氣咽不下來才住的院,景揚哥,都怪我不好,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被氣得生病住院,景揚哥,那天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請了一幫人給齊琳過單身之夜,最後所有人都被齊琳弄得不是拉肚子,就是臉上過敏起了紅疹離開,最後只剩我一個人。齊琳說要去一下洗手間,我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她,卻等到三個壯漢進來。你也看到那三個人有多麼強壯,我一個弱女子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嗚嗚,我知道我讓你傷心了,你打我吧,只要你心裡能好受一點,你怎麼對我都沒關係。只求你不要再一個人生悶心……”
“你的意思是齊琳陷害你?”孫景揚目光看向李欣然。
李欣然連忙搖頭,“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巧合,我媽說那天晚上很晚夏夜宸去我家找齊琳,說是去慶祝,然後那一家齊琳都沒有回家,我就覺得有些可疑,都馬上要訂婚見面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慶祝的呢?唯一的解釋就是齊琳恨我搶了你,所以故意陷害我,讓人污辱我,然後讓我們因誤會分開,當然這也是懷疑,我並沒有證據證明齊琳陷害我。”說着低下頭流出幾行傷心的淚水。
如果這話是以前說的,孫景揚是絕對不會相信,但是現在,在孫景揚被人狠心強行捏碎下身之後,想着在名城,也只有夏夜宸有那神不知鬼不覺的能力了,孫景揚相信了李欣然的話。
如今自己已經不能再生育,李欣然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唯一的後人,更何況,在他的心裡,他還是深愛着李欣然,尤其是在得知她是被齊琳陷害,他更是心疼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在李欣然最無助的時候堅信不移的陪伴她,讓她一個弱女子面對那麼多雙嘲諷的目光。
孫景揚握住李欣然修長白皙的手,聲音溫柔的道:“然然,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李欣然委屈的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眼淚像瀑布一樣止也止不住,“景揚哥,我以爲你再也不要我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過得有多迷茫,有多麼生不如死,當我得知我懷孕了,我多麼想告訴你,卻又怕你以爲我拿孩子來乞求你的原諒,又怕你爲了孩子委屈自己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一直忍着,忍着不告訴你,把自己的手咬破,提醒自己不要打電話告訴你,我不想讓你爲難,只想你能過得幸福,我在一旁遠遠的看着,我就心滿意足了。”說着摸了摸眼淚。
聽着李欣然那深情的語面,看着她哭得像個淚人一樣楚楚動人的模樣,孫景揚更加覺得自己那天不是男人了,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從今天起,他會用生命保護李欣然母子,不讓他們受一點點委屈。
孫景揚將李欣然擁在懷中,聲音溫柔的道:“寶貝,對不起,從今天起,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無條件相信你,不再懷疑你,我對用我的一生對你和孩子好,保護你們,疼愛你們。”
靠在孫景揚胸膛上的李欣然,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媽媽教的方法真的很管用,對男人說幾句甜言蜜語,掉幾滴眼淚,他就會成爲你忠實的奴僕。
更何況,孫景揚現在沒有了生育能力,還不更得將她像女王一樣供着?
在全家人的刻意隱瞞下,齊琳並不知道李永軍被狗咬傷的事情,只知道李永軍因高燒而入住,齊琳去醫院看望李永軍,李永軍儼然是一個慈祥的好父親,對齊琳體貼入微,一再對齊琳表示不能去參加訂婚禮感到遺憾。
讓齊琳一時之間有些捉摸不透他這個父親怎麼會在大病一場之後對她態度轉變如此的好!
