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桃花,許久,方纔平穩住自己猛跳的心臟,慢慢的邁進那一步。
門簾內,溫暖如春,門簾外,初秋乍冷。
一簾之隔,兩季氣候。
桃花不禁驚訝的擡起震驚的雙眸,四周的環視了一圈,最後,方纔把視線落在坐在對面牀榻上的主持。
主持歲數已經不年輕了,眼角的溝壑比自己的父親還要深。
下頜的鬍子花白刺眼。
就連眉毛都是白的。
看着這樣一位得道高僧,桃花緊張的滿手心是汗水。
這與見徐長清是不一樣的感覺。
徐長清畢竟是外公外婆的摯友,沒有那麼強烈的疏離感,反而更多的是小輩見長輩的不好意思與拘束。
可是面前這位主持,周身環繞着‘萬丈光芒’,桃花總覺得看上一眼,眼睛便生疼。
於是,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眸。
精神力一下子便閃進了空間。
原以爲這樣裝鴕鳥便能混過去,不想,卻在自己的空間也看見了這位高僧。
“嗎呀……”
桃花驚叫了一聲,頓時被嚇的坐在了地上,快速的往後退了幾米。
主持和藹的笑笑,“施主,莫怕。”
能不怕嗎?這可是她的空間,就連禾子晏都不知道的存在,然如今,這老和尚竟然進來了。
擱誰,誰不怕?不怕的那都是傻子!
老和尚似乎也聽到了桃花的內心獨白,不禁朗聲大笑。
“卻也是,我擅自做主進入你的空間,還是給你帶來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此話聽着充滿歉意,可看向對方的臉,明明沒有絲毫歉意。
桃花深呼吸了幾息,方纔慢慢的站起身,走到老和尚面前。
她不想直言質問,可任誰被侵佔了領土都會發脾氣的好嗎?
“住持,我能不能請問一下,你說等我多時,是什麼意思?還有,你進我的空間,來意又爲何?”
老和尚見桃花滿是盛怒,沉默了許久方纔說了一句:“我能解你欲求之事,但……我同樣也有我的請求。”
忽然,桃花笑了,笑了大聲,笑的放肆。
“住持,你們出家之人講究的是一切皆空,你這般執念,等我許久只爲求我一事,如此,還算的上高僧?”
不是桃花不通情達理,如果是在普通的情況下,她也許會答應。
可現在,這老和尚出現在自己的空間,那說明什麼?說明自己的空間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透明的。
萬一他說出去呢!
聽到桃花話中的嘲諷,住持臉上泛起哀傷。
“施主說的即是,老僧這是執念啊。”
說完,長長一嘆。
“我逆天行事,窺得天機,方算出天外來客能續我徒兒一命,只不過那時是五年前。”
聽得老和尚的徐徐道來,桃花眯着鳳眸走近。
“你說你五年前就算出來了?”
這也有點太邪門了。
“是啊,只不過,算不到此人是誰,我等了五年,最近七月十五,才方算出施主的名諱。”
七月十五那天,徐長清爺爺爲自己逆天改命,看來在高人眼裡,這已經算的上天大的事了,且也因爲暴露了自己了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