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漆黑一片的屋子裡,忽然傳來,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聲音不算大,卻沉悶有力。
顧景州一向比較警醒,幾乎在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他便立刻睜開了眼睛。
這是在部隊,還是在他的房間裡,不可能有什麼危險,更不會有其他人進來,所以顧景州雖然醒了,卻並未有什麼動作。
然後他就看到,一團黑影,飛快的從地上,爬上了牀,下面一層牀板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似乎她在下面微微翻動身子。
顧景州如夜色一半漆黑的眸子,忽然閃現出點點類似於寵溺般的笑意,連他自己都未察覺。
下鋪,樑思甜瞧瞧揉着被摔了一個小包的後腦勺,疼的的直咬牙。
睡家裡的大牀睡習慣了,加上樑娟娟又睡覺擠人的習慣,她每天晚上就會往外面挪動,都成了潛意識的行爲了。
沒想到部隊的牀太窄,她一不留心,就滾到了地上。
還好沒把顧景州吵醒,不然可真夠丟人的。
次日一早,樑思甜醒來的時候,顧景州已經不在屋裡,上鋪的牀單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棱角分明。
雖然當初她說軍人有強迫症,是說給樑多多聽的,不過有些軍人對人比較嚴謹,這也是事實。
樑思甜比着葫蘆畫瓢,疊了半天,也沒疊成豆腐塊狀,就在樑思甜泄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敲門聲。
樑思甜目光一閃,連忙將牀上的被子弄成她剛起牀的樣子,然後淡定如常的去開了門。
顧景州端着飯盒走了進來,如樑思甜所想,他放下飯盒後,看見被子沒疊,默不作聲就把被子疊好了。
之後兩人也沒說什麼話,顧景州吃完飯後,便把飯盒洗了洗,拿着送去了食堂。
樑思甜不認識什麼人,也就沒出去,在屋裡待了一上午,中午顧景州沒回來,飯是一個小兵送來的,對樑思甜很禮貌。
晚飯的時候,顧景州回來的,不光帶了晚飯回來,還帶來了一個消息:軍屬院的房子,已經申請了下來。
樑思甜心裡默默高興了一陣,又感嘆了一下顧景州的辦事速度。
次日一早,顧景州便帶着樑思甜,去了軍屬院,兩人將兩室一廳的屋子,裡裡外外的打掃了一遍,然後就把東西搬到了軍屬院。
顧景州的東西很少,她的東西也不多,只用了一趟,兩人便把東西搬完了。
樑思甜也沒客氣,直接選了一間比較小的房間,然後拿上東西,直接啪一聲,把門關上,一個人默默在屋裡收拾起了房間。
沒一會,樑思甜就發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她沒有被子,牀上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難道現在要厚着出去,把顧景州的東西,給抱過來用
正在樑思甜發愁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之後便響起顧景州低沉,又十分好聽的聲音,“我帶你去城裡買東西。”
“好。”
樑思甜心裡一喜,隨後直接打開了房門,準備和顧景州一起出去,絲毫沒有剛纔將顧景州關在外面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