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誰下的毒

陳家的人出現,讓姜如意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她手緊緊的握緊,腦海之中只有一個衝動,那就是上去,殺死她。陳十三妹一死,也許就沒有不敗陳家了。姜如意的心揪了起來,是那般的疼,好疼好疼的。頭也劇烈的疼起來,到底她是誰,誰是她,她從哪裡來,她不是姜如意,那麼她是誰,爲何腦海之中有關於她自己的身份,沒有任何的記憶。

“大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站在姜如意身邊的蘭香終於意識到姜如意不對勁,此時的她額頭全部是汗。蘭香上前,一把握住了姜如意的手,發現她的手心也全部都是汗,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沒事!”

姜如意站的直直的,看向不遠處的操練場上,陳十三妹端坐在馬背之上,手裡握着紅纓槍,英姿颯爽。不敗陳家,123言情學院這一次派出陳十三妹來,定是不會輸的。

在大夏,但凡知曉陳家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輝煌戰績,以及他們陳家的不敗傳統。

所以當陳十三妹在操練場上的時候,桃江學院此時竟是無人上場應戰了,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陳十三妹的身上。她的目光一直都向前看,見到無人趕來,就在操練場上遛馬,十分的悠閒。

“大姑娘……”

姜如意方纔一直都在回想她自己到底是誰?引起了劇烈的頭疼,忽地就暈倒在地了。蘭香發現之後,立馬就驚呼起來。在這裡引起了不少的騷動。

幸而在這裡也有太醫在場,姜如意就火速的被送到了後臺去醫治。戴明澤和傅伯南兩人也聽到這邊的動靜了,積極的朝這邊趕來。等到這兩人趕到這邊來的時候,姜如意還在昏睡之中。

“沈太醫到底怎麼樣了?我們大姑娘方纔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暈倒在地了呢?她現在身子怎麼樣了?”

這一次只有蘭香一個人陪着姜如意一起來這邊,張氏和姜如海等人則是被安排到了另外一邊的看臺之上,此時還沒有趕到這裡。蘭香自是擔心了,這要是姜如意當真有事情的話,她肯定會擔一個照料不周責任了。而且張氏偏疼姜如意,若是她真的有了什麼事情的話,蘭香知曉自己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其實她擔責任倒是小事情,就是害怕姜如意真的有什麼事情,蘭香可不想這麼好的人出事情。她知曉再也找不到比姜如意還要好的主子了。因而十分的着急。

“她先前中毒,餘毒未盡,今日有這般運氣跳舞,一時間餘毒攻心,又加之情緒激動,纔會這般,待我開些解毒的藥,你回去熬給她吃便好了。這餘毒還需些時日,纔可以徹底清除,這段時間,切莫運氣了。”沈湛清方纔給姜如意請脈了,發現她並沒有大礙。只因她先前中的毒太厲害了,解毒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纔是。

“毒?中毒?你說什麼,我們大姑娘怎麼會中毒呢?她什麼時候被人下毒了?”

蘭香自是一臉的困惑,她自是不知道姜如意的傻病,其實不是什麼髒病,而是被人下毒所致。

而傅伯南和戴明澤兩人此時也來到這裡,當然方纔沈湛清的話,這兩人也聽到了。

“沈太醫,你說阿衡中毒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傅伯南也一直都不知姜如意是中毒了,這毒是什麼時候有的。

沈湛清見這些人都是一臉的茫然,才知曉姜如意並沒有將自己是中毒,不是害病的事情告知這些人。於是他便收拾好藥箱,對着傅伯南便道:“應該是很早就中毒了吧。姜姑娘之所以先前會傻,也應該是被人毒傻的,她不是害病了。”

“你說什麼,你說如意是被人毒傻的,這,這,這怎麼可能,當時寧太醫瞧了那麼久,也沒有瞧出她是被人給下毒了,這……”戴明澤此時也是一臉的震驚了。

若不是當初姜如意癡傻,他和姜如意此番定是一對神仙眷侶,哪裡還有傅伯南什麼事情。 ωωω▲ Tтkan▲ ¢o

“姜姑娘中的毒十分的稀奇,若非她醫術高明,我也不知她乃是中毒了。這種毒寧太醫也瞧過,不曾見過,也不知是何人所研製。至今,我也無法知曉如何解毒,都是姜姑娘自己解毒。至於下毒之人,我自是不知曉。不過在下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那就是姜姑娘的癡傻之症,不是患病所致,而是被人下毒。”

沈湛清將他知曉的一些情況,隨後又詳細的解釋了一番給傅伯南等人聽。

“什麼,如意竟是中毒?”

張氏和姜如海兩人也是聞訊趕來了,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震驚了。想當初姜如意幾乎是一夕之間得了傻病,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勉強的活動一下,後來就根本無法起身,也不能說話,開始落髮,整個身子也變的臃腫不堪,臉容也毀了。當時真的是能有多醜就是多醜了。

那段時間姜如意的父親姜明山還活着,就到處尋醫問藥,也沒有查出姜如意到底是怎麼變成那樣,所有的人都一致認爲姜如意害了十分奇怪的病症,其他人也都認爲姜如意害了髒病。除了她的家人,無人敢接近她。

當時的戴明澤還算是有良心,在得知姜如意有病的時候,還是娶了她,而且還在姜明山的面前發誓會照顧姜如意一輩子。當時因爲此事,戴明澤這種行爲還被傳爲一時間的佳話,對待那樣的姜如意還不離不棄。

