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軍誠聽到徐長清的嘆氣聲,忙輕聲安慰。
“行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冰寒只不過不喜與外人打交道,這種生活方式,只要她不覺得孤獨,你擔心又能有什麼用?”
“我年紀大了,就這麼一個女兒,身邊又沒有兄弟姐妹和親戚,她自己又這般,等我死了以後,她怎麼辦?”
別看徐長清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可面對自己的女兒,真的愁壞了。
邱文看看徐長清,眸光一轉,說了句:“看看我孫媳婦怎麼樣?性格開朗大方,人也討喜,你要是真的擔心,就讓桃花時不時的來與冰寒說說話,你看行不?”
徐長清聽見邱文的建議,目光不由的看向桃花。
那眸光裡除了探究,還參雜着一抹疑惑。
桃花被對方瞧的有點不自在,但也僅此而已,還是落落大方的任其打量。
許久以後,就在幾人都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徐長清招招手,“你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桃花一愣,有點沒反映過來。
到是一旁的邱文和佔軍誠,喜形於色,“桃花,快去,你徐爺爺說給你把脈。”
桃花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錯覺,她不明白爲什麼外公和外婆那麼高興。
但還是乖巧的走到徐長清面前,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伸出自己的胳膊放在脈枕上。
徐長清閉着雙眸,捋着鬍鬚,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
大約一刻鐘的模樣,徐長清終於睜開眼睛。
“桃花,你介意我單獨和你說幾句嗎?”
桃花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在邱文和佔軍誠期盼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來到了屋外。
此時已經晚上七點多,月色朦朧,院子裡寂靜一片,可氣溫還是有些低。
兩人走到角落裡,徐長清方纔轉過身,定眸看向桃花。
“你對你自己的情況瞭解多少?”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另桃花微怔,但桃花還是如實回答。
“全都清楚。”
徐長清點點頭,“苦了你了,自己守着這個秘密。”
桃花心中疑惑,不明白對方的說辭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到是徐長清看着天上的月色,悠悠的說了一句。
“我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有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這次,桃花更加懵了,這怎麼什麼都沒說,上來就提要求啊?
“徐爺爺說的哪裡話,你和外公外婆是多年好友,就如我的爺爺般,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只要桃花能做到,一定盡心盡力。”
就衝着他爲外婆治療哮喘病的份兒上,桃花都得答應。
“好孩子,我就是希望等我去了以後,你能替我照顧冰寒,別看她今年三十五歲了,可涉世不深,很單純,我希望你能多多幫助她,讓她體驗體驗另一種人生。”
說到這裡,徐長清停頓了許久後又說了一句。
“你手腕內那沒有盛開的兩朵花瓣,我可以竭盡所能讓其盛開一瓣,可是剩下的那一瓣,只有你自己努力了。
孩子,生活艱難,既然你有大機緣堪破生死,重生一次,那麼請守住你的本心,惡人自有惡人磨,然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親手染了鮮血,記得,你的手不能沾染惡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