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中的想法之後,鶴空間太快速的將望遠鏡重新拿起,朝着遠處的中島仔細看去,發現事情果然如鳩田所說的那樣,那與巨大罪鬼相敵對的蝦夷人又出招了,這次對方似乎召喚出了一隻紅色鬼物。
不過由於距離實在太遠了,鶴空間太看不太清楚那鬼物的相貌,只能大概模糊的看見那紅色鬼物化作一道紅色影子,圍着那隻巨大罪鬼攻擊,看樣子是將其壓制住了,這從那巨大罪鬼痛苦的表情就能看的出來。
鶴空間太一邊通過望遠鏡看着那紅色鬼物壓着巨大罪鬼打,一邊不禁在心中暗道:‘真是沒想到啊,這幫蝦夷邪教的人手中還真的有不少的好東西。看這隻紅色鬼物的身手,最起碼也要有四品以上的修爲,什麼時候四品修爲的鬼物成了爛大街的東西了,就這麼一會的工夫就冒出這麼多了。’
中島上的變化不只是鶴空間太一個人看見了,一衆分隊長也一樣看的一清二楚,對於那新被召喚出來的紅色鬼物,一衆分隊長心中都暗暗爲其鼓勁,希望這隻鬼物能夠多堅持一會,爭取給那隻巨大罪鬼多造成一點傷害,到時候他們好輕鬆一點。
就在一衆人都將目光僅僅落在中島上的戰鬥時,同鶴空間太關係比較親近的鳩田眼睛轉了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身靠到其身旁小聲道:“鶴空副隊長,這次執行剿滅蝦夷邪教的任務,上面有沒有說我們底線在哪裡?趁着現在還沒開戰屬下先問問,以免到時候犯了錯誤。”
鳩田這番話剛剛說出口,海船上似乎一靜,身旁的一衆分隊長的呼吸好像都變得輕了很多,有些人的耳朵更是輕微的抖動了幾下。顯然是在認真的聽着什麼。
對他們這些分隊長來說,這麼近的距離開口說話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即便在這海浪聲滔天的海面上。他們也一樣能夠聽的一清二楚,對於這一點鳩田也是十分清楚的。不過他本來也沒打算瞞着這幫人。
鶴空間太聽見自己這位親近下屬的問話,並沒有將望遠鏡放下來,沉吟了一會之後開口道:“底線麼?對於這些蝦夷邪教之後我們講什麼底線,這幫人都是一羣準備顛覆國家的叛逆,和這樣一羣叛逆沒什麼好講。”
說到這裡鶴空間太將手掌的望遠鏡放了下來,轉頭掃了一圈一衆屬下,發現這幫人都將視線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才繼續道:“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接到天皇大人的交代了,這些誒叛逆的蝦夷野人不入我大日本帝國之內。對待這幫叛逆沒有底線可講,一切都以消滅爲主。”
看着一衆屬下還緊緊的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鶴空間太知道這幫人還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當下也不再掉着他們的胃口了。
“當然了,想這種危險度十分高的任務,不能沒有一些獎勵,除了事先我對你們說的那些獎金福利,還有就是從蝦夷人身上奪取的靈材法器,這些東西時候都歸我們在場的各位,不用上繳給國家。”
“當然了。我的原則是能者多得,多出力就多分配,要是某人全程敲邊鼓。事後還想撈些好處,那對不起了,你不但沒有好處可拿,我還要從你的身上拿些好處,我這麼說各位都明白了吧?”
