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不用袁紹發令,在北城門前,也並沒有袁軍進行抵抗,一切皆是因爲張超身邊顏良與文丑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按着與郭圖等人的約定,本就是要從打開北門放他們進來的,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張超會選擇白天進入,而且就是這般的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
在北城門上,儘管郭圖他們己經與這裡的守城將軍達成了一致,可是當看到張超在士兵的保護下白天入城,還很是有一些慌張,在打開了城門之後,他們就這樣看着入城的張超一行。
張超依然是一身白衣襲身,騎着白馬,給人一種很是飄逸和高高在上的尊敬之感。
張超入城,所帶的是一部分二軍團的士兵,以及一萬張家軍。其中的五千張家軍重騎,一個個皆是用重甲將身體包裹起來,只是露出了一雙眼睛一個鼻孔一張嘴巴而己。
這樣的打扮本身就給人一種威重之感,使得袁軍士兵看到會不由自主的後退,那是一種對危險本能的避讓。
在威武的張超身邊,跟着的就是典韋與許褚兩位護衛長帶着兩百鐵衛以及五百錦衣衛,這些人將主公牢牢的護在了中間,雙眼如鷹隼一般的四處而望,但凡發現有人有不軌之舉動,怕是他們就會第一時間先下手爲強了。
在這些最核心的保護圈外,便是五千黑衣張家軍重騎,這可謂是天下第一軍了,同等的數量之下,絕對沒有人會是他們的對手,甚至就算是面對五至六倍的精銳敵人,他們願意的話,一樣可以殺出一條口子,讓敵聞風喪膽。這些人的存在,也是張超敢於率先進城的重要原因。
繼這些人之後,還有五千張家軍輕騎在外圍,他們一個個手中拿着掛好了箭矢的弓箭,他們的對於對於一些心存殺心的宵小之徒有着極大的震懾作用。
除這些人之外才是兩萬二軍團的士兵,他們在軍團長黃忠帶領之下在前軍和右軍護衛着。有着這些人,便是出了一些什麼變故,也能暫時的抵擋一二,而有了這些時間,張超就可以或進或退了。
當然,二軍團士兵不僅僅只有黃忠這一員將領,在前面還另有兩將,騎在馬上也是威風凜凜,其魁梧高大的身材預示着他們武力的強大。事實上,不用去說,城中之人有七成以上都認識這兩位,也深知他們的厲害,這便是顏良與文丑兩位將軍了。
不管是心中本來就己經臣服了張超也好,亦或是爲了保護他們原來的主子,總之兩人是歸降了,還領了前將軍這麼一個差事。
有這兩人的存在與出現,原本一些還蠢蠢欲動的袁軍士兵竟然也有些手足無措之感,面對着兩人所帶來的壓力,他們皆是不敢輕舉妄動。
大軍就在這般的陣容之下入了城。在此同時,城門的其它三個方向也是大軍開始依次的進城,這也是對張超此舉的一種遙相呼應。
張超進城了,高興的自然是早就有心投降的郭圖等人,他們是緊着跟在大軍的兩側,一幅要保駕的樣子,其實也不過就是想跟着沾點光罷了,倘若在被張超看到,注意到,或許還會有些好處落在自己身上也說不定。
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主戰的陳琳、高幹和淳于瓊等人知道了這件事情,確皆是一臉的愁容。進城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接到主公下令抗擊的命令,他們就知道很可能這是要棄戰了。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他們,依然是急忙帶着一些屬於自己的軍隊向着冀王府而去。
冀王府中,袁紹也聽到了彙報,但確並沒有過多的舉動,僅僅是說了一句,來了嗎?就在沒有了下文。直到陳琳和高幹等人來到了王府之中,並遠遠的喊叫着,他也依然沒有要下命令的意思。
“看來主公是徹底死心了。”高幹是袁紹的外甥,相對來說更瞭解一些此人,看着眼前這些舉動,他也只得無耐的搖了搖頭。
將軍淳于瓊看到後也是輕輕搖頭,顯然也是要放棄最後的抵抗了。
只有文臣陳琳一臉不甘的表情。對於整個袁紹集團來說,或許兩個人是一定要死的,一個就是主公袁紹,另一個便是自己了。
寫檄文大罵着張超,他可不認爲誰有這樣的城府,可還能留下自己的性命。自然,這拒城死守他也是其中最爲堅定的一份子了。現眼看着身邊的將軍們似都是灰了心,不由就叫道:“你們怎麼了?之前不是說誓死守住鉅鹿,便是要死也要有一個尊嚴嗎?現在張超己經入了城,你們確不動手,心中的膽氣何在,對主公的忠誠何在?”
