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有隨身空間,又不會火系的法術把這東西焚燒殆盡的鮎川皺了皺眉:怎麼辦?
想了一會之後,鮎川便果斷將自己的身體散開,再次變化成靈體,陰怨之氣的樣子,包裹住肉球,用陰怨之氣所特有的侵蝕腐蝕之力侵染起了肉球的存在性質,然後強拉着它展開了空間轉移,通過手機的通訊頻段重新返回了秦和清的住處……
“這帶的這是什麼啊。”被鮎川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的秦和清滿臉無語的問道。
“襲擊那位智子小姐的怪物,被我用念能力給壓縮成了現在的樣子。”重新恢復形體,只留部分陰氣繼續包裹着性質已經發生改變的肉球回答道。
“那你怎麼還把它給帶回來了。”
“你不是需要妖怪的血肉、能量填補壺中世界嗎?”鮎川反問道。
“呃……虧你還想着這些。”秦和清苦笑道。
然後也不囉嗦,心思一動,將這噁心人的玩應給丟進煉妖壺裡,煉化拆分成陰陽五行之氣補充進壺中世界當中。
“對了,你的那種方式不是不能帶人帶東西麼?這次怎麼行了?進化了?”又陡然想起什麼的秦和清面露驚奇的朝鮎川詢問道。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的行動方式可就方便了無數倍!
然而可惜,鮎川給予的回答並沒能滿足他的幻想。
“沒有升級。這次之所以能把東西給帶回來,完全是因爲肉球是個死物,以及我用陰氣改換了它的存在性質,將肉球變成了類似倀鬼一樣的附屬存在,這才能利用我的力量讓它跟我一同進行空間移動。”
“這樣啊……”
“跟我說說你過去後見到的情況吧。”秦和清點點頭,重新坐下詢問道。
“我過去的比較巧……”鮎川也沒遲疑,在跟着坐下後也把自己進入到智子房間後的所見所聞一一向秦和清述說了出來。
“百足妖?月兒,你知道百足妖中有男性個體存在嗎?”秦和清扭頭看向一邊的月兒詫異道。
“有哦。雖然比較稀少,但在百足妖怪的大族羣當中也確實存在這樣的變異體呢。只是,鮎川這回遇見的,可能並不是純粹的百足哦。”月兒想了想回答道。
“怎麼說?”秦和清與鮎川好奇道。
“因爲正統,或者說純正的百足妖怪可不會存在人體下肢與百足之軀共存的情況。要麼就是像鮎川見過的那樣,直接上半身和百足連接在一起,要麼就是完全的人體形態,除此之外的任何變種都屬於特殊狀況。就比如鮎川這次見到的百足,就有很大的可能是沒有掌握化形法術的百足俘獲了傀儡軀體後所形成的姿態。”月兒解釋道。
“也就是說,那個男人的形象,是百足捕獲的其他人類是嗎?”秦和清追問道。
“也有可能是某個特殊的靈體。”月兒提醒道。
畢竟男人的形象實在是太過特異了些,非但不是島國居民的模樣,穿着打扮也很不符合時代,也不知道百足妖怪是從哪弄來的這麼一號特殊存在。
難不成,是從某個深山老林,或是劇組中麼?
“嘖,竟然東京都內都開始有妖怪活動了,看來你之前感覺到的世界出現變化的說法還真有可能是真的啊。”
要不然的話作爲島國的第一首都,超自然災害對策局和各種神社寺廟存在的超級大都市內,又怎麼可能會容許這種非人的存在,這麼明目張膽的四處搞事?
沒見就連原來的神靈,現在的怪談妖怪八尺女都只敢在東京二十三區之外的地區活動,或在東京二十三區的偏遠落後地區行走麼。
爲的是什麼?還不是怕事情鬧大了,被超自然災害對策局給針對?
由此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你有什麼打算?”月兒好奇道。
“不做任何打算。別忘了,我現在還有一個重要任務要搞定呢。”秦和清拿起身前的課本晃了晃道。
好不容易藉着消失九個月的機會,把各種瑣事和因果都給擺脫,乃至壓制下來的他可不想再因爲其他什麼破事重新成爲超自然災害對策局手中的提線木偶,被人指使着去幹這幹那。
學習它不香麼?
寫小說它不有趣麼?
……
然而沒過兩天,就算秦和清想不理會外界的變化也不行了。
爲什麼?
因爲這次的事件影響真的很大,已經不在是單純的在小圈子裡傳播,而是擴散到了普通民衆當中!幾乎每一天都有無數的普通民衆在街頭巷尾,或是公寓的樓梯走廊內看到一些諸如幽靈、鬼魅,亦或者是造型怪異,彷彿亂七八糟的東西結合物一般的無法形容的存在和妖怪。
就更不要說網絡上面傳播的相關流言和某些似是而非的小視頻了,那真是管都管不過來。
恐慌的氣氛肆意瀰漫,宛若地獄重現在了人間……
連帶着,秦和清手裡的VIP客戶們也受到了影響,不是自己親身經歷了‘看見’妖魔鬼怪,就是自己的親人中有人經歷了類似的事情,紛紛不停的向秦和清發出求救——
畢竟智子的事情已經表明的很清楚,在真正的危機關頭,特別是與妖魔鬼怪相關的事情上,求人、求神,都不如求這位原本只能保證她們青春常駐,身材不走形的會所老闆來得有用!
更何況,秦和清的羣中,有一個還單獨就是用來添加神社的信衆來的。
所以求救的信息更是激烈,幾乎到了要爆屏的程度。
所以無奈之下秦和清也只得重新站了出來,再次做起了護身符、御守之類的生意,給他們增添一些信心和底氣。
“話說,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搞不懂啊。”鄰居風間惠裡的公寓內,風間惠裡舉起一灌啤酒,神色有些疲憊和醉意的嘟囔道。
“和清知道麼?”大概也是受最近的環境變化影響,來風間家作客,順便向秦和清求點護身符護身的三澄美琴看向被請過來一起吃飯的秦和清詢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秦和清苦笑道。
他又不是真神,怎麼可能知道世界出了什麼毛病。
“要不,你再問問別人?”
聞言,三澄美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要是她還認識其他特殊人士的話,又那裡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你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