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註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在日暮趕回警局的時候他的助手山野正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一見到他就將一份文件遞了過來。
“受害人的信息已經統計出來了,雖然這次事情的傳播面比較廣但實際上只有三名被害人,其他的大多數人只是受到追趕或者恐嚇,沒有人看清兇手的長相。”
“你說什麼!”
日暮瞪着眼睛看着手裡近百份的目擊報告,這些東西綜合在一起竟然模擬不出犯罪嫌疑人的長相,這簡直就是件荒唐的笑話。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很明顯警局這邊已經掩蓋不住了,那明天召開新聞發佈會的時候該怎麼和民衆交代,難不成用神秘男子來稱呼。
想到這日暮怒火中燒的將手裡的文件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引來衆多臨時加班的工作人員的側目。
副手山野趕緊陪着笑臉向周圍道歉,然後拉着日暮出去了。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請你理智一點。好在這次人員傷亡不是很大,上面應該能扛得住,還是想想明天該怎麼面對新聞媒體吧。”
……
與此同時在翔太租住的房子裡一片漆黑,他正像中世紀某種神秘的宗教進行着古怪的儀式,赤裸着上身端坐在客廳也是臥室的中央,將那把沾滿血腥的打刀平放在自己面前映射着月光他的眼睛逐漸變黑。
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去感悟所謂的心之一方。和之前假想的還是有些差別,翔太本以爲它會更加玄奧可實際上所謂的心之一方也不過如此。
準確來說這隻能算是一種遮遮掩掩的小把戲,可對他而言卻有着神奇般的功效。
此時翔太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臂輕輕擡了一下,瞬間他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緊接着便是源自內心的那種狂喜。
這感覺簡直就像是提線木偶般輕盈,現在他才明白那個時候的鵜堂刃衛爲什麼說心之一方對於自己有奇效。原來他所指的奇效就是對自己進行催眠,從而將靈魂與肉體進行脫離達到意志支配身體的程度。
那也就是說即便通過戰鬥翔太進入到了那種狂暴的本能狀態,但也可以通過施展心之一方使自己的意志脫離混亂的身體從而進行外部操控。
那豈不是等於在施展心之一方的過程中,自己幾乎是無敵的?
感覺不到疼痛、身體因狂暴而各項指標飆升,最主要的是還能保持自己的理智,這……這簡直就是爲了自己而天生設置的技能。
一開始他還在爲陷入吉澤的事情感到麻煩,甚至還暗中嘲笑過自己變成了第二個須藤,但現在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之前因爲身體的原因加上劍魔的事情讓他一直顧慮重重,但是現在這些問題全都迎刃而解了,彷彿是陰鬱已久的天空終於放晴翔太終於放開心扉的笑着躺了下來。
再一次真正掌握到自己的命運,這種喜悅讓他將剛纔所發生的一切全都拋之腦後了。
翔太在潛意識裡一直有一種因爲自己的意外到來,而對這個世界產生了一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使命感,而現在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自己能夠來到這裡一定是爲了完成某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那麼在完成這個天命之前自己是絕對不能死的,以至於死在自己前進路上的那些人他們都是爲了大義而犧牲,翔太將揹負着那些人的意志繼續走下去,直到那一天的真正到來。
這種幾乎邪典的念頭從一開始萌發便肆無忌憚的滋生蔓延,不知不覺中翔太對於這個世界的觀點也發生了改變。
這是一個關於真和假的命題,他無法用自己所擁有的認知去解答這個疑問,他只能依靠着自己去摸索、去探尋,當然了在這條崎嶇的道路上他也會自然而然選擇最合適自己的那一條,而對於這個世界而言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黑暗中他將劍舉了起來,反光的劍身映射出他那張因爲黑瞳而略顯詭異的臉,在那明暗交錯上他忽然露出笑容。
“我始終相信上天是爲了讓我印證劍道的意義纔會讓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麼天啊!你來告訴我還應不應該繼續走下去,哪怕以後的路上將會佈滿荊棘”
……
“這次的事情我們將其列入五月劍道襲擊事件,警方會大力組織人員進行排查,同時我們也會將一些渾水摸魚的不法之徒繩之於法,決不允許類似於所謂白麪者這種社會混亂分子擾亂正常的社會秩序。”
第二天警方的發佈會是面對整個名古屋市發表的,俗套的領導高層出面鞠躬保證,可面對這種事情民衆的反應卻並沒有什麼響應。
“你怎麼看前兩天的事情?”
天台上翔太正躺在地上吃菠蘿包,雖然宮園薰依舊沒有來上學但中餐菠蘿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成爲了他的日常,可能是單純的想找到那天特別甜的口味吧,翔太一直以這個理由安慰着自己。
“什麼事?你是說劍鬼事件嗎。”
除了日常的四人衆尾尻這傢伙也喜歡來這邊湊熱鬧了,此時他正一臉奇怪的看向剛說話的重吾。
“對!就是那件事情,我本來還以爲那個劍鬼會再有什麼行動呢,可是等了兩天了都沒什麼動靜,你們說他該不會逃離這個城市了吧。” Wωω_ttκǎ n_c○
“劍鬼?你們誰給起的名字?”
正放空腦袋的翔太被他們的聊天突然吸引了過來,他一臉怪異的看着重吾和尾尻,話說RB人天生都帶有起名字的癖好嗎?
“不是我們乾的,現在電視上都是這樣叫的。”
“哈?警視廳不是已經說了這件事情叫什麼五月劍道襲擊案件嗎,那個劍鬼是什麼東西?”
翔太撐着上身坐了起來,一臉奇怪的看着他們。
這話一出重吾和尾尻對視一眼,然後兩人有默契般的一點頭從坐在地上立馬變成了嘴裡咬着麪包的奇行種,手腳並用爬到到翔太面前。
“吶!老大不看電視的吧?”
稍微想了一下翔太點了點頭。
“因爲考慮到電費和頻道費用,我一般都是看漫畫或者報紙的。”
“啊嘞!現在還有人過這種清苦的生活嗎?”
“就是!就是!這簡直就是苦行僧的生活了。”
看着他倆一唱一和的樣子,翔太白了一眼。
“真是抱歉啊,你們所說的苦行僧就活生生的躺在你們面前。需要合影留念嗎,一張一百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