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胤的到來,小年糕很驚喜,她每天都在期盼着胤期盼胤能過來陪她說說話,如今胤真的過來了,小年糕激動地想去拜佛還願了,她趕緊招呼丫鬟上茶。
胤突然出現,小年糕激動的手腳發抖,語無倫次,她結結巴巴的回着胤的話,臉蛋紅撲撲的,倒是顯得有些可愛誘人。
胤坐在椅子上,冷眼瞧着小年糕的一言一行,這樣看小年糕,挺正常的呀,怎麼那日就會做出那般的舉動呢?胤有些不解。
胤有一搭沒一搭的問着小年糕的生平,邊問邊喝着茶水,小年糕時瘋癲時正常的,他有些好奇小年糕的過往。
胤坐了有一盞茶的功夫,然後便起身離開了,他寥寥幾句便套出了小年糕的生平,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而且他怕婉如吃醋。
晚上睡覺時,胤把這事告訴給了婉如,婉如聽了,似笑非笑的揶揄道“爺,小年糕那裡的茶水好喝嗎?小年糕的生平有趣嗎?”
胤訕訕的摸了下鼻子,然後道“不好喝,沒趣兒,所以我很快便走了。”
“哼~,婉如從鼻子里長長的哼了一聲“爺,放一個女人在府裡,我心裡還真不舒服。”雖然知道胤心裡只有她,但胤因爲好奇去看了小年糕,婉如心裡還是有絲絲的不舒服。
胤聞言,使勁兒摟着婉如道“我知道,以後再也不去了。皇阿瑪的聖旨難違,我估摸着皇阿瑪只是想折騰咱們,咱們也不能真的以命相抗,不過你放心吧,我會盡快把小年糕弄出府去的。”
胤說完這些,又繼續道“如兒,小年糕名義上是我的側福晉,但她的名字並沒有上玉牒你是我唯一的女人,跟着我一起青史留名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胤這話說的婉如心裡很是舒坦,她滿意的開口道“我不想咱們府裡有其他的女人爺,你趕緊把她弄出府去吧。”
“好”胤很痛快的答應道。不過在胤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腹中猛的一痛,這痛太過劇烈,胤忍不住倦起了身子,接着口中一甜,胤嘴角出現了血絲。
血從胤的口中涌了出來血腥味很重。
這突變只有短短的一秒鐘時間,胤和婉如都沒有反應過來,胤比婉如反應快些,他回過神之後,趕緊把婉如從他懷裡推開,但沒有用,在胤的手撫上婉如的肩膀時,腹中的絞痛再次襲來眼前一黑,胤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裡。
胤胸前全是血,他昏迷過去了。
婉如嚇呆了在室內昏黃蠟燭的照映下,胤臉上和胸前的鮮血是如此的刺眼,胤白色中衣上沾染的鮮血是如此的觸目驚心,婉如從呆愣中回神,她眼前一黑,也差點暈了過去,她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勁的掐了一下,劇痛讓她清醒了些,她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測試胤的鼻息。
胤呼吸雖然微弱,但仍然有氣婉如的淚一下子出來了,顧不得身後的雙胞胎,她跌跌撞撞的下牀來,赤腳跑到門口,邊跑邊淒厲的喊着“來人!快來人!來人吶!”因爲驚懼,婉如的聲音有些粗啞她是扯着喉嚨在嘶吼,嘶吼完之後,她的喉嚨幹癢,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外面有丫鬟在守着,婉如的聲音太過刺耳,外面守着的兩個小丫鬟趕緊推門進來,婉如見到有人來了,她一下子撲了過去,狠狠的抓着其中一個丫鬟的肩膀,婉如滿臉淚痕聲音嘶啞的喊道“快去請太醫,快去把吳嬤嬤請過來,四爺吐血暈倒了,四爺暈倒了。”
婉如說着話時,喉嚨乾澀,而且因爲哭的太過,她差點說不出話來,那兩個小丫鬟聽說胤吐血暈倒了,也大驚起來,急急忙忙的去叫人了。
婉如的太陽穴突突跳着,眼前發黑,婉如閉上眼,深呼吸的幾口氣,然後才跌跌撞撞的跑回了牀前,牀上的胤身子倦着,眉頭緊皺,似乎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婉如張張嘴,但發不出聲音,她用袖子擦去胤嘴角和下巴上的血跡,她的手臂在發抖,她的嘴脣在哆嗦,婉如腦子懵了,徹底的懵了,她現在完全是無意識的在做事。
婉如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她就那樣盯着胤,一點點的擦拭着胤身上的血。
吳嬤嬤趕過來時,婉如還在爲胤擦拭,吳嬤嬤看到胤胸前的鮮血,她也是嚇的不輕,但她比婉如鎮定多了,她吩咐人把雙胞胎抱走,然後開始給胤診
吳嬤嬤知道她不管說什麼婉如都聽不進去,所以她也不多說廢話,直接給胤診脈,胤的脈象很微弱,時有時無,胤的呼吸亦是,隨時都有斷氣的危險。
吳嬤嬤大驚,她趕緊檢查了一遍胤的身子,但毫無所獲,吳嬤嬤不明白胤爲何會吐血會昏迷不醒,吳嬤嬤急的在原地打轉,而婉如則依舊跪坐在牀邊給胤擦拭血跡。
臉上的血很好擦,但衣服的血跡怎麼都擦不掉,婉如邊擦邊掉眼淚,豆大的眼淚無意識的往下掉落,打溼了胤的衣衫,暈開了刺目的血跡。
吳嬤嬤檢查不出來病因,她跑到門口催促着丫鬟小廝趕緊再去請太醫,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請過來,順帶着把此事稟告給康熙。
胤到底是爲何昏迷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把胤救醒,脈象微弱,呼吸也微弱,這種情況讓人心裡急的恨不得代胤受過。
康熙此時正在寵幸一個小貴人,正是衝刺的時候被李德全的喊聲打斷了,康熙冷不防一下,一瀉千里,康熙心裡惱火,這沒眼色的奴才!
