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思甜解釋,“就是一種可以摺疊收起來的凳子,簡單輕便,方便攜帶,我自己設計的。”
“有沒有圖紙?”
陸敬源眼底閃過一抹深意,對於樑思甜還會設計凳子的事情,覺得意外,但是又覺得,她這樣的女孩,就算再優秀一點,又都好像很正常。
樑思甜聳聳肩,有些遺憾的搖頭,“沒有,我就是在心裡想了一個款式出來,還沒來得及實踐,現在就被扼殺在搖籃了,你要是想看,下次帶紙筆過來,我畫給你看。”
陸敬源聞言,也沒再這問題上多加追問,兩人又聊了幾句,陸敬源便提出離開,樑思甜將他送到門口,這才關上門,轉身回了房間。
累了半天,現在一個人安靜下來,她才發現,就渾身痠軟厲害,活動了兩下肩膀,她直接躺在了牀上,思緒像個小蜜蜂一樣,開始勤勞的飛了起來。
她還沒見過那個‘顧景州’長啥樣,就稀裡糊塗的成了人家老婆,這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打的她措手不及。
現在她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去部隊,直接找上‘顧景州’和他當面說清楚這樁婚事,並不是她願意的,然後和平離婚,再回到城裡,或者去其他地方,發展她的事業。
第二個打算,就是在城裡先紮根賺錢,等過個幾年,穩定下來,再去找‘顧景州’離婚。
不過這樣一來,就把‘顧景州’拖成了老男人。
萬一到時候他已經轉業不在部隊了,離婚的事情,恐怕不太容易。
思前想後猶豫許久,最後樑思甜決定,明天一大早,就去部隊,把離婚的事情,先給辦了。
打定了主意,樑思甜心思也平靜了下來,安心的在牀上,睡了一個午覺。
……
顧家。
顧永波坐在他屋裡的凳子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大煙杆,神色凝重又似乎透着一股無可奈何的愁容。
他旁邊的桌子上,正放着一張白紙,白紙的上面,還壓着一張類似獎狀的紅色紙張,上面寫着結婚證書四個大字。
顧景州坐在顧永波對面的位置,腰桿筆直,臉色比顧永波的還要難看,至始至終,都沒有往結婚證書上看一眼。
隨着的顧永波嘴裡不斷吐出煙霧,堂屋裡全是濃重的煙味,就在顧永波又一次猛抽了一大口煙的時候,忽然劇烈的咳了起來。
顧景州微微蹙眉,想說什麼,嘴脣抿了抿,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顧永波咳嗦了好一會,臉色都漲的通紅,等他終於止住了咳嗦。
他沒再繼續抽菸,將菸斗在桌腿上磕了幾下,將裡面的菸灰全部磕了出來,這纔將大煙杆放到了桌子上,然後一臉嚴肅的看向顧景州。
“景州,證都扯了,不管你跟廚房的那位姑娘是啥關係,都得斷嘍。”
頓了一下,他又接着說,“她一看就不是咱這小山村能供的起的菩薩,你就安安心心的,和樑家丫頭好好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