可是事情發展到今日,戴明澤的所作所爲,當真是諷刺了。

張氏因戴明澤先前對她有救命之恩,在此時也沒有與他爲難,只是對待他的態度和對待傅伯南是兩種截然不同。

“是中毒,也是近些日子才知曉。如今她已經無大礙,餘毒吃些藥就可以清理的。還有她現在需要好生休息,大家還是讓她好生休息一番吧。在下告辭。”

沈湛清說着便提着藥箱離去,只是在離去的時候,還看了一下戴明澤一眼,方纔他也是瞧見了,姜如意手上的守宮砂還在,那就是說她嫁入戴家三年,戴明澤沒有碰過她。看來,這戴明澤也沒有像外間說的那般,對待姜如意好了。到底還是心理介意姜如意的癡傻,反觀傅伯南倒是好了一點。

先前因沈湛清與傅伯南兩人有隙,他對傅伯南的印象並不好。可是從傅伯南待姜如意的癡心一片來看,他倒是挺欣賞的。畢竟但凡是個男子,看到姜如意以前的樣子,怕都是倒胃口了。就拿他沈湛清來說,他第一次見姜如意的時候,她身材消瘦,臉水腫的厲害,頭髮也稀鬆,看起來跟鬼怪一樣,十分的醜陋。

因他自小便跟隨祖父行醫,對此類現象看的頗多,因而並不覺得有什麼,還有一點就是他之前沒有見過姜如意好的樣子,就沒有反差,所以很容易接受。

他現在再看姜如意此時的樣子,又和她先前的那個鬼怪的樣子相比,覺得十分的神奇。不過他想着當時的戴明澤應該是反過來的吧,一般人確實是有些接受不了。相比較於傅伯南而言,戴明澤就是一個尋常人而已。

“中毒,竟是中毒?到底是何人給她下毒的?”

傅伯南聽了之後,嘴裡一直都在念叨此事,當年在123言情學院女學間,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而且123言情學院的學生,也都是千挑萬選選出來,會有誰對姜如意下手。而且下的毒這般的隱秘,連太醫院院首寧穿石都無法看出來。而且不僅僅寧穿石看不出來,就連其他的醫者,都沒有看出來。

“大姑娘,竟是被下毒了,大郎你可曾聽了,大姑娘是被人下毒,她不是害病。到底是那個殺千刀的,這般毒害大姑娘?”

張氏氣的牙癢癢,恨不得馬上就將那個人給找出來,將他千刀萬剮。

要知道,當初姜如意一夕之間變得癡傻,也查不出來到底是何病因,這種風言風語都出來了。都言說姜家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因果報應,報應到了姜如意的身上了。

當時姜如意的母親蘇惠聽到這個話,每日都在菩薩面前焚香磕頭,還到處去搜羅方子來給姜如意治病,聽人說,喝香灰水可以洗清身上的罪孽,她就天天不吃飯,喝那香灰水,爲的就是讓姜如意好起來。一片慈母心。後來蘇惠早早的離世,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爲了救治姜如意,生生的給熬死了。臨死的時候,嘴裡還一直唸叨着對不起,一直以來蘇惠都覺得是她的罪孽報應到了姜如意的身上。

而今發現竟是中毒了,想着姜如意這麼多年都是被那毒所折磨,張氏又是一陣心疼。

“竟是中毒,以前父親在世的時候,也覺得小妹不是害病,可能是其他的。可惜太醫以及其他醫者都言說不是中毒,他只好作罷,沒想到小妹真的是中毒了。既然是中毒,那自然是要好生的查辦一番,此事可不能就這般了結了。”

一直以來,姜如海給人的感覺就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待人謙和,對人對事也是處處忍讓。終於今日之事,姜如海決定出手,不能讓此事就此揭過。

“要查,徹查!”

傅伯南和戴明澤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兩院爭霸賽還在繼續,可是比兩院爭霸賽更加勁爆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當年的上京雙姝之一——姜如意,並不是因病而變得癡傻,而是在123言情學院求學期間被人下毒所致。

這個消息一傳出去,將原本在兩院爭霸賽上獲勝的123言情學院再次推上了風口浪尖。

“肯定是易五那老賊,竟是在這個時候爆我們的負面,當真是……”

管三叔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又是氣的半死,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了一番,想着今年贏了,報名的學子又要多了,他就可以適當上挑報名費了。可是沒想到竟是出了這麼大一個負面消息。

在123言情學院求學期間被下毒,雖說姜如意是個例,可是但凡有個個例就可怕的多了。能夠進入123言情學院求學的學子,都是父母的手中寶,可不敢有半點差池了。

“老臣也以爲,此時需要徹查,不然就會給有心人士趁機利用,攻擊我123言情學院學風。”在朝堂之上,已經有人將此事奏明告知了元豐帝。

要說其實姜如意被下毒一事,本來是不需要驚動元豐帝的,甚至都無需驚動大夏左右相,讓上京令去徹查就好。

可是姜如意這個事情涉及到123言情學院,大夏的高等學府。還有就是她乃是當今貴妃蘇淺的親表妹,左相傅伯南未出門的妻子,還是當初很多上京男子的夢中情人。自從有人知曉她是被人下毒的時候,就引起了轟動,如今在上京,幾乎無人不曉姜如意是被下毒的,甚至此時都傳到南都和中州等地,影響十分的巨大。

“此時,以朕看來,還是交給沈柏你吧,你先知會一下大理寺那邊,讓他們徹查此事,然後你跟進。朕也好奇,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膽敢在123言情學院害人。”

123言情學院在大夏的地位可不一般,他可是有後臺的。不然他也不會資歷這麼淺,就可以和桃江學院分庭抗禮。而且現任院長管三乃是元豐帝的表弟,這層關係本不尋常。

“諾!”