鶴空間太這番話剛剛落下,在場的一衆分隊長呼吸全部變得粗重了,他們這些人心中其實早就關注這個問題了,要知道這蝦夷人體內可是有機率挖出恐懼能量種子的。
平時他們這些分隊長捕殺的蝦夷人,在其體內挖出的恐懼種子多數都上交了。只有少部分自己留了下來,這些恐懼種子雖然他們自己不能吸收。但是他們卻可以花錢找人將其做出施法武器。
有着這樣一把施法武器那將會給他們增添很大的助力的,正是因爲這一點。他們這些人心中對於這次行動都很期望,都想着在其中能夠撈到點利潤。
只不過先前鶴空間太一直沒開口提這碼事,所以他們都壓在心裡了,現在馬上開戰了,終於將這事弄明白了,這讓一衆分隊長心氣又提高了不少。
除了那些觸手可及的東西,在一衆分隊長的心裡面,他們都想着要是能撈到一隻鬼物那就更好了,不過這個想法他們也只是在心間轉一轉罷了。
畢竟那些鬼物的厲害他們已經看見了,這樣的鬼物還真的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掌控的,就算他們這位上司鶴空副隊長都有些夠嗆,恐怕只有那位素未謀面的池尚大人可以擁有吧。
什麼實力辦什麼事,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飯,這一點一直也是日本人的傳統,他們不會爲了不可觸及的東西將自己陷入到危險當中,日本人一向都是理智與瘋狂的矛盾綜合體。
“鶴空副隊長放心吧,屬下等一定用命拼殺,絕對不會有懼死不上前的人。”
“屬下等一定不會讓鶴空大人失望的,爲了天皇陛下而戰是我們的榮幸。”
“鶴空大人到時候您看……”
“……”
一陣表忠心的話聲在一衆分隊長的口中響起,看見這些人的態度之後,鶴空間太心裡暗道了一句:‘生死有命,一切都看實力,得到或是失去全看你們自己的了,個人的前程利益只有自己才能掌控,爲了前程我也要拼命的,或許只有達到池尚大人那種高度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運吧,據說那位大人的修爲已經達到那個程度了。’
鶴空間太這邊心中感嘆之時,池尚真意那邊卻有個意外的發現。
本來正享受自家老婆按摩的池尚真意,突然發現那正在自己識海當中沉睡的濡女,身體正在吸收他體內的能量,而且這種情況也來越快,大有不將他體內能量吸乾不罷休的架勢。
這番突然出現的變化直接將池尚真意嚇到了,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在波濤洶涌的大海當中。要是體內能量沒了,那他靠什麼來防護漁船,到時候恐怕防護消失的一刻。這條小漁船就要碎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池尚真意絕對不能接受,不得已之下急忙又將炎晶乳拿出來滴了一滴進嘴內。一次來緩解那快速流失的能量。
一滴炎晶乳下肚並沒有給池尚真意帶來多大的緩解,反而能量流失的速度又提高了些許,要說剛剛濡女吸取能量的速度像漏斗的話,那現在就是直接往下倒了,吸取的速度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往往池尚真意這邊剛剛將炎晶乳轉化完畢,另一邊的濡女就將其吸收掉了,如此反覆將他弄得苦不堪言,那本來已經堅韌異常的經脈。被這些快速的流轉的能量又掙大了些許,現在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將這股吸收之力切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傳承上可沒有說寵獸會吸收主人這麼多的能量啊?’池尚真意一邊控制着漁船外面的術法,一邊承受着體內能量快速流失的痛苦,一時間不禁在心間想着事情的原委。
池尚真意這邊還沒相處事情的究竟呢,他就發現識海中沉睡的濡女身形發生變化了,那本來還算協調的尾巴,明顯開始往上增長,就這麼一小會的工夫,他發現那條尾巴最少也長了好幾倍了。
按照池尚真意先前與之戰鬥時見到其本體的樣子。現在這條尾巴最少也要漲了十幾米了,就這樣還沒有停止的徵兆,還在不停的吸取他體內的能量供尾巴增長。
