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跟雲鳳要兩千塊錢,楊秋棠說給雲世遠活動,把他救出來。
雲鳳看出其中的端倪,懷疑是楊秋棠爲了要她的錢,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樣丟人現眼的事也編造,認爲是從她這裡傳不出去嗎?
雲鳳氣得不行,就是不理她那個茬兒了。
雲鳳特別鬱悶想趕走他們的干擾,就是趕不沒。
雲鳳氣憤的去逛商場散心。
到了新街裡,這幾年這裡建築了幾個大商場,街道寬廣,人流攢動,雲鳳走在人~流~中,看着穿裙子的姑娘們,她記得前世她纔來東北這一年姑娘都沒有穿裙子的,竟然變化這樣大了嗎?
正秋天,這裡穿裙子就不冷嗎?
雲鳳適應不了這樣的溫度穿裙子。
東北人兒真是抗冷,前世雲鳳成天勞動,沒有穿裙子的機會,也沒有那個條件,她連一件短袖布衫都不捨得買,她的錢有老家的人,永遠的不夠用。
“雲鳳!……”一個酣厚磁性的聲音喊來,雲鳳隨着聲音的方向看去:“祁東風!”她不由自主的喊出來。
她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嘴,她興奮什麼?
她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激動了,是不是很失態?她看到祁東風的臉頰移動,笑容漸漸的展開,她的笑容不自覺的舒散開來。
雲鳳有些怔忡,擔心失望腿有些發軟,看着衝過來的祁東風,她的心在軟化,熱流涌進了心田。
“雲鳳!很久不見了。”祁東風說了這麼一句。
雲鳳鎮定心神,她有些慌,不知道怎麼回答祁東風的話。
鎮定自若,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壓頂不彎腰,好像都是白費了。
見了祁東風她沒有了以前的感覺,鎮定自若的她慌亂什麼?喜怒不形於色的她臉上的笑容爲什麼綻放?
沒有敢跟祁東風相視,她覺得祁東風在看她。
泰山壓頂不彎腰,她竟被祁東風看彎了腰。
沒出息!沒出息!拿出對待李琦銳的態度!她怎麼就拿不出來了。
祁東風看雲鳳一會兒,臉上的笑越來越滿足。
沉默,沉默,就這樣沉默……
人~流在她們之間穿梭……
雲鳳張不開嘴說話了……
祁東風笑,笑,笑,差一點兒笑出聲,他抿了抿嘴,把笑嚥進肚子裡。
二人同時走出人羣……
“雲鳳,中午了,我請你吃飯。”祁東風還是先開口了。
雲鳳堅定一下兒信心,擡起頭似看非看的對着祁東風:“不對!請也是應該我,我欠你救命之恩,還沒有還呢,走,去宴賓樓!”
雲鳳覺得自己真是沒有出息,對祁東風羞澀什麼?雖然沒有感覺過愛情的滋味兒,這個年代的人根本就不大會羞澀的,不是嘛!
雲鳳很快調節好自己的情緒,自己可不能剃頭挑子一頭熱,可不學李琦銳和林玉柔。
單~相~思那玩意兒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我正想挾恩圖報。”祁東風說着看着雲鳳。臉上的狡黠一閃而過。
雲鳳聽他意有所指的言語,不禁的臉紅了起來。
雲鳳在前,祁東風緊追上和雲鳳並肩,雲鳳看見他沒有以前的嚴肅,行爲隨便了許多。
在部隊變開朗了不少,人還是得出去鍛鍊。
雲鳳覺得他有些大方了許多。
“雲鳳,你點菜。”祁東風看看掛在牆上的菜譜。
“還是你點吧,我不挑食。”雲鳳沒有進過這樣大的飯店,啥好吃她也不知道。
祁東風瞭然,這個時代飯店的菜譜沒有後世的許多花樣,也就是二十幾種。
祁東風點了六個菜,清蒸海燕魚、燜肘子、青椒炒肉、醋溜白菜、熘肥腸、紅燒肉。
這些個在這個時期就是飯店的高級菜,東北這地方離海遠,沒有海鮮,海雜魚倒是有,都是凍魚,螃蟹大蝦見不着。
菜上齊,祁東風要了一瓶葡萄酒,給雲鳳倒了了半杯。
雲鳳看看酒杯:“葡萄酒勁大不?”前世她連葡萄酒也沒有喝過。
“沒有多大勁兒,就是給你喝的。”祁東風看看雲鳳,她這麼小,一定是沒有喝過葡萄酒,她是農村人,很會過的,就是有錢也不會買葡萄酒喝。
“你不喝白酒?”雲鳳問,男人都喜歡高度的白酒,雲世遠最窮的時候還打酒喝。
“我也會喝白酒,只是沒有酒癮。”祁東風平淡的說道:“在部隊喝過兩回,我沒有酒量。”
不喝酒最好!雲鳳有些興奮,警覺自己的嘴角有些翹,她立即打住自己。
人家不喜歡酒她笑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祁東風看她微笑的臉偷笑:這丫頭盼他不喝酒!
祁東風以往總是淡淡的臉多了幾抹兒笑意。
雲鳳強制自己鎮定,擡頭看向祁東風,眼裡閃過一絲慌亂,鎮定再鎮定,看到祁東風的微笑:這個不苟言笑的冰坨子怎麼這樣高興?
雲鳳的心騰的一下兒跳起來,臉色出現兩抹兒紅雲,立即就低下頭。
“雲鳳!……”祁東風的聲音很鄭重:“雲鳳!……”
“哦……”雲鳳挾一塊青椒,送進嘴裡嚼着就覺得心沒有那麼慌了,嚼得加了力氣,這樣就覺得鎮定。
“雲鳳!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他的語氣鄭重夾雜調侃,這樣的一句話倒讓雲鳳輕鬆了起來。
雲鳳有些挑釁的看向他:“哦?……你想要什麼?”懂了他的意思,竟然回答出來這樣的話,雲鳳想咬舌頭,這句話自己真的不該接!
這是在讓他順杆兒爬!
“我想要你這個人!”祁東風接的這個快,他就是個實幹家,送到手的機會怎麼能不迅速的抓?
“不行!”自己給自己刨坑了,雲鳳的情緒一下子就激烈起來。
自己不能進祁家,不能讓那個精神病再糾纏。
收到了父親的信,他才下了決心。
祁東風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樣:“我父親不和我母親他們一起住了,你要見的只有我和父親一個人。
“哦。”雲鳳不自覺的發出聲音。
祁東風抿脣一笑……
“不能!我們的身份差遠了!”雲鳳排斥起來。
“什麼時代了,還講身份?”祁東風的聲音像磁鐵吸引了雲鳳。
“不講身份?這樣的話不好說服我。”雲鳳明白,什麼時候都有不講身份的特殊人,可是那是極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