沈柏已經領旨。此時是交給了南派的人來辦,畢竟123言情學院乃是北派。能夠在123言情學院讀書之人,想必後來也是北派的人。元豐帝也是擔心若是交給傅伯南和戴明澤兩人,到時候北派內部會心生有隙,反而不好,還不如交給沈柏。

甘泉宮之中。

葉皇后,正在修剪花,準備裝瓶。如今的葉皇后已經年過五旬了,不過瞧着樣子倒是十分的精神,她手執小剪刀,細細的修剪這花草。身邊的侍女,小心的給她遞去鮮花。

“聽說,今日陛下又歇在蘇貴妃的寢宮之中了。”

葉皇后無意之中問了一句,她身邊的貼身丫鬟阿茶就立馬回答:“昨日半夜,蘇貴妃言說肚子疼,宣了太醫。今日陛下一下朝就去瞧她去了。”

“哦?蘇貴妃又肚子疼了。她這一胎懷的動靜倒是大,怎麼動不動就肚子疼啊。”

葉皇后手執一支芍藥花,那花開是異常的嬌豔,花團錦簇,看的就賞心悅目。

“阿茶,你說蘇貴妃像不像本宮手裡的這株芍藥啊。你瞧這芍藥開的多麼的好,多麼的豔。正值好顏色!”葉皇后將這株芍藥好緊緊地捏在手上。

“娘娘,你這是……”

“只是可惜了,花無百日紅。再美的花都有枯萎的時候。”

說着葉皇后就立馬出手,一下子就將那花朵從花枝上剪落了,那芍藥花就跌落在地,花瓣也衰落了一地。葉皇后好似沒有看到似的,一腳就踩了過去。

“這得寵一時間太容易了。可惜恃寵而驕那便是不好了。對了,林淑妃那裡怎麼樣?近日裡怎麼她一點動靜都沒有了?”葉皇后皺眉,十分奇怪的問道,一臉的詫異。

淑妃林姍和貴妃蘇淺兩人幾乎是同時有孕,可是與貴妃蘇淺不同的是,淑妃林姍懷孕之後,一直十分的安靜,而且相當的沉默,就連宣太醫的次數都極爲的少,一直都在鍾粹宮中,閉門不出。

林姍比蘇淺入宮要早的多,已經入宮十多年,這也是她的第一胎。

“淑妃一直言說身子不爽利,一直都待在宮中,而且爲人相當的警覺,我們的人進不去。”

阿茶見四下無人,將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葉皇后。葉皇后是元豐帝的第三任皇后,已經做了十多年皇后,在這宮裡自有她的一套手段。

“淑妃倒是警覺,倒是比蘇淺聰明多了。不過此番到不是本宮去操心她的時候,自然有人比本宮還要操心她。”葉皇后嘴角噙着笑,又從阿茶的手中接過一枝花來,那花開的極其的嬌豔,名喚骨裡紅,乃是來自匈奴的花草。這花乃是葉皇后親手培植起來的。

“皇后娘娘,你是說德妃?”

阿茶也是宮裡的老人了,跟隨葉皇后多年,爲人相當的聰明,辦事情也十分的利落,一直深得葉皇后的器重。

“那是自然。林姍有孕了,可不是她最憂心了。她怕是現在連睡覺都睡不安穩吧。前些日子,不是說還宣了太醫,開了安神的方子嗎?”

不要看葉皇后一直都待在甘泉宮之中,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其實在這後宮之中的事情,就沒有一個能瞞得住葉皇后的。可不是,德妃陳歡前不久確實是請了太醫,來給她瞧病。

“是的,皇后你說的沒錯。德妃前些日子,是請人給她請脈,是新來的那位沈太醫。”

“沈太醫?姓沈的?”

葉皇后將骨裡紅放入了花瓶之中,仔細端詳着花,發現還是挺好的,便放下了剪刀,那邊便有婢子上前,端水上來,給葉皇后淨手。

“是的,是沈湛清,沈閣老的親侄子,很是有才華,而且如今沈閣老至今無子,很可能會將他過繼到名下,到時候怕是……”阿茶並沒有繼續往下說。

“沈家內部這些年鬥爭也極其的厲害,沈閣老對南都沈家那邊一直都有偏見。沈湛清雖是有才名,能不能過繼到他的名下那也是一個未知數。這沈家行事也最是詭譎,讓人捉摸不透,尤其是沈閣老,當真是一隻老狐狸,讓本宮也看不透他。”

如今朝中的勢力,南北兩派鬥爭的十分的厲害。貴妃蘇淺乃是上京蘇門女,上京蘇氏一直與北派走的最是相近。而她現在有孕在身,北派的人也極爲的重視。

至於淑妃林姍,這個女人是來自中州,乃是中州林家的庶女,剛入宮的時候,還是一個宮女,因姿色出衆,被元豐帝無意之中突然發現了,然後寵幸。林姍這個女子雖然是宮女出身,但是卻極爲的聰明,很得元豐帝的喜愛,如今更是位列四妃之一,成爲淑妃。她也算是個例,也是大夏開國以來的第一人。

林姍爲人最是低調,而且從她的身世來看,她的母族似乎無法給她提供多大的助力,中州林家乃是清貴之流,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裡頭都是空的,比不上上京蘇家。

“你派人好生盯着德妃,本宮去瞧着這些天,她是忍的辛苦了,怕是忍不住了。”

“諾!”

