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北方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
原本秋收農忙的日子,德山鎮元家村的村民沒去地裡幹活,反而站在西北角一家院子外面,爭先恐後的看着熱鬧。
院子裡,站着兩夥人,元問天一家人,還有十幾個外村的村民。
雙方對峙着。
昏昏沉沉中,桃花只覺得渾身都鑽心的疼,她不是被大風颳到懸崖下,難道還活着,被人救了?
驚喜中,瞬間睜開眼。
入眼,幾個氣勢洶洶的男女站在幾米外,身側是一對狼狽的中年男女,自己……則躺在地上,被一個臉色蠟黃的瘦小男孩扶着。
嘴裡還大聲哭喊着:“我姐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們拼命!”
桃花猛的又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還是這番情景。
她……這是穿越了?
“桃花啊,你醒了。”
一直關注女兒的李珍見其終於醒了,緊蹙的眉心終於展開,幾步走到女兒身邊,蹲在地上,擡手輕輕撫摸着桃花的臉,神色泛着擔憂和難過。
“這麼一大塊,怕是要留疤了,桃花啊,媽媽沒保護好你。”
桃花不解的眨眨眼,聳動的眉毛牽扯到額頭上的傷,一股鑽心的疼。
‘嘶……’
“別動,別動。”李珍忙阻止桃花,傷口太長,一直延伸到了眉毛上面。
“還有,你先別說話啊,大夫說你高燒未愈,嗓子有炎症了。”
那話語中的心疼仿若還不如自己替桃花生病。
這時,院子中間傳來激烈的叫罵聲。
桃花順聲看過去,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被好幾個人駕着,動彈不得。
“放開他們,你們究竟想怎麼樣,人也打了,罵也罵了,當初可是你們求着我們元家,非要娶桃花的。”
中年男人高聲喝止,只可惜底氣不足,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激戰。
桃花懵逼了,這是羣毆現場?被羣毆的對象,還是她以及她的家人?
忽然,耳邊傳來有些沙啞的尖叫着。
“我呸,打你們是活該,你女兒給我侄子戴綠帽子,公開和幾個男人曖昧不清,打……那都是輕的,這要是古代,都要拉去被浸豬籠。”
說着還不忘指揮其他人,“去,把那個賤人拉過來。”
“住手,你們有什麼證據!”
中年男人激動的吼着。
“證據,天水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多說無用,讓元桃花和我們回去,進祠堂,行家法。”
看着眼前這一幕,桃花忙示意身旁的小男孩扶自己起來,或許是身體移動了,隨之而來的記憶,頃刻間鑽進腦海裡。
腦海裡生疼,可也讓桃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再望向對面那羣人時,桃花出奇的冷靜。
原主被這羣人打死了,自己則代替了原主。
桃花側過頭,在小男孩,原主的弟弟元小寒耳邊,強忍着嗓子的疼說了一句話。
元小寒點點頭,快速跑到廚房爲姐姐倒了一碗溫水。
溫水下肚,嗓子也沒有那麼火辣辣,只是些微的乾澀。
走到原主母親身邊,安撫的拍拍對方的手,與剛剛那個小老太太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