看着到濡女這番變化。池尚真意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腦子稍微的轉動了幾下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原因。
“原來我捉到的這隻濡女是一隻貧困戶啊。”
池尚真意這邊話音剛剛落下,一直圍在其身旁的百地沙彩開口道:“夫君你在說什麼呢,什麼貧困戶?難道哪裡有窮人需要我們救濟麼?可是我們家的錢糧也不多了,我們要養那麼的僕人,那麼多工人,那麼多打手,這要話費很多錢的,這麼算下來我們自己也沒有多少錢可花的。”
這都是哪跟哪啊?池尚真意被自家小老婆這番話直接雷倒了。
池尚真意沒想到自家這小老婆還有小地主婆的潛質。一聽到貧困戶三個字就趕緊捂緊錢袋子,然後又搬出一大堆理由來。真是小摳的可以了。
不過說實在的,這樣的女孩池尚真意真的很喜歡。畢竟這纔是會過日子的,守着這樣的老婆他絕對不擔心對方敗家。
看着小老婆那一臉心疼的樣子,池尚真意笑了一笑道:“小財迷,話還沒聽全呢就開始捂緊錢袋子了,放心吧,夫君不是要去救濟那些貧困戶。”
“我說的是先前我簽訂契約的那隻濡女是個貧困戶,這傢伙現在在我識海里面拼命吸收我體內的能量呢。”池尚真意這邊話音剛落,馬上有滴了一滴炎晶乳入口,以此來彌補那快速流失的能量。
百地沙彩看着自家夫君又吞下一滴寶貝靈藥後,纔開口道:“夫君那隻濡女爲什麼吸收這麼多能量啊,是不是它造反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要不然夫君你把它放出來殺掉吧,這樣就安全了。”
百地沙彩的話得到了其他三姐妹的贊同,對於自家夫君的安危她們可是非常重視的。
看着四個老婆一臉緊張看着自己的樣子,池尚真意感覺心裡變得暖暖的,這種有人關心的感覺真的非常很好,這讓他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有牽掛的,不是孤單一人。
“你們放心吧,夫君我現在和那濡女已經簽訂完契約了,我們已經是一體的了,它是不會害我的,它現在之所以這麼大量的吸收我體內的能量,是因爲它體內的能量匱乏太久了。”
“這次戰鬥又被我給重傷昏迷了,身體現在處於本能的吸收外界感知到的能量,碰巧夫君我體內能量充盈,所以它纔會這麼拼命的吸收。”
“其實現在我也能斷掉這股吸收之力,只要我動用術法將濡女封印了就可以,不過這樣對它沒有什麼好處,畢竟它現在受傷了,現在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恢復恢復,沒準還能突破一下呢。”
能量匱乏太久了麼?最爲四姐妹當中心思最細的百地沙美聽出了自家夫君話中的意思,不禁開口問道:“按照夫君你的話來說,這隻濡女是餓的太久了,是這個意思吧?”
池尚真意聽見身後沙美老婆的話,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濡女應該是餓的太久了,按照傳說的當初上來說,濡女這種精怪在修成妖之後,體長可是有三百三十米以上的。”
“而先前我看這隻濡女身長一共就三米多,以爲典籍上介紹出錯了呢,畢竟古時的也會有誇張虛傳的時候,現在看來不是典籍上出錯了,而是這傢伙身體沒有足夠能量供養,不得不縮減自己的真身。”
(日本民俗學家藤澤衛彥所著的《妖怪畫談全集·日本篇》一書中有關於濡女的描述:“出現在越後國和福島縣的邊境的河邊,它有着美人的臉孔,蛇的身軀,尾巴幾乎可以達到三百三十米之長,如果生人被濡女發現,則必死無疑。”除了這些之外在山田野裡夫的著作《東北怪談之旅》一書當中同樣也能找到關於濡女的描述記錄。)
池尚真意這邊話音剛剛落下,百地四姐妹四張小嘴齊齊的發出一聲‘哇’的聲音,顯然是四姐妹被自家夫君說的那濡女體形嚇到了,她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有三百三十米長的妖怪,這樣驚人的長度真是太嚇人了。
“夫君你說那濡女的真身有三百三十米以上麼?這是真的麼?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大的妖怪麼,真是太嚇人了。”百地沙耶一臉好奇的朝自家夫君問着,對於她來的小腦袋來說,那三百三十米以上的妖怪真的無法想像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