阿茶說着便要退了出去了。

“母后,母后……”

是嬌娜公主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葉皇后立馬就轉化成了慈母的樣子,便上前迎了上去,果然見一襲男裝的嬌娜公主出現了。

嬌娜公主可是葉皇后四十歲得了的女兒,生她的時候,差點要了葉皇后的病,可想而知,葉皇后對嬌娜公主是多麼的寵愛。

“母后,你今日怎沒有午睡,難道知曉我會來尋你?”

嬌娜公主一進來,便一下子撲到了葉皇后的懷裡,她在雙手環住葉皇后的腰。臉就貼在葉皇后胸前。

“就是那,我的小心肝來了,本宮自然不會安歇了。只是你又去哪裡瘋了,瞧你一頭的汗。來母后給你擦擦。”葉皇后就拿出絲帕來,給嬌娜公主擦汗。

“不用了,母后我自己擦就好了。我從宮外來了,今日我去尋十四哥了,十四哥病了。我就去瞧瞧他去了,幸而沒事。而且我還聽到一件很勁爆的事情,母后,你知曉姜如意吧。先前我領着你見過她的。”

“姜如意?”

葉皇后愣了一會兒,就想起她似乎是見過。

“是啊,你見過的,她之前還是個傻子,後來變得好多了。花牌打的特別好的那個,我們還和她一起打過牌呢?母后我還不是她的對手,你記起來她了吧。”

上一次姜如意入宮,就是因爲她花牌打得好,嬌娜公主可是磨了葉皇后好長一段時間,才讓姜如意入宮了。此番再次提到姜如意,葉皇后總算是記起來,那人是誰?在腦海之中還真的是有些許的印象了。

“哦,是她,本宮記得了。怎麼了?她怎麼了?”

葉皇后對姜如意的印象還停留在她打花牌十分厲害印象上,對於其他她也沒甚關注。

“她被下毒了,而且還是在123言情學院求學的時候被人下毒了。而且好多人都懷疑是蘇貴妃所爲,其實母后我也覺得是她。”

“住口!”

本來嬌娜公主還準備繼續往下說的,突然就被葉皇后給呵斥了,示意她不要往下說了。

“母后,你……”

嬌娜公主從未被葉皇后如此的呵斥。

“你們都先下去吧。”

葉皇后對着身邊的宮人吩咐道,這些人聞言也都下去了。只留下阿茶一個人在這裡侍奉着。等到所有的人都下去了之後,葉皇后才拉起嬌娜公主的手道:“嬌娜方纔母后可是嚇到你了。那你也不能怪母后,方纔那種話,你切莫再說了。詆譭宮妃,那可是要殺頭的死罪,若是傳到你父皇那裡,本宮怕都是幫不了你。”

嬌娜公主聽了葉皇后的話,頓覺委屈,她十分不解的看了一眼葉皇后。

“母后,那又不是我說的,大家都這麼說,當初在123言情學院的時候,姜如意是和蘇貴妃兩人住在一起的,而且姜如意才學要比蘇貴妃好,她便妒忌姜如意的才華,才下的手。母后,那姓蘇的本就是一個狐狸精,本就不是一個好貨色,是她迷惑了父皇,如今父皇都不疼嬌娜了。上次兩院爭霸賽,父皇都帶她去看,都不帶我了。”說着嬌娜公主竟是委屈的哭了起來。到底還是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小姑娘,這麼多年一直都被人寵着。突然發現一直寵愛的自己的父皇去疼愛其他人,心裡有失落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好,好,母后的好嬌娜,不要哭了,你要是哭,母后的心都碎了。那些人說是那些人,不是你,你乃是大夏的嬌娜公主,蘇貴妃乃是你父皇的妃子,你豈能與那民間的人一樣。再說,姜如意就算是被下毒了,就算蘇貴妃和姜如意兩人住在一起,那也沒有證據啊,你切莫亂說,如今這宮裡人多嘴雜,一旦傳出去,便是不好了。”

葉皇后此人做事情,那自然是處處的警覺,她能夠做這麼多年的皇后,自然有她做事情一套規矩,行事最是小心。

“可是母后,若真的是蘇貴妃所爲呢?那她也太狠了吧,姜如意可是她的親表妹啊?”

嬌娜公主對蘇淺印象不好,其實在此時她的潛意識之中,已經認定姜如意是被蘇淺下毒了。而且不僅僅是嬌娜公主,其他很多人都認爲乃是蘇淺所爲。

鳳藻宮中。

蘇淺正在薰香,貴妃蘇淺最擅長的便是制香。元豐帝已經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蘇淺就靠在他的身邊。

“陛下,難道也和他人一樣,認爲如意乃是被臣妾毒害的嗎?”

元豐帝來到這裡已經許久了,一直未開口說話,始終閉目養神之中。聰明如蘇淺,一下子就看出了元豐帝的心思來。這也是爲何蘇淺一直深受元豐帝寵愛的原因,她最是善解人意。

“那愛妃如何說?”

