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三角的時候,他的一位手下家裡就是釀酒的,而且是專門釀製那種高度酒。李闖當時年輕好動,酒量也不錯,對於手下所產的這種純用糧食釀製的高度酒(非勾兌)十分喜歡,因此還曾問了這其中的學問。
藉着當時所學,正好張家也在釀酒的酒坊,李闖即是張超便開始做試驗,爲了不讓兄長說自己是不學無術,他還有意說酒不佳,創造不出留世的絕句來,如此,張邈便就不在去管了。
而之所以選擇釀酒這一行,便是張超的高明所在。亂世之下什麼最重要?自然是軍隊了。
而想擁有一個強大的軍隊,需要有什麼?
聲望,資歷外加強者之心,容人之量,鐵血丹心。這些都重要,但還有一點更爲重要,那就是錢財。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是一個軍隊吃和穿都成問題,想指着這樣的軍隊去打大仗,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而酒是人之常飲之物,甚至對於少數人來說,飯可以一日不吃,但酒不能一日不喝。
如此可見這個行業做好了利益有多大。張超選擇了這個行業,不旦可以於藉機聚集財富,更重要的是還不是那麼顯山與露水,也可以打響自己的名氣。
對於東漢末年的世家來講,他們重文而輕武,重農而輕商。
這麼說吧,你能打,但不過評價就是一個武者莽者而己。
你能賺錢,在是有手段的商人,但若不是世家出身,家裡沒有才學做官之人,那也一樣被人看不起。
而一般的士家也都是輕商人而重農田的。大多數士族的立身之道也僅僅就是看農田有多少,收租而己。這樣做,縱然可以養活一家子人,可是想在需要的時候拿出大筆的金錢,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正是瞭解到了這些,張超這纔有了釀酒這個主意,而且他還想過了,這個方法可行的話,他還會做其它的嘗試。話說腦子裡確實有貨的他可不僅僅是這一點的本事。
騎在馬上,很快張家酒樓就出現在視線之中。
這是一個有着兩層木樓的酒家,因爲佔地面積足夠大,看上去倒也頗具聲勢。
此刻,在酒樓的外面,正有不少人排隊等候着,其中有一些富貴人家的僕人,他們是來買酒給老爺喝的;也有一些身着還算是得體的婦人,她們是給自己夫君來打酒的;當然,更多的還是一些身體強壯的男子,他們可是早就聽說了,張家酒樓會在今天推出一種名叫英雄醉的新酒,這酒有別於其它的酒類,度數極高,十分的爽口,實在是好酒之人的必追之物。
更在之前就曾在街市上流傳着這樣一句話,那就是“男兒不飲英雄醉,來到人世也枉然。”
僅僅就是這麼一句話,便可以說明了很多東西。
當然,這一切都是張超安排的,產品未現,廣告先行,這一套在後世十分普通的理論,在現如今可還是有效的很。
果然,在事先準備之下,今天張家酒樓推出英雄醉時,場面就變得異常的熱鬧,街道亦也被堵上了。
“讓讓,張家二公子來了。”就在大家還正擁擠着,想着要搶着一個好位置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的騷亂,然後騎着一匹白馬一身白衣裝扮的張超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白衣白馬白靜的皮膚,他的出現頓時惹來了一陣陣距焦的目光,與此同時在角落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的年輕女子正一臉緋紅的看向這裡,就如美麗的女子男人愛一般,俊俏的男子也很是得女人的青睞。
張超想過今天會很熱鬧,可是沒有想到會這般的熱鬧。本以爲黃巾之亂開始,百姓本沒有這般多的心思,可如今看來,還是自己想錯了,國人這種湊熱鬧的性格可不好更改,哪怕外面正發生着戰亂,但也仍然阻止不了他們對於某些事物狂勢的追捧。
不過,人多自然是好事情,曾經當過將軍的張超也不怯場,甚至還有着隱隱的激動。
他知道,如今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黃巾之亂己然開始,用不了多久,便是洛陽大亂,然後就是董卓進京,在然後就是諸侯分據,倘若在那個時候還不能有自己的勢力,那剩下的便只有受人宰割,將命運交到別人手上了。
