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開學,陳越光榮地成爲縣二中一名初一學生。
從小學升到初中,變化是明顯的是書包變大了,原來的兩門功課,一下變成了七八門,讓很多新生不適應,而陳越當然不會不適應,初一的功課,並沒有給他壓力,他關注的重點,還在學功夫上。
不像是二小,陳越在二中並沒混出什麼名頭,現在四天王寄的東西,陳越讓他們直接寄給父親陳俊收,爲的是不想高調。
二中初一新生中,最引人的是吳思楠,一是她生得漂亮,二是因她是吳副書記的獨生女兒。
一開學,就有初一、初二、初三年級的男生,圍在吳思楠的周圍,就是想摘下這朵最引人的花朵。
男生中,最引人的是李健,這斯十四歲,已有未來韓星的味道,加上家庭條件好,穿得不錯,吸引絕大部分女生的眼光。可李健最想吸引的是林姿雅,偏林姿雅沒注意他。
陳越覺得,自己這麼的低調,真的有點不像重生者,一般的重生者,不是賣些歌,就是寫文章投稿的麼,可這麼自己都沒興趣,賺小錢真引不起他的興趣。
初中開學兩個多月,陳越心裡總覺得有一件事繞在腦裡,就是想不起來,可又覺得這件事很重要,是一個重生者必須做的。
重生者必須做的是什麼事呢?當然是救死扶生。(好像這個是醫生的天職吧。)
救死扶生?是有人要死麼?
想到這個死字,陳越隱約想起,自己初一這一年,二中出了一件命案,真的死了一個女生。當年,是聽說初二年級有一個女生失蹤了,怎麼找,也找不到。直到三個月後,有人不小心,在一個果園裡,挖出這名女生的屍骨。
事關一條生命,陳越拼命想,終於想起,這個女生姓趙,那個果園是二中學校背後水庫旁邊的那個果園,而那名殺人的兇犯,是水庫管理人,年紀都差不多六十了。
這件事還沒有發生,而陳越絕不會讓這件事再發生。
“我要二中初二所有姓趙女生的信息。”有事就找青龍唐瑜,這是陳越最先想到的。
“怎麼,喜新厭舊,有小楠妹妹和秀英妹妹還不夠?”唐瑜挑眉問。
“我做了一個惡夢,總覺得它好像會發生,所以,防一防也心安些。”陳越就託是夢的原因。
唐瑜見陳越說得認真,就按陳越要求去查。
只兩天就有了結果,初二姓趙的女生就有六個,一時陳越也沒有辦法確定誰是受害者。
既然女生盯不住,那就去盯那個殺人的兇犯。可陳越又不太記得兇案發生的時間與地點,難道要二十四小時盯他幾個月?
果園只是埋屍的地方,不一定就是殺人的地方。
這個局,腫麼破?
陳越計算了一下,現在是十一月,離春節還有兩個多月,而失蹤案是在寒假前發生的,怎麼說離現在也不足兩個月,無論如何,就算死盯,也要盯他兩個月,爲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很值。
“我想找人二十四小時盯死一個人,不能讓他知道,如果發現他動了女生,下手打他半死再說,不怕花錢。”陳越對唐瑜說道。
“是那個人動了初二姓趙的女生?”唐瑜的腦袋當然厲害,一猜就準。
“是他,最好什麼事也沒發生,盯到寒假放假就行。”陳越道。
“這事不難,因一個夢就大動干戈,只有你纔會做的事,我就陪你瘋。”唐瑜道。
“放心,你最後肯定會覺得值的。”
唐瑜找人去了,最後告訴陳越,他在外面找了幾個人,輪班盯着那位水庫管理員,按兩個月計,費用估計在一萬元左右。爲一個虛無的夢花一萬塊,也只有陳越這種人才做得出吧。當然也只有唐瑜這種人,纔會陪陳越發瘋。
事情安排下去,陳越安心地讀書,練功,有時調戲一下吳思楠。崔秀英回去後,寫信的頻率高了很多,每封信後,都是一句,歐巴,我很想你。
“腳不要踢過高,高了無力且不穩,容易被人拉動下盤,腳面是無力的,所以,跆拳和泰拳都講究有提膝,膝蓋硬,力度大,殺傷力也大。踢飛腿,旋風腿,那是花拳繡腿,純爲好看而已。”陳龍按住陳越的腿,指點他的腿法。