終於元豐帝睜開了眼睛,他直直的瞅着蘇淺,外面的傳言,元豐帝如何不知曉,他的眼線遍佈全國各地,但凡一個風吹草動,他都知曉,更何況此事已經在上京市已經傳的風風火火了。

“臣妾當然沒有那麼做,以前在123言情學院求學的時候,臣妾和如意兩人號稱上京雙姝,我雖是在琴棋書畫上,比不過如此,但是在歌舞騎射上,如意卻稍遜與我。再者她又是我表妹,我爲何要害她。人人都道乃是我嫉妒她的才華,就去加害於她,可是這世間比我有才華的人太多太多了。我怎能加害的完。而我蘇門女,從來都是憑藉自己的真才實學,根本就不會去妒能。而且臣妾一直以爲,當真要比起來,臣妾的才能不下於如意。”

蘇淺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已經有三個月了,頭三個月最是要重視,太醫已經多次叮囑她了。可是在昨日得知姜如意被下毒,很多人都傳聞是她做的時候,蘇淺還是動了胎氣。到底還是年輕,到底還是沉不住氣。

“哦,那既是這樣,朕自信你,愛妃你便好生養胎纔是。此事不簡單啊,下毒?和你有關,你又懷孕了?那些人的目的,用心,你要知曉纔是。”

元豐帝雖然年事已高,但是他並不糊塗,很多事情在他看來,都是幼稚的可笑。比如姜如意被下毒之事,很多人都傳聞乃是蘇淺所爲,然後越來越多的人說是蘇淺所爲。好似有人在故意引導而已。

“陛下,你已經知道了。”

“朕不知道,愛妃不會有事情,下毒的人不是你,那便是有他人,這一次朕讓沈柏出手了,他的手素來狠辣,定是可以查出來。不過這姜如意也夠慘的,還有朕的太醫太讓朕失望了。看來,這一年太醫院的俸祿又可以省一省了。”

對了,元豐帝還是大夏開國以來,最會精打細算的皇帝,一旦朝臣出事情,不管有沒有結果,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停俸待查,這不姜如意被下毒之事,先前太醫院的太醫是瞧過的,甚至連太醫院院首寧穿石也瞧過的了,愣是沒有發現竟是中毒了。這下子可是讓元豐帝找到機會了,罰俸。

而此時寧穿石等人還不知這件事情,他們都聚集在姜家,如今的姜如意已經醒來了。

“大姑娘,方纔醒來,稍後就出來了。”

蘭香已經來到大廳之中,告訴這些人,今日內閣次輔沈柏連並大理寺少卿第五君華雙雙來到了姜家,就是爲了姜如意被毒害一案。當然他們也請來了太醫院院首寧穿石來。其中大理寺少卿第五君華,複姓第五,名君華,在上京乃是出了名的神探。

“諸位請用茶。”

姜如海自是親自出來招呼着這些人了,張氏也跟在她的身邊。他們來了已經有一會兒,不巧的是,姜如意一直都在安歇。

“多謝!”

“大姑娘來了。”

蘭香打起了簾子,便見小暖扶着姜如意進入了大廳之中,今日姜如意身着一襲鵝黃色長裙,施施然的來到了衆人的面前,她依舊面無表情,見到這些人也只是微微的擡頭而已。

沈柏擡起頭來,看向姜如意。先前姜如意癡傻的時候,沈柏曾經遠遠的瞧過她的那樣,那個時候的姜如意簡直就是不忍直視。所以在上次浴佛節上,沈柏纔會和沈鬆道,姜如意簡直就是醜成鬼了。

可是今日見到姜如意之後,沈柏徹底的閉上自己的嘴,都言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美麗,這姜如意和先前的那個女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現在沈柏終於明白了,爲何大夏左右相會爭這個女子了。

光這女子這張臉就了不得了,如果她的表情可以在豐富一點的話,當真是傾國傾城了。美中不足的就是姜如意的表情略顯木訥,看起來頗爲呆傻。

“大姑娘,你過來了。”

張氏將姜如意出來了,便上前拉住她,先前姜如意在兩院爭霸賽的看臺上暈倒,可是把張氏嚇個不輕,這些天,她都是日夜照料着姜如意。

“這位就是姜姑娘?”

大理寺少卿第五君華上下打量一下姜如意,瞧着她臉色還不錯,面容也挺美,便開始進入主題了。他今日來,可是來查案的,不是來這裡瞧美人的。

沈柏乃是內閣次輔,這一次他來也只是做做樣子,查案什麼的,將來肯定還是他主力,這要是破不了案,到時候倒黴的也是他了。如今姜如意中毒的事情被傳的那叫一個沸沸揚揚的。甚至和當朝的貴妃娘娘蘇淺都扯上關係了。元豐帝已經拍人來敲打了,讓他限期破案。

“是的,這位便是舍妹,如意,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大理寺少卿第五大人,這位是內閣次輔沈大人。這位你認識的,寧太醫,太醫院院首,這一次他們是特意爲了你中毒的案子來的。”

姜如海簡單的將這些人介紹給了姜如意。姜如意這才擡頭打量了一下這些人。

“第五?”

“在下複姓第五,這個姓氏比較少見了,這一次本官是特意爲了姜姑娘你被下毒一事而來。不知姜姑娘,可記得到底是誰人毒害你了?”

直接了得,詢問當事人,若是姜如意記得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可是瞧着此時姜如意一臉茫然的樣子,她低着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茫然的望着衆人。

“下毒?”

她反問道。

“是的,你之所以變得癡傻,不是患病,而是被人毒害,而且寧太醫也已經查明你中了何種毒,所以還請姜姑娘好生想想,當時到底誰人進過你的房間,誰人給你下的毒?”

第五君華十分耐心的詢問着。他語氣十分的柔和,生怕嚇到了姜如意。這可和第五君華平時的畫風嚴重不符,要是有人看過第五君華審案,那可不是一般的強悍。但是當他遇到姜如意這種看起來弱不經風嬌滴滴的美人的時候,他竟也開始憐香惜玉了。說話極盡溫柔,十分的小心翼翼。這讓站在一旁的沈柏看了都極爲的驚訝。

“給我下毒?”

