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蓄走進過道的時候,看見住在三樓的其它兩間屋子亮着燈,那個30歲左右女的在書桌前看着書,那對中年夫妻在吃飯,同時還看着黑白電視。
來到陶琦租的出租房門口,陶琦敲了敲門,徐珍貞聽見敲門聲後打開了房門。黃蓄看見徐珍貞手裡還拿着一本知音雜誌,估計她剛剛還在看書。
“你揹包裡背的啥,看上去還挺重的。”徐珍貞問道。
“沒啥,她背的是一塊磚而已!你今天都在看書嗎?”陶琦說道。
“是啊!我一個人出去又不好玩!”徐珍貞說道。
“小陶,你回來了啊!我這本書又看完了,能再換一本看嗎?”那個30歲左右的女人胡姐說道。
“好的!胡姐,我去拿。”說完陶琦接過書就進去拿書了。
黃蓄看了一下時間,才19:12,就跟她們說道:
“我先回去了,一會兒晚上還有事,你們聊。”黃蓄說道。
“晚上還有什麼事?”陶琦問道。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好了,我要走了。”說完黃蓄就走下樓梯,後面傳來陶琦讓他“不準學壞”的聲音。
今晚他決定去撿會兒鐵,不能讓自己變得懶惰起來。
黃蓄沒有回梯子口那邊的出租房去,他把揹包放在了雅美小區的儲物室裡,拿出頭燈,錘子,手套,又找了幾個蛇皮袋子跟幾根短麻繩,用這些袋子把鐵裝起來再放到偏三輪上更好放一些,也能多放一些。
黃蓄出門鎖好了儲物室的房門,把袋子麻繩放到車盒子裡面,然後踩響發動機就出發去了河堤倒渣土的地方。
黃蓄到的時候,看見土場那邊好像有兩個人戴着頭燈在那裡撿鐵,因爲晚上距離遠,看的不清楚,直到黃蓄把車子停下,走近後才發現來的那個新過來撿鐵的人就是前世他認識的那對夫妻,那個男的,叫何忠明,鐵哥出現了。
鐵哥比黃蓄大差不多十歲。不過現在何忠明看起來比那時黃蓄認識他時要年輕很多。這人是真正的撿鐵專業戶,他沒有也不買探測器,就是單純的撿鐵,一撿就是20年,這20年靠着撿鐵,也確實存到了錢。
特別是大拆遷的那幾年,到處拆房子,蓋房子,聽別人說那時他們夫妻兩個一個月都能撿兩三萬塊錢的鐵,比一般上班的人都強多了,那時候大家也都叫他鐵哥,他老婆也被稱爲鐵嫂。
鐵哥鐵嫂專業撿鐵,但也不是說他們看見了好東西不撿。
記得有一次,鐵嫂在渣土車倒扎土的時候,撿了一個帶有康熙年號的陶瓷罐子,當場有人出了幾千塊錢買走了。那個罐子不大,手掌大小,但特別厚實,拿在手裡感覺重重的。
黃蓄到的時候,老鄉劉叔剛好撿了兩根螺紋鋼筋放到他的三輪車上,看見黃蓄後說道:
“小黃,昨天這打樁的混合土鐵可多了,你沒來,我一個人撿,很多鐵都來不及撿就被推土機推的蓋住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黃蓄給老鄉劉叔遞了一根菸說道。
“是呀,我們趕緊去撿吧,今晚還是打樁的混合土,鐵也很多!”說完劉叔就又去撿鐵去了。
黃蓄走到鐵哥何忠明的旁邊,只見他也拿着幾根粗鋼筋正在往地上放,地上還有一個魚簍,魚簍裡面有兩條看上去有兩三斤重的魚,魚簍的旁邊還有一個被長竹竿固定的帶圓形鋼筋的漁網。
黃蓄給他遞了一根菸說道:
“來,師傅,抽根菸!”