陳龍算是明師,教得盡心。一般每天教三小時,兩小時的基本功,一小時的技巧,有時讓唐瑜和陳越對打實踐一下。
院子裡,有陳越買來的海綿墊及人靶。
陳龍從不讓陳越用拳擊手套,因爲真的打架時,你肯定是不可能有手套的。不過陳龍說過,當對方人多的時候,爲了防自己拳頭受傷,最好脫自己衣服,弄一個簡單的拳套,這樣,以一對十,也是可以打的。
陳越見過陳龍發威的情況,一百多斤的人偶,被陳龍一腳踢出十多米遠,這腳力,看着都讓人冒冷汗。
這一天,吳思楠悄悄把陳越拉到一邊。
“怎麼啦?”陳越問,他發現吳思楠臉有些紅。
“有人寫信給我。”吳思楠小聲地說。
“又交新筆友了?”陳越覺得新筆友也沒什麼的,用不着臉紅。
“不是筆友,是一個初二的男生,打籃球很好的那個。”吳思楠急急地說。
“哦,人稱籃球小王子的那個?聽說人不錯的,還有錢。”陳越終於醒悟過來。
“切,誰管他什麼小王子,誰理他有錢,只是我不知道怎麼拒絕他。”吳思楠一副不安的樣子,還偷看陳越的眼色,好像她是陳越現任女友,怕被誤解一樣。
陳越知道,這小妮子不是不懂如何拒絕那小王子,而是來向他表態的,表明自己絕不會看上其它的男孩,現在這小妮子一心全在他的身上,估計只有等她長大了,到了大學這個更廣闊的地方,纔會發現,其實陳越也並不是最優秀的男人,這個世上,比陳越優秀的,大有人在。
“我也不懂啊,我是男的,而且沒人給我寫信啊。”陳越開玩笑道。
“秀英不是每個月都寫信給你麼?”吳思楠吃醋道。
陳越無語,最後當然是吳思楠自己解決了那個小王子。
接近期末考試的時候,唐瑜來找陳越,一見面奇怪地盯着陳越看了好一會,才說道:“真的出事了,那人真的動了姓趙的女生,先是敲暈了,想拉到果園裡QJ,跟着的人將那人打個半死,也報了警,那人被警察帶走,女生受輕傷,要先住院觀察。”
唐瑜心想,果然是牛人,做個夢都是那麼的與衆不同,竟然夢能成真。
騷年,我是重生者,我會告訴你麼?
陳越心情很好,他終於做了一回上帝,一名花季少女,因他的重生,擺脫了悲慘的命運,也得到了新生。陳越覺得,這比自己賺了一百億,還要爽。
“警察不會關注到我們的人吧,我們可是要低調的,做好事不留名。”陳越問道。
“當初就吩咐過的,估計跟着的那兩個人能得一個表揚,沒我們的事。不過,你花了錢,又沒得名,心裡有沒有些遺憾?”唐瑜問。
“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小學就出名了,如果再出名,那就成了肥豬,要被擺上桌了。”
陳越的話,讓唐瑜沉思了好一會,然後點點頭,好像受益不少。
這件事,最後學校還是知道了,並在全校開校會,再強調了女生的安全,要求女生不得單獨一人外出。
林高峰一直覺得這個案子有些奇怪,因爲打了那個QJ未遂傢伙的,是兩個街頭小混混,什麼時候小混混也做好事了?
問那兩個小混混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那兩個混混說,最近他們喜歡釣魚,所以,常去水庫那裡。
林高峰還是覺得不對。什麼時候小混混也高雅了,居然不調戲婦女,改爲釣魚?而且,水庫被人承包,並不允許釣魚,再說,也沒找着這兩個小混混魚竿在哪,難道這兩傢伙是用手釣魚的麼?
兩小混混沒想到林高峰會問那麼多的問題,最後圓不過來了,只說那老頭子欠了自己錢,所以,總跟着他。
而那老頭子否認欠了小混子的錢,老頭子也不明白,爲毛會有兩個人突然跳出來,不說什麼就將他打了個半死的。
林高峰覺得事情不對,可小混子咬定是這樣,他覺得兩小混子對案子關係不大,也就放過了。他沒想到,如果他再挖下去,就能挖到大魚了。
陳越沒想到的是,自己因救了一個必死的人,估計亂了天道,自己被老天報復了,期末考之前,陳越莫名被一輛小車撞了,重傷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