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看起來好像少了不少啊。”逛街的過程中，望着人流疏密程度比之去年同時期要稀少上不少的秦和清詫異道。
“是少了不少。”真戶曉看了看人羣，點頭肯定道。
跟着便說起了人員減少的原因——
主要有三：一是今年開始島國境內的動盪造成的，又是成人禮事件，又是牛頭怪物的，再加上前段時間闖入東京的魚人怪物的襲擊，這不僅讓東京遭受了非常嚴重的經濟和人員損失，也叫東京都內的居民感受到了極大的不安全感，因此在事件結束之後，有不少對在東京居住有非必要需求的人士就緊急購買車票離開了東京，前往老家或其他經濟發達縣市重新開始生活。
哪怕後期神風小隊的活躍讓這種不安全感被抹平了不少，但真正敢二次放棄工作重新返回東京謀生的人終究還是少數，所以造成的結果就是，東京都內的人口從原本的三千多萬人直接降到了兩千五百多萬左右，空出了大量的空間，讓整個城市都變得寬鬆了不少。
其次則是觀念問題。
受魚人怪物的襲擊影響，不少人對出街閒逛有了陰影和恐懼心理，所以除去必要的需求外，不少人開始有意識的減少了外出活動，或者就算外出，也都是從A建築到B建築，所以街上閒逛的人的數量就少了很多，讓人流變得稀疏起來。
最後，則是遊客的問題。
受邪神對全球威懾的影響，不少國家都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減少了航班出行的頻率，減少甚至是取消了從某國到某國的航班數量，致使大量的外國遊客無法再像以往那般前來島國進行觀光和旅遊。
如此再加上魚人怪物登錄襲擊的影響，那種不安全感也不出意外的出現在了衆多外國人的心裡。
尤其是各種島國居民把當時拍攝到的各種視頻通過網絡發送到‘有土鱉’上之後，那種島國已經變成危險國家，不適合旅遊的標誌自然變得更加強烈，讓各國遊客都減少和取消了前來島國的打算。
這自然就減少了大量外來人口的聚集，讓東京的行人和商業氛圍減少了許多，變得蕭條起來。
“知足吧。起碼和某些國家相比，島國的社會還算穩定，整體也沒有被邪神的力量完全覆蓋，大家還有生活下去的動力，換成歐洲諸國……”秦和清搖搖頭，勸說道。
換成歐洲諸國？
現在歐洲幾國到底還算不算現實存在的國家都已經是兩說了呢。
哪怕歐洲諸國的首腦，皇室貴族的成員都從本土逃離，目前正在澳大利亞、新西蘭這種白人爲主，或是原本歸屬於英聯邦控制的國家內活動，算是保全了國家的名號，但也架不住他們這羣人的數量才百十口人啊。
這要是真把邪神給解決了，指望他們這些人重新把國家給撐起來，你敢信？
或者說，你敢帶着全部身家去國家上下就剩下一羣貴族、官僚的國度，奉獻青春和汗水，然後換回來一些帶不走的東西和所謂的榮譽，你願意？
反正換成秦和清的話，他是沒興趣在幫他們重新建造起一個國家。
哪怕這其中有兩個國家還掛着常任理事的名號。
“所以我特別感謝秦君的付出和努力。要不是有你在的話，也許我們島國就也和歐洲諸國一樣，成爲了邪神肆虐的地盤吧……”真戶曉深情道。
“所以你要好好報答我呦。”秦和清簽着真戶曉的手玩笑道。
……
然而就在秦和清和真戶曉體味難得的悠閒時光時，一聲驚呼卻是突然傳了過來，將兩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快看，那是什麼？！海市蜃樓？”
秦和清和真戶曉隨之轉頭，順着叫喊之人的手臂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其他人也是一樣。
隨之，一個巨大的似真似幻，似實似虛的光影就映入了秦和清和真戶曉的眼簾——
內裡的情景到是不叫人陌生，是典型的江戶時代排屋的建築風格和土黃的街道，一名名做江戶風打扮的行人遊走其間，或是嬉鬧、或是說笑，再要不然就是交談買賣，一派生活和諧恬淡的模樣，讓人有些分不清那真的是海市蜃樓，還是哪個組織或個人弄出的全息投影。
“妖怪弄出來的？”仔細看了半天，也沒能分辨出真假的真戶曉臉帶疑惑的詢問道。
“不像。我沒感覺到妖異的氣息存在。”秦和清否決道。
雖然距離有些遠，按照正常來說，就算是一般的神官、法師也未必能從其中感受到特異的力量，但誰叫秦和清不是一般人呢，是駐世地仙、壺中仙，元神力量雖然沒達到真正的上古天仙那般可以散則成氣、聚則成形，分化萬千的地步，但感知一下整個東京，甚至整個島國範圍內的動態情報還沒有絲毫問題的。
但他卻沒從眼前的海市蜃樓上感受到任何的妖異氣息存在，就好像是真正的海市蜃樓一般，是因爲空氣溼度、溫度、還有光線折射之類的問題所塑造出來的景象。
只是爲何會是江戶時代的民生投影，而不是其他，並且是直接出現在東京都圈內部這個稍微遠離海邊的新宿的上空，那秦和清就猜不到了。
“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過去看看。”弄不明白的秦和清撒開了真戶曉的手掌低聲道。
“嗯，小心。”真戶曉囑咐道。
“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秦和清笑道。
說完，他的身形便迅速轉淡，如同投影一般緩緩的消失在了空氣中，並於下一刻出現在了海市蜃樓的附近。
當然，依舊是使用偏光之法將自己隱藏起來的狀態。因此哪怕現在有無數人在擡頭仰望東京都內難得一見的海市蜃樓現象，也沒有半個人發現秦和清這名特異的存在，依舊興致勃勃的討論着海市蜃樓的形成原因。
直過了好一會之後，秦和清纔再次如同他消失那般，悄悄的出現在了真戶曉的身邊。
“怎麼樣？”察覺到秦和清歸來的真戶曉小聲的詢問道。
因爲這關係着她之後要不要將這裡的情況報告給局裡知道。
雖說就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就算不用她彙報，局裡現在也應該知道了纔對。
“不像是海市蜃樓。”秦和清望着天空的畫面皺眉回答道。
“不是海市蜃樓那是什麼？”真戶曉詫異道。
又不是海市蜃樓，也不是妖怪弄出的怪相，那難不成，還真是什麼科學組織研究出了大型投影裝置，在進行公開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