“謝謝!”鐵哥說道,
此時他肯定是還不認識黃蓄的。
“伱這鐵撿多了一會兒可是拿不動帶不回去了!”黃蓄說道。
“是啊!我就準備回去的,晚上在河邊網魚,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這邊倒渣土,看見很多鋼筋,就撿了起來。”鐵哥說道。
“你經常在河裡網魚?”黃蓄說道。
“不是,偶爾出來,前兩天失業了,今晚纔出來網魚的。”鐵哥說道。
河裡經常有人拿着網子網魚,他們就是去撿那些受傷了游到岸邊快死的魚。
“那你運氣還可以,網了兩條這麼大的,還又撿了這麼多鐵。”黃蓄說道。看來當初何忠明應該就是在河邊網魚才發現有鐵撿,加上他剛好失業,所以才撿鐵的,到後來專業撿鐵20年。
“還好吧!”鐵哥說道。
黃蓄沒有在說什麼,也去撿鐵去了,他沒有跟車,只是等推土機推平的時候撿裡面露出來的鋼筋。鐵哥何忠明又撿了十來分鐘左右就走了。
再撿多一點的話,他肯定是帶不回去了,他沒有騎車子過來。黃蓄看見他是用帶的那種網魚用的繩子把鐵困着,用竹竿挑起來背在身後帶走的。
鐵哥何忠明走後,黃蓄又跟老鄉老劉一左一右的跟着渣土車倒土的時候撿起鐵來,除了鋼筋,偶爾還能撿到一根不是很長的鋼管。
黃蓄撿到十點半左右的時候,帶來的幾個袋子裝滿了,黃蓄把這些鐵放到偏三輪摩托車上用繩子綁好送去了雅美小區的儲物室。
送回去後,黃蓄又騎着車子返回土場繼續撿起鐵來,黃蓄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他看見一輛車上裝着的全是那種打樁的水泥柱子。
等這車水泥柱子開始倒下後,接下來的車上倒出來的很多渣土都是這種大圓水泥柱子,有長有短,不過表面一圈都帶有很多螺紋鋼筋。
黃蓄知道,這是挖到那些挖地下室的時候,打樁露在外面多餘的水泥柱子,被弄到一起了,今晚一起當做渣土倒過來的。不過這些柱子裡面,一樣有很多鋼筋,但是要廢力氣去砸出來了。
開推土機的師傅可能接聽了上面人的指示,把這些水泥柱子全部推到了路的旁邊。
在推土機推土的時候,黃蓄從裡面選了一些比較好砸的砸了起來,有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有些水泥。當然,砸鐵肯定比直接撿現成的累多了。
“劉叔,這柱子上的鐵雖然多,但是想要拿回去可不容易!”黃蓄說道。
“是呀!要是有鋸子就好了,我今晚忘記帶鋸子了!”劉叔說道。
“帶鋸子也很吃虧,你看這圓柱子上,都是用的粗鋼筋!”黃蓄說道。
“是的!不過砸一個這樣的柱子表面,至少能下它個大幾十斤鐵。今晚就算了,等會兒回去睡覺,明天早上帶上鋸子,好砸的就砸,不好砸的就鋸!”劉叔又說到。
“劉叔,我先走了,明天晚上要是沒事再過來!”黃蓄說完就去收拾袋子裡面裝的鐵去了。
“好的!我看看還有沒有好砸的,一會兒也回去的!”老鄉劉叔說道。
黃蓄把裝有鐵的袋子放到車上,這次來就11點了,也就撿了個把小時,加上不是倒的混合土,只撿了一袋子多一點。
回到雅美小區的儲物室,黃蓄把鐵全部放好後,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凌晨快一點了,就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上牀睡覺了。
睡着之前,黃蓄想了很多,他心裡清楚,隨着老城區修路拆遷進度的發展,撿鐵會變成順帶的收入。
到時候探測從老城區運到土場的渣土,從別的地方運到土場的渣土,或者去別的土場探測渣土,從裡面發現古錢幣,金銀器,還有其它一些未知的金屬古物件,纔是收入的真正來源。
想着想着,黃蓄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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