康熙火大的披上外衫,然後從牀上下來,邊走邊整理衣衫,他含着怒氣道“李德全,有何事吵吵鬧鬮的!”
知道自己打擾了康熙的好事,李德全小心恭敬的道“回皇上的話,四爺吐血暈倒了,據傳話的人說,四爺的脈象微弱,隨時有停止的危險。”李德全揀最要緊的說。他知道康熙看上了胤,所以他纔敢在這個時候打擾康熙。
“什麼!老四吐血暈倒了!脈象微弱!”果然,康熙上一刻還在惱怒自己的好事被打擾,下一刻聽說胤出事之後,康熙頓時狂化了,他扯着李德全的脖子在李德全耳邊吼道“你給朕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吐血暈倒!”
李德全的衣領被康熙扯着,有些呼吸困難,他趕緊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向康熙複述了一遍,康熙聽了,二話不說,立馬往四皇子府趕去,並且吩咐李德全把所有的太醫都喊過去,順帶着把鈕祜祿氏也喊上。
康熙匆匆的去了四皇子府,等見到躺在牀上了無生機的胤,康熙這一代帝國頓時老淚縱橫,他招呼着太醫們給胤診治,但胤吐血昏迷的太過蹊蹺,太醫們什麼都診斷不出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把希望寄託到了鈕祜祿氏身上。
上次出塞外的時候,胤也曾經昏迷過,但那個時候胤是在睡覺,面色紅潤,雖然昏迷不醒但衆人並不是着急萬分。如今不一樣,胤的脈象隨時都有斷掉的可能,胤隨時都可能停止呼吸。
在衆人的期盼中,鈕祜祿氏姍姍來遲,她畢竟是大福晉,不是太醫院隨傳隨到的太醫,她來的稍晚。
在衆人期待的眼神裡,鈕祜祿氏給胤診了脈,鈕祜祿氏的臉色很是沉重,看得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末了,鈕祜祿氏滿臉慚愧皺着臉道:很抱歉,四爺的病情太過奇特,她無能爲力。
一句無能爲力打碎了衆人的期待,掐滅了衆人的希望之火,婉如始終含淚的看着胤,康熙聞言頓時雙手緊握,兩目通紅。
“給雍親王開些藥,他要是有事的話,朕不會放過你們。”康熙的語調很是緩慢,說這句話時也不像以前那般怒吼,語氣平緩。但衆人聽了之後,心裡都明白康熙這是真的生氣了,要是雍親王有事,他們絕對跟着陪葬。
一大羣太醫圍在一起商量着給胤開什麼藥好,而康熙則開始着手調查病因了,康熙今日下午把胤叫到乾清宮,東拉西扯的說了半下午,胤走之前好好的,如今過了幾個時辰便吐血暈倒了,這也太奇怪了。
康熙把府裡的人都叫了過來,細細詢問今日胤回府之後都做了些什麼。
胤的生活很有規律,每日準時上朝,準時回府,回府之後都是陪着婉如和兒女,今日胤的行動有些反常,他去看了小年糕。
得知這一情況之後,康熙立馬把小年糕叫了來,小年糕哆哆嗦嗦的過來了,她剛纔已經知道胤吐血昏迷的事了,她心裡充滿了無助和惶恐,面對着康熙的威壓,不待康熙發問,小年糕直接招了。
今天胤去看小年糕的時候在小年糕那裡喝了茶,這是加了料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