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要是被別人知道我的真面目的話,那之前的一切就……”
雖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格,但是在共用一副身體的前提下,剛纔這個傢伙做的一切都被翔太看在眼裡。
他的所作所爲本來是並沒有什麼的,但是沒想到在最後他竟然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這在翔太看來完全就是一種找死的行爲。
“別那麼緊張好嗎,看!一切不都還在你我的控制之中嗎?”
鏡中人完全不在意他緊張的神情,甚至還穿越過水幕一把摟住翔太的肩膀。
“聽着!你之前的所作所爲我都看到了,你太謹慎了。
我不知道爲什麼你來到這裡之後還是那副縮頭縮尾的樣子,是那種卑微和怯懦的源頭已經深入你的骨髓了嗎。
醒醒吧,我親愛的兄弟。
從你打算做壞人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既然要做我們就要做最大的,與其像你這種偷雞摸狗型的小偷小摸完全就是在浪費你寶貴的時間好嗎。
聽我說,現在既然已經做到這一步了,爲什麼不繼續下去呢?老實說……
你也想看到的吧。”
這傢伙的聲音如同塞壬的歌聲一般纏繞在翔太心頭,可是等他反應過來時整間教室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喂!你……”
現在他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傢伙的名字。他到底是誰,從哪來,所做的這一切又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等他回到這具身體開始掌握主導權時,翔太幾乎要忍住不慘叫一聲。
“我的身體到……到底怎麼了?”
一刀修羅的副作用,加上因爲剛纔施展小碎刀步而造成的肌肉拉傷,翔太現在只想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傢伙。
“混蛋!你這是……”
“喂!喂!”
就在他準備仔細查看身體狀況時突然有人在後面呼喚他,回頭看過去老頭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樓下了。
“喂!我們該走了。”
……
比賽後面的收尾工作翔太沒有去看了,他在老頭子的帶領下上了輛車。剛一坐上去就有人從後面矇住了他的眼睛,敏銳的他剛想暴起卻被一旁的老頭子及時按住了。
“別衝動,老實跟他們走,有什麼事等到地方再說。”
聽到這句話翔太警惕的意識並沒有放鬆下來,在被蒙上眼睛之前他看到了牙猜幾人也在車裡,不過他們幾個是在後排的位置。
“你先在這等着,我去問問錢的事情。”
幾人又被帶到了比賽之前的那間屠宰場休息,只不過在老頭子離開之後這間屠宰場突然顯得異常狹小起來。
其他三人分別佔據了三個方位彼此謹慎的盯着對方,而翔太則因爲一刀修羅的副作用原因坐在鐵凳上沒有動。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隨着老頭子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漸漸的有些人開始忍不住騷動了起來。
“喂!我說,這場比賽之後你們打算去幹什麼?”
現在這裡傷的比較輕的就只有馬丁了,雖然他被翔太扭斷了胳膊,但是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受到其他什麼重創,反觀其他人……
金家藩已經坐上輪椅並且身上打滿了繃帶,那模樣簡直就像是剛出場時翔太樣子的翻版,只不過他的那些傷都是實打實的。
除了他,牙猜雖然只是斷了條胳膊掛在脖子上,但是他現在這幅樣子絕對不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見他直到現在還時不時從鼻子裡流出血來,翔太懷疑他可能受了比較嚴重的內傷。
至於他自己嘛,現在完全就是一個血人。
全身上下都被繃帶纏着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哪裡受了傷,但是直到現在繃帶還在往下滴血可想而知這血不僅僅是染上去的那麼簡單,可他自己卻毫無感覺。
這些都是拜一刀修羅所賜的結果。翔太發覺這副作用一來比打麻藥還好使。
一旦那感覺來了根本不用擔心哪裡頭疼發熱肌肉痛了,在它面前這些痛感都是小兒科了。
以至於他自己都不禁懷疑,要是自己能夠適應一刀修羅的後遺症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再對痛覺產生反應從而成爲一個真正沒有痛覺的人。
這要是真的話,那簡直就是太酷了。
就在翔太還在思考着這件事情的可行性時,在另一邊一直同他一樣冷漠並且一副生人勿進表情的牙猜突然擡頭看向他。
“你就是鮮血帝吧?”
“啊?”
對於牙猜的突然開口幾人都沒反應過來,因爲剛纔見沒有人搭理自己馬丁正一臉興致勃勃的對着被綁成木乃伊根本無法反駁的金家藩一陣絮絮叨叨,突然見到有人說話了他立馬來了興趣。
可是當他轉過頭髮現他竟然是在跟翔太說話時,這讓他的臉色瞬間像吃了翔一樣,板着臉把頭扭了過去不再看他們。
“你……在跟我說話?”
翔太不明白這傢伙怎麼會無緣無故找自己說話,畢竟他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這一步,同時對於他口中所謂的鮮血帝翔太也是一臉迷茫。
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呢?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鮮血帝?鮮血帝?鮮血……!
突然他腦袋裡面靈光乍現翔太馬上就反映了過來,這個所謂的鮮血帝不正是自己在K-1比賽中被人叫的名字嗎,只是因爲離開那個圈子有點久了一時間讓翔太沒有想起了。
但是牙猜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
“看來你是想起來了,你果然就是鮮血帝!”
見到翔太臉上露出的表情牙猜就已經得到了答案,突然之間他整個人氣勢一下子變得高漲起來。
“今年的K-1比賽我專門從泰國趕來,本以爲會遇到所謂的高手,但是最後的結果讓我很失望。
在那些所謂的選手中只有兩個人被稱爲今年的黑馬,一個是你,而另一個……
就是我!”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自從回來之後看着自己的眼神一直怪怪的,不過在說明這些之後翔太並沒有在意。
“別那麼謙虛好吧,你纔是今年最大的黑馬,我充其量頂多算是個意外。那麼請問今年的黑馬,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次翔太擡頭看向他,只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以往的笑意,反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陰沉。
如果是抱着想要趁他病要他命的打算的話,翔太並不介意告訴他誰纔是這裡的王者。
雖然說獅子也有打盹的時候,但他畢竟還是獅子,就算再怎麼落魄也不會變成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