張超可是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做爲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他對自由有着天生的嚮往,就像那句話說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更不要說,張超相較於旁人,有着太多的優勢,歷史的走向,文臣武將的瞭解,各種奇思妙想,倘然是在擁有了這些先進的知識面前還不能博取一塊安身之所,那不如直接的找一個豆腐撞死得了。
而英雄醉的出現,便是爲了自己的理想而在探路,他需要的不僅僅是積累金錢的一個過程,同時他還需要藉此而招攬更多的英雄豪傑,無疑美酒就是不錯的手段之一。
心念迴轉,張超將目光看向着在張家酒樓之外的人羣,不由就找到了帶領軍隊出征做動員時的感覺。
想當初,密林中的空曠之地他曾對着數千人狂呼過,也算是有些經驗,只不過由當初的那些年輕士兵們,換成了漢代子民罷了。
“鄉親們,感謝你們對張家酒樓的支持,今天是英雄醉第一天上市的日子,爲了感謝父老鄉親的厚愛和支持,吾宣佈,凡是買五瓶普香型英雄醉的送一瓶,買十瓶濃香型英雄醉的送一瓶,多買多送,送完爲止了。”
張超學着後代在大街上做宣傳的推銷員樣子,大聲的呼喝着。
別說,這看似極爲普通的一招,確是引來了十分轟動的效果。
當時的人們,重農輕商,商人的地位那是十分低下的,不僅官府會盤剝你,就是普通的百姓也瞧不起你,這也是爲什麼很多士家族林之中的人只是靠着農田收租,而不去經商的原因了。
這樣一來,當時的商業並不很發達,賣東西的人也就講究的是一個低買高賣,賺其中的差價而己。哪裡又有人曾想過張超這般的主意,竟然還多買多送的。
正是因爲大家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這初一聽,就被吸引了。
在加上張超的哥哥張邈如今正是陳留太守,以後還要靠着張家人的出力來防止黃巾的鬧亂,本着支持之心,很快就有人開始向張家酒樓那裡擠去,好在之前就曾想到過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張超也早早就安排人將英雄醉擺好,不至於發生什麼混亂之事。
看着百姓都擠去酒樓裡消費了,張超這便讓白彤將自己剛做的那首【月下獨酌】掛於酒樓內大廳之中,然後目光看着那些拿到了英雄柱的百姓臉上露出了真心的歡喜之意,不由是感嘆萬千。
要說百姓永遠都是最容易滿足的人,他們只需要將有衣穿,有房住,有食吃,有地種就會滿足了,哪怕是你壓迫的在狠一些,只要還能生活下去,就不會想着造反。
可就是這樣一羣可愛的百姓,在經歷了東漢末年各諸侯混戰之後,確是倍受打擊。人口由最開始的六千萬變成了後期三國末晉初的八百萬。
想一想,都讓人心寒呀。
當時並沒有什麼科技之說,一個地方想發展就需要有百姓,只有百姓多了,纔不會有荒田,可那些諸侯們確很少有人會去注意這樣的事情,或也有人想到了,只是很難扭轉局面而己,這纔有了晉朝後的五胡之亂,整個中原地區開始了歷史上罕見的長達130多年的分裂割據、互相混戰的動盪時期。
一個國家就應該是以人爲本,不管你科技多麼的發達,倘若是沒有了人口,那就算是創造出了文明也是爲他人在做嫁衣。
深知這一點的張超就決定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即然回不去了,那就努力的適應新的環境好了。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適者生存不就正是這個道理嘛。
“二公子,想什麼呢?”不知何時白彤己然來到了張超的身邊,剛纔她注意到這位自己以後要伺候一生一世的公子臉上那常掛的笑容竟然罕見的消失了,換之的是一幅憂國憂民的樣子。
被白彤這一說,張超也迴轉到了現實之中,看了看己然有不少人抱着兩斤裝的英雄醉走出了酒樓,還有一些人則是乾脆的直接在張家酒樓裡要了一個位置叫上幾個小菜,這就開始喝上了,他便呵呵一笑道:“應該賣的是不錯吧,走,我們去酒坊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