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啥?他不結婚就不結婚,又不是我們不讓他結婚,你養他這麼多年,在外人面前他是你兒子,他卻連一聲爹都不肯叫,你說你圖個啥?”
顧永波閉着眼睛翻個身,直接面朝牆,理都不理黃春花。
黃春花瞪着顧永波,氣的想跳腳,這死老頭,對待一個侄子,比自己親兒子還親,真是氣死人。
她又囉囉嗦嗦說了一堆,顧永波就是不理她,最後黃春花說的口乾舌燥,見顧永波還是不吭聲,一氣摔上門走了出去。
西間屋子裡,顧建才夫妻倆,正在坐在牀上,悄悄商量着顧永波絕食這事。
“建才,你說爹咋想的?景州不結婚就不結婚,他咋非要給顧景州找媳婦,省點錢不行?”
嘴上沒說,實際上王麗對顧永波很有意見,當初她和顧建才結婚的時候,她想要一臺縫紉機,顧永波都沒給她買。
現在卻直接許諾給樑思甜一塊手錶和縫紉機,都不是親兒子,但是對待顧景州,卻比對待顧建才,好多了。
“爹,對景州愧疚。”
顧建才也覺得顧永波偏心,但是他沒去爭的理由,顧景州還是顧永波的侄子,他和顧永波,可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王麗哼了一聲,“把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養這麼大,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有啥愧對的?”
“這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顧建才站了起來,“我去東屋裡勸勸爸,你去不去。”
王麗一把拉住顧建才,“勸啥?”
“爸、絕食我們倆不露面,不像樣。”表面功夫總是要做的。
“我跟你一起去。”
王麗站起來,直接跟着顧建纔到了的顧永波的屋子。
顧永波以爲是黃春花又回來了,躺在那動都沒動一下。
“爸。”顧建才衝着顧永波叫了一句,“你說在電話裡嚇唬景州就行,咋還真絕食了?”
聽到是顧建才的聲音,顧永波回頭看了一眼,瞧見王麗也來了,他覺得一個公公在兒媳婦面前,睡在牀上不想樣,於是翻身坐了起來。
“景州那孩子脾氣倔,來假的沒用。”
顧建才點點頭,“景州從小就脾氣就硬氣,爸,你有沒有景州部隊電話,我打過去勸勸他。”
顧永波沉默了一會,之後翻出昨天穿的褂子,從裡面拿出昨天抄下來的電話號碼,遞給他。
“你跟景州說,他啥時候寫了結婚報告,我啥時吃飯。”
“好。”
顧建才應一聲,拿着電話號碼,就出了門。
見周圍沒人,王麗就開始拉下臉埋怨,“你咋還要幫着勸景州?他不結婚,家裡不就省錢了。”
“你懂啥,爸這樣鬧,就算我們不幫着勸,景州遲早也要結婚,我們現在幫忙勸,還能在爸面前賣個好。”
顧建才一邊走,一邊給王麗分析情況。
王麗聽顧建才解釋了一番,臉色這纔好看了起來。
兩人到了老李家,和老李聊了一下情況,就播響顧景州部隊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後,那邊就穿來了顧景州沉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