陳琳一邊怒罵着衆位將軍,一邊用手不斷的指着,此時正是氣得渾身發抖。
對於陳琳的表現,這些將軍們啓先還將頭低下,可是罵得時間長了,確都一個個又擡起頭了,開始怒視着他。畢竟他們怕了張超大軍,可未見得就會怕了這一個書生。在說他與大將軍的樑子誰人不知呢?你自己得罪了人,爲什麼要這些人陪你一下埋葬?
注意到這些將軍眼中的兇光,甚至還帶着那麼一絲的殺氣,陳琳身上不由就是一哆嗦,他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巴,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太過,不然的話,怕是他要死在袁紹的前頭了。只是不能對這些將軍怒罵,他確是想好了,就要呆在這裡,一會張超來了,他會去阻攔,反正也是一死,那不如死得時候就壯烈一些好了,或許在以後的史書中還會有關他的一些記載,後人能夠說一句他還是很有骨氣的,這便足夠了。
陳琳老實了下來,冀王府內的一時間就在沒有了其它的動靜,只是等待着張超的出現。
沒有讓衆人期盼的太久,大地震顫下,張超騎兵大軍終於來到了冀王府外。
“讓開,讓開。”一陣嘈雜之聲響起,在然後就見足有數不清的張家騎兵進入到了府中,然後開始控制於各個角落,即然主公要出現在這裡,當然不能有一點的安全隱患,不然就是他們的不襯職。
未用多久,張家軍就控制了整個王府,便是高幹和淳于瓊等幾名將軍的武器也被沒收,只是人並沒有失去自由,還能在過道旁站着,顯然這是張超特意安排的,他就是要讓這些人看着,他是如何接收這裡的,他是如何讓袁紹失去反抗之力的。
對於張家軍的衝入,府中的一些護衛也想反抗來着,可是看到高幹等人都是束手就擒,加之主公也沒有下命令抵抗,他們便也只得收了這種戰心,任由武器被人收去,任由被迫的抱頭蹲在了地上。
足足有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整個王府中安全了,大門之處才現出了厚重的人影,接着魁梧而身材高壯的鐵衛和錦衣衛這才進入府中,在他們身後所跟來的自然就是一身月白色長袍衣的大將軍張超。
張超就似是一位帝皇一般,漫步於前,步子不急也不緩,很是有着一股大將之風度,倒也正是應了太祖中水調歌頭的那一句,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
從張超的身上,就根本看不出有一點慌張的緊張之意,來這個冀王府就有如在自家的大將軍府中一般,目光四處流覽着,甚至於在看到高幹等將軍的時候,竟然還輕輕點了點頭,那樣子也不知道是認可還是讚賞。
對於張超的動作,高幹和淳于瓊等人不知爲何,竟然還小小的激動了一下。但一考慮到眼前的現實,確是連忙將頭低下,他們也不知爲何有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可不管怎麼樣說,此時此刻倒還真不應該在說一些什麼,至少要等局勢明朗的時候在做決定。
陳琳也同樣被張超的目光所注視,他也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劃過心底,一時間他竟然有一種要頂禮膜拜之感,只是當腿有些打彎的時候,他這纔想起,自己的身份。
想到自己可是曾經當着天下人大罵過張超的,那人家是斷然不會放過自己的,這使得他有些後悔。正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了。
只是事情做己經做了,後悔是無用了。即是如此,倒不如大罵一通,至少在死前也是過過嘴癮了。
當然,陳琳還不算是太傻,就算是罵也沒有敢怒罵張超,誰知道你這一張嘴後會不會就有一刀捅了過來,若是那般,就是死前也難以弄出什麼動靜了,更談不到什麼名留青史。
不能罵張超,可不代表陳琳不會罵別人,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跟在大將軍身後的那一羣人身上,尤其是亦步亦驅的郭圖等人身上。
要說袁紹對這些文臣也算是不薄的,他們能有今天,也完全是依仗着主公對他們的重用。可是現在,面對着張超的鐵騎,所想的不是如何出計扭轉一切,確是怎麼樣討好這新主子,怎麼投降才能保得自身,這分明就是氣節,他是非罵不可的。
“郭圖,王修,爾等小人也!”原本寂靜的冀王府,因爲陳琳這突然一喊,頓時有如晴天響雷一般乍響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