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麗和黃春花,便早早起了牀,在廚房忙活,苗凡凡也跟沒事人一樣,在廚房幫忙。
顧永波默不作聲的回了屋子,直接去了牀邊,掀開枕頭,看到被揉皺的結婚報告,他臉上神色,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隨後將東西拿着到了堂屋,直接交給了顧景州。
“這個你帶着,證都扯了,到了部隊,也和戰友都說說。”
顧景州看了一眼被揉皺的結婚報告,眼底閃過一絲瞭然,隨後接過東西,裝進了放在堂屋角落裡的包裡。
隨後誰也沒再提起結婚證書的事,兩人坐在凳子上,靜靜等着開飯,期間,時不時的聊上一句。
沒多久,黃春花就端着菜盤過來,高興的喊着吃飯了。
吃飯期間,顧永波不動聲色的瞅了幾眼苗凡凡,見她沒事人一樣,和王麗聊的十分熱乎,臉上的神色,頓時難看了一些。
吃完飯後,顧景州便要回部隊,臨走前,顧永波又把他叫到了房間裡。
顧永波一張滄桑的老臉上,全是愁容,他雙手背在身後,在屋子裡走了一圈,這才語重心長的出了聲。
“景州,那妮子心思深,你路上注意點,可不能有啥越軌的行爲。”
原本顧景州回來,顧永波是很高興的,但是苗凡凡的到來,讓顧永波一顆心一直不踏實的懸着,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生怕顧景州年輕,一時衝動,犯下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誤。
“我知道。”
顧景州點頭,面上並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顧永波見狀又想說什麼,但看顧景州默不作聲的樣子,猶豫了一會,他重重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十分無奈的說。
“你都這麼大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凡事你自己心裡多掂量掂量。”
顧景州點頭,轉身出了屋子,拿上東西走到了院子裡。
原本在院子裡和王麗說話的苗凡凡,趕緊拎着東西跟在了顧景州後頭,王麗給兩人送到了門口,便沒再繼續往前送。
等到兩人走了之後,村裡幾個喜歡八卦的婦女,就來到了顧家。
“王麗,來你家的那姑娘是不是就是景州的媳婦啊?”
“景州可真有福氣,找了個這麼俊的,啥時候擺酒啊?”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都認定苗凡凡就是顧景州要結婚的對象。
“嬸子,你們說啥呢?她是景州朋友,來這是辦事的,你們可不能瞎說。”
王麗原本正在洗碗,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直接就懟了這幾人幾句。
“王麗,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有啥話還藏着掖着不能說啊?你當嬸子們傻呢?啥朋友會大老遠跑咱這小山村辦事?”
幾人明顯不相信王麗的話,臉上全是嘲諷的神色。
王麗眼睛一瞪,丟下手裡的碗,瞅着幾人警告,“景州九月十五就要結婚了,你們要是瞎造謠,影響到景州婚事,我要到村長那告狀的。”
王麗怕閒言碎語傳出去,讓顧景州在部隊待不下去,回來和她爭房子,所以在這事上,一點都不含糊。
幾個女人聽到王麗要告狀到村長那,訕訕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