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一些奇妙怪談裡面,總是有一些妖精鬼怪之類的生物會擄走年輕的姑娘作爲伴侶。
結合面前這個野人和自己身上陌生的衣服,二乃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你……你別過來啊!”
從她那副身軀裡爆發出巨大的力量,聲音在洞穴裡迴盪彷彿就連燃着的篝火都受到了影響,在黑暗中搖曳了幾下。
“你鬼叫什麼!要是覺得這裡呆的不舒服的話你大可以離開,我不會攔着你的。”
折騰了這麼半天那個野人終於是開口了,只不過這聲音在二乃的耳朵裡卻是那麼的熟悉,以至於在剛一聽到的瞬間她幾乎就要忍不住的熱淚盈眶了起來。
“佐佐木翔太……”
話裡已經是帶着些許哭腔了,甚至在看清他的身型之後更是激動的撲了過來。
翔太沒有動作,就保持着之前那樣的姿態任由她抱住自己,只不過在這種披散着頭髮的狀態下,想來也不會看到他的表情。
沒有出聲安慰,兩人就這樣保持着默契般的安靜,直到外面傳來一聲炸雷響,纔將二乃從他身上炸了下來。
“啊!!!”
趕緊站到一邊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不過在等待了片刻沒有接下來的動靜之後,看着面前一言不發的翔太她的臉上開始漸漸熱了起來。
“那……那個,這裡是哪裡?”
“不知道。”
“不知道!?”
似乎對翔太的回答充滿了意外,二乃一副吃驚的表情看着他。可此時翔太也擡起了頭,雖然依舊是被頭髮遮擋住面容,但是看到他腦袋的位置二乃明白他是在看着自己。
“這個問題不應該我來問你嘛,請問你把車開進山裡是做什麼,我可不覺得你口中的所謂比賽需要用到現在這樣的環境,又或者說……”
翔太停頓了一下,但緊接着他就突然站了起來。
因爲山洞空間的原因加上火光照射的陰影,此時的翔太在二乃面前是如此的粗獷和高大,以至於在這一刻她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他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完了!完了!我就要不純潔了!
心裡驚恐的碎碎念起來,甚至因爲害怕還閉上了眼睛,只不過握緊的雙手抱在一起抵擋在胸前,在這一刻她甚至還有一絲絲奇怪的另類想法。
這裡會不會就是……
“喂!誰派你來的。”
“什麼?”
都閉着眼睛等半天了,雖然說環境不怎麼優美並且也和自己以前所想的有巨大的差距,但是人家心裡都自我安慰好了你就問我這個。
我特麼……
拳頭被放了下來,雖然臉上還保持着強撐的淡定,但是在心裡二乃瘋狂的壓制住自己一拳錘爆翔太狗頭的衝動,而他也再次好死不死的撞到了槍口上面去。
“喂!我在問你話呢,你是……”
“我是你媽派來的,派來代表月亮消滅你的!”
我媽?什麼意思,難道是新的梗?
沒想到翔太一時間還真就沒有反應過來在那思索了起來,可等他反應過來這是二乃在罵自己之後,他看着此刻安安靜靜坐在火邊看着木頭燃燒起來的二乃,決定親手擰下這狗東西的頭。
就在他走到二乃身後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狗東西突然開口了。
“對不起,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手在她腦袋三公分前停了下來,看着這傢伙突然安靜下來的樣子,翔太的心情漸漸的也跟着平復了下來。
“其實我本來沒打算這樣做的,但是我沒想到今晚會遇到你。
如果在我認識你之前,我是絕對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的,但是現在我覺得你有這個可能。”
哈?你在說什麼。
雖然不明白她這個背對着別人開啓自言自語模式的樣子是個什麼鬼,但是就光憑這個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的樣子,翔太就知道這傢伙怕是也要開啓敘事模式了。
拜託!你們這些人耍性子的時候就真的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嗎,得虧了是現在的文明社會,要是早在原始人時代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抓去喂恐龍,該死的混蛋!
可還沒等他表達自己的想法時,二乃又繼續了起來。
“雖然你看到我們平時幾個嘻嘻哈哈像是沒什麼事情一樣,但實際在這些人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要不然你以爲她們不想回去自己的家庭嗎。
你以爲每年即便是過年也要五個人待在一起的生活真的好嗎,我們……只是都沒有辦法而已。”
“哦!”
如果說剛纔二乃好不容易利用環境和語言將氣氛烘托到一種哀傷的境地時,那翔太的這一句哦完全就可以被稱之爲點睛之筆。
什麼叫氣氛的終結者,什麼叫話題的儈子手,他簡直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你……”
二乃也沒想到翔太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種反應,喂!看見一個美少女在你面前脆弱受傷你就沒有一點心疼想要保護的衝動嗎,難道你就不會心痛嗎,難道你……
就在無聲的在用眼神進行控訴時,翔太的表現簡直就讓她抓狂。
“呵呵!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啊!!!佐佐木翔太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二乃終於發飆了,她氣憤的站了起來用手指着他,可翔太卻因爲看不清面目就好像自己開了馬賽克的掛一樣,簡直不要太神完全就是一副敞開了胡咧咧的模樣。
“呵呵,需要我脫褲子證明一下嗎?”
“你……你……你無恥!”
極度的憤怒讓她的話都有點說不清了,可翔太卻還是接着繼續保持進擊模式。
“謝謝誇獎。”
“你……啊!!!”
此時眼前的一切都和自己所設想的差距甚遠,甚至可以說從他坐上自己的車之後自己的計劃就已經完全被打亂了。
逃進山裡、掉進瀑布、現在更是身處在一個不知名的山洞,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在自己心裡一直印象挺不錯的翔太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的天,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上天對我離家出走的懲罰嗎,難道我要被這個人面禽獸賣到山裡給別人家的傻兒子當老婆嗎。
我不要啊!我……我再也不敢了!
“喂!你在想什麼?”
站在她面前的翔太可不知道這傢伙都在自己的意識中腦補了一些什麼出來,只不過看着剛纔還一臉怒意轉眼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弄得他都有點蒙圈了。
“你怎麼了?可不要在我面前裝精分啊!你再這樣我可就要報警了。”
“不要賣我啊,我什麼……我什麼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