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險之下的感悟,使得張任的槍法提升很快,慢慢的原本平衡的局勢也被打破,原本是兩人的龐德與曹休這一刻確是陷入到了被動之中。
大軍之前,軍師鄧艾正密切的關注着龐德那裡的發生的一幕。
在得到消息張遼戰死之後,鄧艾就氣的暈死了過去。隨後不久醒來,他是第一時間着人將情況向皇上張超彙報,並附上了自己的請罪書。但同時他也保證定會殺了張任,以替軍團長報仇。
現在眼看着仇人就在眼前,鄧艾是巴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可是在眼看着龐德與曹休兩位副軍團長同上也未能將張任如何,他確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西蜀將軍的厲害,心想着,若是軍團長還在的話,哪裡又輪得到此人來猖狂呢?
原本,鄧艾想要殺掉張任也並不困難,只需一聲令下,讓騎兵圍攻就是,那個時候就算是他在厲害,面對着無窮無盡的騎兵衝擊,最終也難逃一死的結果。
可若是這樣殺死了張任,也顯得七軍團太無能了一些。怎麼了,殺對方的主將,還需要人海戰術嗎?難道你們七軍團的將軍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並不想被人詬病的鄧艾,不到萬不得以,並不想用人海戰術來打贏張任,因爲這樣做,本身就是示弱的一種表現。
鄧艾是一個極其有着大局觀的人,正因爲如此,年紀輕輕,就被受了七軍團軍師之銜,這對於他而言,更是一種證明自我的機會。現在軍團長己經出了事情,他不希望七軍團在出什麼事情,那樣的話,將都是他的軍師之職。
曹休來後,又戰了二十回合,也就是說拼鬥張任己經足足六十回合了,三位將軍的身上都多出了幾道傷口,其中曹休更是在胸前被銀槍刺出了一個血口,若非是鎧甲過厚的原因,怕就是這一槍就足可取人性命了。
雖然還能戰,可是曹休己經有些強弩之末的意思,若非是他知道,自己一旦退下的話,苦的就是龐德副軍團長,那他早就退到一旁療傷去了。
刺傷了曹休之後,張任士氣正盛,手中的銀槍不斷的翻滾着,以各種各樣刁鑽的角度鑽出,一度逼得龐德是手忙腳亂,開始步步後退。可想而知,若是這樣繼續下去,莫是說殺了張任是不可能,便是自己都有可能會被斬殺於此的。
鄧艾於遠處看着也是心急如焚,軍團長出了事情,他是絕對不能在讓幾名副軍團長出事,不然的話,他這個軍師也當得太差勁了一些。而爲了保全龐德與曹休,這一刻他也顧不得那麼多,這就決定派騎兵涌上,以人我的方式殺了張任在說。
而就在鄧艾正準備下命令的時候,在大軍後方,突然傳來了欣喜的喊叫之聲,“軍團長回來了,軍團長回來了!”
“何人如此胡鬧,在敢亂說者,以軍法處制。”鄧艾很快聽清了斥候的喊聲,只是並沒有一丁點的欣喜之色,反而是有些生氣的怒斥着。張遼己經出了事情,這件事情他不想在提,因爲每一次提及,心都在流血,可是現在,還有人這般大聲的喊叫着,這不是向傷口上撒鹽嗎?
鄧艾還準備重罰口出謠言之人,只是身後的喊聲確是越來越大,更有一些軍中將士都開始跟着斥候一起喊叫起來,這由不得他不返身去看。
而這一回頭,遠遠的,就見到一名身着橙色披風的將軍正騎着戰馬飛奔而來,雙方的距離是越來越近。
“此人的風姿倒還真像是軍團長。”看到這裡,鄧艾也不得不感嘆一聲,但接着就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是誰如此的大膽,竟然敢掛着軍團長的披風出來招搖,來人,將此人帶過來問罪。”
儘管鄧艾很希望來人就是軍團長張遼,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即是如此,那裝扮成此人者,就是處以重罰纔可以,他絕對不會允許別人來褻瀆張遼在自己心中的高大位置。
鄧艾話一說,身邊就走出了四名親兵直向着來人而去,他們要做的就是完成軍師所佈置下的任務。但當他們騎馬迎上了來人時,都是呆立在了當場,因爲這一刻見到的確是軍團長張遼本人,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軍團長會死而復生,可清楚的是,絕對不可以動手了。
張遼看着迎面來的四名軍師身邊的親兵,僅僅只是點頭一笑之後,就從其身邊掠過,快馬趕到了鄧艾的身旁。
鄧艾眼見派出的親兵竟然都不聽命了,正想發火之時,張遼己來至他的身邊,在看清了來人的確是軍團長本人無疑之後,鄧艾不由用手背使勁的搓了搓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樣子。
張遼並不知道自己戰死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全軍,甚至都被送呈給皇上張超知道,他在看到鄧艾站在這裡之後,便是很隨意的說道:“軍師,我來了,戰果如何?”
