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州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樑思甜沒等他發話,就從旁邊露出頭,“我看你是心虛不敢去警局吧!”
“對,肯定是他自己把錢拿去賭了。”
周圍看熱鬧的,原本就對樑思甜偷錢的事情,產生了懷疑,再一見一身正氣凜然的顧景州,頓時都覺得一定是周滿銀自己賭輸了錢。
“去去去,關你們什麼事?”
心虛的周滿銀,不敢對顧景州發飈,於是把矛頭對準了圍觀的人,他揮舞着手,想把這些人趕走。
“滿銀,真是你偷了錢拿去賭了,對不對?”
鳳花一把扯住周滿銀,幾乎認定,就是周滿銀偷了錢。
“我沒偷錢,我都發過誓的,你還不相信我?”
周滿銀一臉被冤枉的樣子,死活不承認,是自己拿了錢。
顧景州和樑思甜兩人冷眼看着這夫妻倆,淡定如常。
鳳花卻揪着這茬不放了。
“那你說,這錢上哪去了?照這姑娘之前的說法,你要真是看到她拿了錢,爲什麼當時不抓住她?”
“當時偷錢的跑太快,我沒有抓住,也可能是我看花眼了,並不是這姑娘偷了錢,其實現在仔細一想,好像還真不像她。”
周滿銀故意拿手比了一下,說,“那姑娘好像沒有那麼高。”
他知道此時再揪着樑思甜偷錢的話,一定會被抓警局,於是直接改了口企圖這樣說,顧景州和樑思甜會放過他。
樑思甜卻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周滿銀,她脆聲說,“就算不是我偷的,你們家丟了錢,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說不定哪天又冤枉了誰,這事必須得報警,你不報警,我去報。”
誣陷她,還想搜身,現在想一句認錯人就解決事情,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顧景州聞言,微微扭頭瞧了樑思甜一眼。
樑思甜此時站在他身邊靠後一點的位置,個子只到他肩膀上面一點,從他的角度看她,正好看到她長而濃密的睫毛,像個小扇子一樣微微煽動,每一下彷彿碰到他心間一般,感覺很微妙。
“?”
樑思甜不小心一撇眼,正好發現顧景州在看她,她有些茫然的微微挑了一下眉。
顧景州沒有想到,樑思甜會突然看過來,她一臉茫然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呆萌,如一縷春風,輕輕吹拂過臉頰,他有些不自然的撇開視線,好似從來沒有看過樑思甜一般。
樑思甜:“……”難道剛纔是錯覺,他根本不是在看她?
帶着疑惑,樑思甜又瞧瞧看了顧景州一會,結果卻發現,顧景州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夫妻兩人,完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周圍的人此時根本沒有注意,樑思甜和顧景州之間微妙的行爲。
他們的視線,全部都在周滿銀和鳳花身上。
此時鳳花正扯着周滿銀,一臉厲色的逼問,“滿銀,你說實話,錢是不是你偷的?要是你偷的,你就承認,給人家姑娘道個歉,咱傢俬下里解決了。”
她雖然惱恨周滿銀賭錢的行爲,但是兩人畢竟是夫妻,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不能眼睜睜的望着周滿銀進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