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我這次南方之行,耗損的錢財最多,讓我大傷元氣,我手裡非常的拮据,沒有工作難以維持生活,我急需工資。”唐麗琴哭起窮,隨後就是涕淚橫流。
雲鳳心裡嗤笑,真是沒有錢嗎?一個月五六千塊錢,穿的是工作服,年節的才幾天,能穿多少?成天吃着飯店喝着飯店的,買幾件衣服能花多少錢?一個月的工資夠她穿幾年。
掙的錢都是攢的,怎麼就沒錢了?
哭得那樣悲悲切切,委屈可憐得要命。
真是爲那個哭嗎?還不就是婚姻無着落。
雲鳳是愛莫能助,她不能硬生生的攆走雲秀,那她成什麼人了。
雲秀無錯處,幹得還那麼負責。
雲秀聽到了唐麗琴的話,覺得雲鳳很爲難,雲秀想說她退下來,還是讓唐麗琴幹吧,雲秀也是有點兒捨不得,副經理的工資是擇菜工的五六倍,擱誰也是不捨得,可是雲鳳爲難,雲秀不忍,可她也不能當着唐麗琴的面說。
只有忍着沒有吱聲。
唐麗琴惱怒,臨走囑咐雲鳳給她留着位置。
雲鳳竟然食言,怎麼讓她服氣。
“董事長,我臨走跟你說的很快就回來……”唐麗琴沒有繼續往下說,她也不好硬生生的質問雲鳳。
她沒說完,雲鳳也就聽明白了,這是嫌她沒有給她保留這個位置。
“麗琴,以前說的我也沒有答應給你留着這個位置,誰知道你去結婚還能再回來?你也不是沒幹過,你也明白沒有大堂經理飯店怎麼運行呢?現在真的沒有你的位置,我讓你等一等,你也不能這樣急啊!”
你辭職走了十個月,這個位置沒人飯店能不亂套嗎?
想走就走了,想回來就回來,還都成了別人的責任了。
雲鳳的面色有些不渝,唐麗琴怎麼看不出來?
雲鳳太與人爲善了,別人都想當她的家了。
唐麗琴的想法就是把飯店當成了她們家的,想怎麼運轉就怎麼運轉。
缺個大堂經理無所謂,她回來自然就補上了。
處了這麼多年,雲鳳也不好多說什麼。
也算是不歡而散,沒有攆雲秀走,唐麗琴非常不滿意。
爲了她攆雲秀,總之得讓一個人不滿意,一個滿意的,雲鳳是不會信的,雲鳳可是沒有辦法讓人人都滿意。
雲鳳沒有想到,雲秀找她說的是一碼事:“雲鳳,唐麗琴既然回來了,還是讓給她吧,畢竟她幹得年頭長有經驗。”
這個位子要說沒人覬覦,雲鳳也不信,沒想到雲秀竟然主動讓出來,兩個工作的工資可是差懸殊,雲秀竟然這樣捨得?
雲鳳不禁感嘆:受過挫折的人,心態總是和別人不一樣,大概是心態有了變化,想開了。
可是差幾千塊的工資,雲秀怎麼放得下?
雲鳳詫然了一陣,連忙阻止雲秀:“不用,她要是在咱們公司不想走,我會給她安排在別處,你帶着個孩子,不宜到別處去,你就在這裡幹吧,你乾的很不錯的,我覺得你適合在這裡。”
雲鳳讓她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雲秀當然是感激雲鳳,想當初雲鳳小時候,自己家對她可沒有一點兒好兒。
沒想到雲鳳這樣仁慈,自己和雲環、雲燕兒都是和雲鳳不相干的人,雲燕兒做得還很過份,雲鳳還是照顧了她。
人應該在什麼時候都要心善,雲鳳就是心善的人,雲秀也不是真的想讓,她只是愧疚雲鳳難做,怕雲鳳不好意思開口,她只有主動讓了。
既是雲鳳的決定,她也是高興的接受這個工作,誰不想多賺錢。
雖然通過龐倩倩的事情覺得錢多沒有什麼意思,別人惦記還會丟命,錢夠花就行。
可是錢就是誘人的東西,君子人不愛財,越多越好,誰不是這樣的想法兒。
唐麗琴的事也不是雲鳳虧待她,你走了再回來,還要自己安排,哪能這樣心急。
確實,唐麗琴真的捨不得這份工作,因爲掙錢多,她到了南方找個工作,纔開兩千塊錢,還是最高工資,比這裡少了三千多塊,男人的工資才六七百塊錢
兩人加一起纔是這裡的一半,唐麗琴怎能接受得了,還得給男人的兒子買樓娶媳婦,她怎麼會出幾十萬塊錢。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中國的傳統婚姻觀就是這樣的,女人多有錢也不想偏了男人和別人的兒子。
男人的行爲讓唐麗琴是可忍孰不可忍,以爲是個科長,就壓人一頭了。
這個年代錢纔是第一重要的,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誰捨得往外掏錢?
唐麗琴掙大錢慣了,耽誤了一年,她就心疼壞了,恐怕雲鳳不要她了,就急於搶那個位子。
雲鳳對她還是有安排的,幹了十幾年的老人,雲鳳還是想用的,可是也不能她一回來趕緊把雲秀擠走。
沒有那麼幹事的,雲鳳可沒有那樣做事不着調。
可是唐麗琴因爲雲鳳不攆雲秀,心裡是非常的惱怒,還想在雲鳳的公司幹,只有忍着不能發作。
人就是這樣,能觸及心靈的就是利益,自己吃虧哪有不衝動的。
可是這事情眼一時解決不了,用雲秀的時候可沒有說是暫時代替唐麗琴。
現在雲鳳還怎麼說讓雲秀離開,這不是讓自己坐蠟嗎?
雲鳳也是因爲這事糾結了一陣子,最後還是壓下了不悅的心情,就不多想了。
一個月過去,展紅英發現對面那個雲世紀三兒子開過飯店的那個房子,正在裝修。
不知道是要幹什麼的。
裝修了半個月,裡外都修葺一新,掛上了酒晃,一塊大扁名字就是“超美齋”
展紅英覺得特別的膈應,她這裡是味美齋,掛出了超美齋的牌子,一看就是對着味美齋來的。
是誰要步雲世紀的後塵,展紅英想想就不舒服。
可是隻有裝修的工人,沒有見到飯店的東家。
雲鳳十幾天沒有到飯店來了,自然是不知道這事兒,展紅英告訴了雲鳳。
“雲姐姐,這個人肯定是和你作對的,就這個飯店的名字就赤果果的暴露了。”展紅英憤怒的說道。
“我看這個人是飽飯撐的,閒得沒事幹,我可不在乎他的意圖,現在是競爭的時代,有本事就佔上風,管他呢,我們幹我們的,他幹他的,井水不犯河水,還能再來點兒毒誣陷嗎?”這樣幹,也就是恨她的人,也就是那幾家,還能有什麼人?
你再出來一個大權在握的做他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