姜如意再次重複了一下,此番第五君華髮現了不對勁之處,他發現姜如意似乎還沒有好,有些呆傻。

“第五大人你莫怪,大姑娘心智尚未完全恢復好,你還是與我和老爺說說案情,大姑娘到底中了什麼毒?爲何先前一直沒有查出來?”這纔是張氏最爲關心的問題。

要說這中毒一個醫者看不出來的話,那就算了,可是這麼多的醫者都瞧不出來了,那就奇怪了。

“大姑娘中的毒,乃是來自匈奴草原上,被稱爲骨裡紅一味草藥。”

寧穿石隨後就給張氏等人詳細的解釋了一番有關於骨裡紅的草藥。骨裡紅是產自匈奴草原,本是活血化瘀的草藥,不過若是和格桑花在一起食用的話,就會變成一種劇毒。這種劇毒最可怕之處,就是在身體潛伏期相當的長,有的甚至可以潛伏十多年纔會被醫者診斷出來。先前寧太醫等人都無法診斷出來,那是因爲這種劇毒都藏在骨髓之中,骨裡紅,骨裡紅,它最先作用的便是人的骨子裡,都說病入骨髓,藥石無靈。同樣毒如骨髓,醫者也是無法察覺。這才導致這麼多年,姜如意都被誤診。若非姜如意自己發現了,那麼再過不久,姜如意怕就要死去。

“骨裡紅,既是匈奴草原的藥草,如何會出現在我大夏。早在十年前,陛下便已經下令,禁止匈奴草藥流入大夏,爲何還會有?”姜如海十分震驚的看向寧穿石。

骨裡紅,姜如海再清楚不過了,那是一種開的極爲鮮豔的花,即便在匈奴草原也不是常見的花,因花草本身是無毒的,但是這花若是與其他花以及食物一起服用的話,都會造成中毒。就因爲此事,即便在匈奴王庭之中,也是禁用這種花草。那麼它如何會出現在大夏呢。

“這在下也不清楚,不過大姑娘真的是中了骨裡紅之毒,如今身上還有些許的餘毒。沈太醫已經開藥了,多多服用之後,便可痊癒。早些年,是在下學藝不精,對大姑娘造成了誤診,耽誤了大姑娘這麼多年,實屬不該。”

說着寧穿石就朝着姜如意一拜。

“無事,你沒我厲害,這不怪你。”

一直沉默的姜如意突然就開口了,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這話一出,現場就是一陣沉默了。張氏等人已經習慣了姜如意的說話方式,並沒有多大的驚奇。而寧穿石先前多多少少領略過姜如意這個人的說話方式。所以他也沒有感到詫異。

所以此番最爲驚訝的人便是沈柏和第五君華兩人。這兩人不得不又審視了姜如意一番,發現她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那毒不僅僅是骨裡紅,扶桑花,還有一味大黃,你沒有看出來。”

姜如意淡淡的吐出這些字眼來,寧穿石再一次驚呆了,可不是,他仔細回想了一下。

“哦,原來那竟是大黃,我,我,我當是什麼,對啊,應該是大黃,姜姑娘高才,在下才疏學淺。”寧穿石再次佩服起姜如意來了。朝着她又是一拜。

“沒有,除了我應該沒人看出來,這不怪你。”姜如意擡頭,望向第五君華:“不知是誰下毒,反正有人下毒。”

姜如意這回答,對第五君華沒有絲毫的幫助,可是瞧着她的樣子,確是十分認真的回答,這下子弄的他頗爲的哭笑不得。

“大姑娘,你當真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對了,記得,你先前和貴妃蘇淺是住在一起,她是不是知道一些?”第五君華開始引導了。

畢竟現在嫌疑最大的那個人便是蘇淺。

“不是她。她沒這種本事,是高手。”

姜如意直接幫助第五君華將蘇淺給排除了。

“爲何?”

第五君華還是有些許的不解。姜如意見他如此,就說道:“這毒藥不好弄,分量很難把握,就連他都未必配的出來。所以蘇淺,她配不出來。”

姜如意指着寧穿石對第五君華道。

“是的,這毒藥應該是特意的,若是下的重了,定是會被我等給發現,若是下的淺了,則無法毒害人。所以配藥的那人定是個種高手。據在下所知,蘇貴妃並不會醫術,也不懂毒術,就算她真的懂,也沒有到如此高深的地步,應該另有他人。”寧穿石的話證實了姜如意的觀點,基本上排除了兇手是蘇淺的可能性。

“那麼會不會是從他人手上購得……”

“不,這藥有時效性,配好之後,半個時辰之後,若沒有進入人體的話,這藥便會失靈。下毒的人,定是配藥的人,而且還應該是個男子。”

姜如意喃喃的說道,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這是她的習慣性動作了。

“男子,爲何是男子?難道可以從毒藥上面,分析出下毒的是男子還是女子嗎?”第五君華覺得十分的神奇,他查案這麼多年,還未聽說有如此神奇之事呢。

“當然……”姜如意看了一眼第五君華,見他滿臉好奇,依舊木着臉,對他說道:“不能!”

“那,那,那,那你是怎麼知道下毒的人是男子?”

“我猜的啊!”

第五君華聽到姜如意這樣的話,頓時有一種想要暈倒在地的衝動。

“小妹,莫要戲弄第五大人。”

姜如海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暗示了一下姜如意。

第五君華此番又忍不住的打量了一下姜如意,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子說出來的怪異。

“不是戲弄,我很厲害,猜的很準,是個男人,下毒!”