張遼並沒有去做什麼解釋,也沒有說出兩萬大軍戰死,他確獨活的原因。而鄧艾在確認眼前之人的確就是軍團長張遼之後,他更是不會多問了,他只要求軍團長活下來就好,現在這一切不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嗎?
“軍團長,龐德與曹休兩位將軍正在與張任廝殺,只是情況並不是太好。”憑着本能,鄧艾將戰局做了一下簡單的介紹。
其實不用鄧艾去說,張遼就己經看到了,且他己經垮下用力,驅着戰馬向着龐德之處趕了過去。
就是張任,使得他的兩萬大軍全軍覆沒,若非是親兵用命相換,怕是他張遼也都戰死了,面對這樣的對手,他能放過纔是怪事了。現在眼看仇敵就在眼前,他哪裡還會客氣,即是揮馬而來。
正自抵抗着的龐德與曹休,突見一騎而來,且來人還是身着橙色披風,不由都是一陣的驚愣,這分明就是軍團長才能身着的披風,難道說是皇上派其它軍團來助戰了不成嗎?
不管是龐德還是曹休,根本就沒有想過來人會是張遼,因爲根本就不敢去想。
“吾乃張遼,張任可敢與我一戰否。”人未至,聲音就先傳了過來,爾後手拿着長戟的張遼就此威風凜凜的趕了過來。
“是軍團長。”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龐德與曹休齊齊喊出了聲,接着兩人就是一臉欣喜的表情。他們想不到,來人還真是軍團長,看來之前說張遼出事,那就是謠言了。
與龐德和曹休不同的是,張任看到張遼出現在這裡,是一臉驚詫的表情,他甚至想要開口去問,你是人還是鬼,但這句話還沒有問出就有了答案,顯然這應該就是七軍團張遼本人了。
原本以爲己經殺了張遼,只是因爲急於想趕回到綿竹城,所以沒有工夫去打掃戰場,可是現在看來,終還是自己大意了,早知道回不到綿竹的話,那還不如將戰場打掃乾淨,他相信,當時的張遼一定是躲在什麼地方了。
現在好了,人家完好如初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張任就知道,以前沾沾自喜的那點功勞沒有了。
原本以爲,就算是今天戰死了,但他畢竟殺了天朝名將張遼,也算是夠本了。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你們都受傷了,且先下去休息吧。”張遼來到近前之後,看到龐德與曹休都是傷痕累累,當即就關心的說着。
“不用,讓曹休將軍去休息吧,我還撐得住。”龐德感謝着張遼的關心,只是並沒有退出的意思,雖然他的身上也有銀槍落下的傷口,但都並不致命。在說這個張任實在是厲害,龐德也擔心憑着張遼一個人會有危險。
曹休本也並不想走的,但是他知道,留在這裡,只是累贅,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道:“好,那請軍團長小心。”
曹休離開了,留下的就剩下張遼與龐德。在看到換了對手之後,張任心中警惕,但還不忘記語言上刺激着對方道:“怎麼?堂堂的七軍團長想要以多勝少嗎?”
“哼!你以二十萬大軍對我兩萬大軍發起攻擊的時候,怎麼不說以多勝少呢?”對於張任的議論,張遼給予當場的怦擊。戰場之上,注重的就是誰贏誰敗而己,至少過程又有幾人會去過問呢?所謂的勝者爲王敗者寇正是這個道理。
只是雖然反擊了張任的言論,但張遼還是出聲對龐德說道:“你且在一旁掠陣,看我戰一戰他。”跟着張超時間長了,深知皇上的愛才之心,這個張任也算是有些本事的武將,可以容爲己用的話,那是在好不過了。
張遼怎麼說也是一名軍團長,這些年來,更是用心鑽研了武道一途,手中的一套戟法,早己是出神入化,雖然還不及呂布那般的神出鬼沒,但也差之不遠矣,現有機會與張任這樣的將軍比試比試,自然是不想錯過機會的。
張遼識破了陰謀,但最終還是決定以一對一挑將的形式對上張任,這讓他自是心喜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