要知道以前他對自己雖然好,但還沒有好到連買衣服都會陪自己逛街的,並且父愛大發的一連給她買了幾十套衣服,全程還拉着她的手,讓她覺得彆扭致極。
看着後面十來個不同品牌配送員手裡提滿了衣服,齊琳態度堅定的道:“爸爸,都已經有了這麼多衣服,我真的不用再買衣服了,這哪裡是一季的衣服,這比一年買的衣服都要多了,真的不用再花錢了。。”
這些衣服價值不菲,個個都是十位數以上,一下子花了幾百萬,她都肉疼的緊,很是疑惑爲什麼她這個一向提倡勤儉節約的父親會如此大方慷慨。
“爲我買衣服,多少錢都值得,你明天就要開學了,我李永軍的女兒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再說你現在是人盡皆知的夏家準少奶奶,穿着太寒酸會被人笑話的,到時候夜宸又要怪我沒有照顧好了。”李永軍一臉寵溺的道。
看着李永軍慈祥的笑容,齊琳心裡有些迷茫,她這個父親究竟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呆廣廣血。
李欣然明明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卻在面前演戲說他只有自己一個親生女兒,如果說他是善良的,一個在和妻子結婚前就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的男人,會是一個善良之人嗎?
齊琳唯一的心願就是母親的死父親是完全不知情的,是馮婉惠爲了上位一人所爲,如果一旦被她知道父親有參與害死母親,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我知道爸爸愛我,不過這些衣服真的夠我穿了,爸爸不要再花錢買衣服,把錢留着,等我想要什麼禮物的時候,再讓爸爸幫我買。”齊琳微笑道。
李永軍揉了揉齊琳柔軟的髮絲,寵愛的道:“我的女兒長大了,懂得爲爸爸省錢了,爸爸真高興,我的女兒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以前看你學習不怎麼樣,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憑自己的本事考入青城大學,青城大學一向嚴格,採取軍事化管理,不知道琳琳是準備寄宿還是走讀?”
李永軍看似無意的問話,在齊琳心中激起無數個疑問。
爸爸爲什麼會突然關心她是走讀還是住校呢?身爲名城本地人,不用問都是統一的走讀方式吧,除非是家境貧窮,路程又遠的學生,而她是齊氏集團的千金,自有專車接送,根本就不用擔心交通問題。
難道是馮婉惠的主意?
其實對於齊琳私心而言,她還是比較喜歡住校的,住校她就有了更多做自己事情的私人時間,可是一旦住校,她就無法近距離的監督馮婉惠等人的行爲,處於一種敵在暗,她在明的方向,不利於她隨時應對馮婉惠等人的心機。
“那爸爸是希望我住校還是希望我每天回家呢?”齊琳一臉純真無邪的看着李永軍,將這個問題反的選擇權交給李永軍。
“爸爸當然希望可以天天看到你,看到你一點點長大變得更加懂事,但爸爸更希望你能成爲一個有本事的人,青城大學教風嚴格,你在那裡定能學到很多學以致用的東西,爸爸希望你能專心讀書,畢業後成爲爸爸的得力助手。”李永軍微笑道。
齊琳明白了,她爸爸這是希望她住校,而不希望她在家裡。
既然如此,她就如了他的心願,以免馮婉惠還會想其他的事情對付自己,同時,還可以有更多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那我就聽爸爸的,住校讀書,以後畢業後當爸爸最有力最得意的助手,將我媽留給我的齊氏集團發揮光大,名揚四海。”齊琳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目光不着痕跡的打量着李永軍。
李永軍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齊琳那句‘我的齊氏集團’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痛,王青石大師的話在他腦海中浮現。
此女命格極硬,心比天高,克雙親,若不遠離此女,此女定將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
年僅十八歲就說出那樣弘大的豪言壯志,可見大師的話一點也不假,將齊琳支走住校讀書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至於她會在學校裡發生什麼事情,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住了。
齊琳,雖然你是我的女兒,但你卻是我命中註定的剋星,爲了我自己,爸爸只能對不起你了。
“好!這點你真像爸爸,相信我們父女同心,一定可以將公司推向更輝煌的前程。”李永軍微笑道。
齊琳心裡一痛,她故意說了那句‘我媽留給我的齊氏集團’,而她父親在回答的時候卻是公司。
看來,在父親的心裡,齊氏集團早已經不是齊氏集團,只是差一個時機讓他變成李氏集團而已。
爸爸,既然你要騙我,爲什麼不能像夏夜宸那樣,將戲演繹的淋漓盡致,不讓我發現一點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