姜如意依舊一本正經的對着第五君華說。

然而在場的人,沒有人將她的話放在心上,還當她是心智不全隨口說說罷了。加上如今時候也不早了,第五君華和沈柏兩人也發現從姜如意的身上確實是問不出來什麼,既是這樣,兩人與姜如海寒暄了一番,然後就離開了姜家,去往了123言情學院。

送走了這些人之後,寧穿石卻還沒有離去。他一直站在這裡,瞅着姜如意,他心裡是有話要和姜如意說的。

“姜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姑娘解惑!”

終於寧穿石還是鼓起勇氣開始詢問姜如意了。

“說!”

“煩請姜姑娘告知在下,你所中之毒如何解?近日來,在下也翻遍了醫書。想要解開此毒,可是發現此毒在進入身體之後,會產生變化,針對不同的人,它的毒性又是不同的。不知姜姑娘你是如何解毒的?在下真心求教,也希望下次在出現同樣的情況話,可以救治他人。”

寧穿石身爲太醫院院首,他可能不是太醫院醫術最爲高明的,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好醫者,高風亮節,救死扶傷。而且絲毫不妒忌他人,太醫院的很多太醫都是由他舉薦。

“你很好,毒,無藥可解,要用針,針你,學不會。”

姜如意十分遺憾的告訴了寧穿石,現在寧穿石也已經年過六旬了,不在年輕了,若是他還能年輕三十歲的話,興許還能夠學會,但是此番那一套針法,對於此時的寧穿石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鬼門十三針?”

先前沈湛清就曾經在寧穿石的面前提及鬼門十三針,還將那個帶有姜如意血跡的絲帕給了他。寧穿石也是從絲帕上的毒血才推出姜如意是中毒的。

事實上,那些毒血都是姜如意用鬼門十三針的針法,將本來已經浸入骨髓之中的毒血給逼出來。即便如此,那毒素也未完全排除,這些天姜如意還是在服用藥物,以及清水白石湯來進行排毒。足見那毒是如何的難解。

“恩,是,時間!”

姜如意擡頭看了一眼寧穿石,他已經老了。人不服老是不行,寧穿石聽了姜如意的話之後,便哈哈的大笑起來。

“姜姑娘多謝,在下已經明白了。只是可惜遇到你太遲了。還請姜姑娘務必早些好起來,救死扶傷本是醫者的本分,還請姜姑娘記住在下的話。”

寧穿石已經聽明白姜如意的話了,也知曉他自己的身子。

“好!”

之後寧穿石便帶着藥箱離開了姜家,姜如意目送他離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在這世間又有幾人可以做到如同寧穿石這般,不妒呢。

那樣的人少之又少。

“小妹……”

姜如海正準備說話,張氏就上前白了他一眼。

“大姑娘身子如今還未好,你切莫說她,大郎,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破案,要是讓我知道誰敢下毒毒害大姑娘,我就和她拼命,你瞧那人將我們家害的有多慘。”

張氏一想起,以前婆母蘇惠在世的時候,整日以淚洗面,爲了姜如意,不知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雖說如今她人已經不在了。可是張氏還活着。

“夫人,我也想知曉,小妹以前從未害過人,那人怎麼就想起了要害小妹呢?”姜如海再次長嘆一口氣,只是他比張氏更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案子年代已經相當的久遠了。以前在123言情學院女學間的那些人多半都嫁爲人婦,此時調查起來難上加難,怕就怕成爲一樁懸案了。

不過現在總算開始開始查了,總被一輩子都矇在鼓裡好了。

姜家後花園中。

蘭香扶着姜如意在後花園散步,小暖則是捧着針線盒跟在兩人的身後,她的身後還有兩名婢子捧着鮮紅的綢布,這些都是姜如意給姜如意做嫁衣用的。

“大姑娘,你真的不記得什麼人給你下毒了,你在仔細想想,興許可以想到什麼線索。到時候你與奴婢說,奴婢定是去告訴老爺,老爺肯定會爲大姑娘做主的。”

跟在姜如意身邊久了,蘭香也得了她不少恩惠,最直接的表現,那就是她也是越變越美了。她在心裡自是感激姜如意,因而對她的事情也是格外的上心。

“那人應該比你還着急吧。”

姜如意朝前走着,如今她好了,在兩院爭霸賽上那般大出風采,如今她當年被毒傻的事情也被世人所知曉,那麼當年做了此事以及那些知情人士,此番應該最是難辦了,最着急的從來都不會是她姜如意,而是那些人。

康王趙季風的府上,趙季風一臉的愁容,他站在窗前,他已經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個下午了。而且脾氣十分的暴躁,方纔侍女來這裡送茶水,都被他呵斥了一頓。

一直以來脾氣都相當好的康王趙季風,竟然也會發火,這絕不常見。他一直都是謙謙君子形象,何曾像今日這般心神不寧。

“十四哥,你找人尋我啊?”

說話的自然是嬌娜公主,她施施然的走了進來,這一次她和尋常不一樣,她竟是身着女裝。嬌娜公主的性子十分大大咧咧,自小也被元豐帝當作男兒來養,平日裡一般都是喜着男裝,極少有女裝的扮相,今日身着女裝倒是少見。因而趙季風今天看了嬌娜公主倒是先一愣。

“嬌娜,今日你竟是身着女裝了?這……”

“人家本來就是女孩子,父皇說,我長大了,不能總是和你們穿的一樣,好學學皇姐一樣,母后也這麼說了。所以今日我就換了一身衣裳。不過女裝穿的好麻煩,走起路來,也十分的不方便。還是男裝好!”嬌娜公主實在是穿不慣男裝,弄了弄衣服,一臉的苦惱。

弄了半天,嬌娜公主才意識到,今日是康王趙季風尋人來找她的,她自然也就揚起頭,開始詢問趙季風了。

“十四哥,你到底來找我有什麼事情?今日我還約了皇姐一起去打馬球呢?要不你也隨我一道去吧。”嬌娜公主平日的愛好與一般的貴女不一樣,她就喜歡馬球,蹴鞠這類的男兒的愛好。

“嬌娜,今日打馬球,你能不能把姜家大姑娘也給約出來,我,我……”

趙季風頗有些激動,他的手在發抖。

嬌娜公主十分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趙季風,然後一本正經的告訴趙季風:“十四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姜如意。就因爲上次在浴佛節上,她救了你。戲摺子上都是這麼唱的,什麼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之類的。不對,不對,十四哥你不是的吧,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了姜如意了吧。她可是有婚約的人了,而且還左相傅伯南連婚期都已經確定了,六月初六,兩人就要大婚了。”

嬌娜公主十分震驚的看着趙季風,若是趙季風當真是喜歡上姜如意的話,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到時候在趙季風免得會傷心難過一番的了。因爲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這,這,這,嬌娜你想到那裡去了,我怎麼會喜歡上她呢?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什麼?”

嬌娜公主一本正經,一臉狐疑的看向趙季風,希望他可以繼續往下說。

“嬌娜,你哪裡那麼多的話,你到底能不能把姜如意給請出來。到時候她來了,你自然就知曉我到底想幹什麼了,你到底幫不幫忙?”趙季風沒有往下說了,而是直接對嬌娜公主說出這番話來。

嬌娜公主低着頭,撅着小嘴,一臉的爲難,後來又看了一眼趙季風,目光就落在趙季風手上的疤痕上。他手上的傷確實是已經好了,但是疤痕還在,也許這一輩子都無法消除了。而這個疤痕都是當日在浴佛節上爲了保護她才落下。以趙季風之才能,若是他一個人定能全身而退的,之所以受傷,都是因爲她。

“那好吧,只是十四哥,我告訴你,姜如意早就和左相訂婚了,你要是真的有那種心思的話,我勸你早早的收起吧。而且就算姜如意沒有和左相訂婚,你和她也是不可能的,她被休了,二嫁女,父皇肯定不會同意的。”

嬌娜公主還是不放心,再次勸說了一番。

“好了,嬌娜我知曉,我真的不是因爲喜歡姜如意。她對我確實是有活命之恩,但是這不代表我就一定會喜歡上了。好了,你就去幫我將她請來如何?”

最終嬌娜也無法,只得前去姜如意家去請姜如意一同前往皇家馬場一起去打馬球。

這一次接待嬌娜的是張氏,因有上次的教訓,張氏打心底裡不希望姜如意和嬌娜公主一起出去。每次和她出去,都不會有好事情了。

“公主,如今我們大姑娘身子未恢復,心智也不全。加上馬上她就要和左相完婚了,這段時間,怕是沒時間陪公主出去打馬球了。”張氏這是在拒絕嬌娜。

“這……”

嬌娜公主可是在康王趙季風那裡已經打了包票,這一次是一定會將姜如意給帶去的,可是現在聽着張氏的意思,是不能帶去了。

“還請公主諒解。”

張氏還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蘭香就扶着姜如意出現了,姜如意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竟是一身的騎裝。

“我去!”

姜如意朝着張氏望了一眼,懇求的望着她。那種眼巴巴,可憐兮兮的樣子,放佛若是張氏不讓她去的話,就是犯了莫大的錯誤一樣,最終無法,張氏只得點頭同意了。讓姜如意和嬌娜公主出去了。

“蘭香,小暖,還有平安,平秋,你們都仔細點,跟着大姑娘,可不能出什麼岔子,知道不?”這一次張氏可是讓姜如意帶一個人去,生怕她出事情。

“姜夫人,你放心,本宮一定會好生照料如意的,與本宮在一起,你就放心好了。”嬌娜十分豪爽的拍了拍胸脯,向張氏保證道。

張氏一臉的愁容,在心裡暗道,就是因爲有你,纔不放心的。

“大姑娘,路上小心,若是有什麼不適,就差人回來告知一聲便是。”

“好!”

於是張氏最終無法,只得讓姜如意和嬌娜兩人一起出發,去皇家馬場去了。

姜如意走後,張氏怎麼想都不對勁,內心十分的煩惱,最終她無法,只得命人將此事告訴了傅伯南。

“阿衡當真和嬌娜公主一起去了皇家馬場?”

傅伯南手裡還拿着書卷,方纔他正在整理書房。以前在123言情學院的時候,他就知曉姜如意最愛讀書,因而這些年,他可是蒐羅了不少藏書,都堆放在書房之中,一直沒有時間整理。正好今日休沐,就在忙着整理,準備等着姜如意過門了,讓她好生翻看這些書籍呢。

“是的,嬌娜公主親自來請的,說是什麼馬球比賽。”

傅伯南聽了之後,趕忙就換了一身衣裳,翻身上馬,朝皇家馬場飛奔而去。

而此時在馬車之上的姜如意對着嬌娜公主笑着望道:“這一次是康王讓你來找我的吧,他最近是不是很心神不寧,十分驚慌?”

“額?你怎麼知道的?”

嬌娜公主一臉的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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