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沈時怡都會一直,一直的陪着我。”
“呵呵,哈哈哈。”絞楚楚就這麼看着伊澤,突然的就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些。
“哦?希望你記住你今天對我說的這些話,以後,你可千千萬萬不要後悔啊!”絞楚楚看着伊澤的臉,笑得肆意又囂張。
“我當然會記住的,這並不關你什麼事。”伊澤雙腿交疊,手掌放在了大腿上,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絞楚楚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帶着一臉的惡意,對着伊澤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要是沈時怡一無所有了,你……又會怎麼樣呢?”
伊澤一聽到這話,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死死的盯着絞楚楚看,“絞楚楚,我警告你,要是你再做出什麼對沈時怡不利的,傷害她的,讓她傷心的事情,我伊澤,是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可是啊!我超級想看看若是沈時怡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你臉上的表情,會不會比現在的這個樣子,更加的有趣呢?”絞楚楚說完這句話,還故作矜持的用手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絞楚楚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伊澤這樣的眼神,就像是動物護着自己家的小崽子一樣的感覺,緊緊的盯着敵人的銳利的眼神。
“若是,會有這麼一天呢?”絞楚楚明明知道這個時候的伊澤非常的危險,可是,她咽不下這口氣,就算不能給伊澤造成什麼打擊,也要讓他不舒服一下,要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絞楚楚這樣的想着,笑得更加的燦爛了。
“沈時怡有我的保護,不會出事情的,倒是你,絞楚楚,你要是對沈時怡做了什麼事情…那就不要怪我不顧及情分了,我是不會再手下留情的!”
手下不留情,伊澤的這句話說重也不重,說輕也絕對不輕,他是真心吐露的,絞楚楚看着他那凌厲的眼神,真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兩個人之間明明只隔着一張桌子,這已經是迄今爲止,兩個人較近的距離了,但是現在猶如天涯海角的距離,摸不着、觸不到的痛,誰人能懂?
“哼!你還能怎麼樣做?”她的眼神裡滿是不屑,毫不在乎的看向了旁邊,但是她的心跳莫名的加快,無聲無息的等待着他繼續開口說話。
無硝煙的戰爭,永遠都在悄然發生,而且還是那麼的慘烈,她一個漫不經心的說辭,便勾起了熊熊濃煙。
伊澤那麼的淡定,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目光順其自然的看着各個方向,而後又緩緩的放下,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突然之間,他就盯着她看,還冷冰冰的說:“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來試一試。”
甚至在說話的當頭,伊澤的嘴角還有一分笑意,絞楚楚的心情那可謂是叫一個糾結啊,沒有因爲那抹笑容而開心,有的是無盡的傷痛。
絞楚楚感受到的只有諷刺,心想:你就這麼希望我輸,在你的眼裡,我
有那麼差勁嗎?
隱隱作痛的心,居然還一直在假裝的歡快跳躍着,只因爲那個人,對她而言是不一般的,哪怕她承受着千百種痛楚,也放不開手。
刀鋒匕首,世間上所有尖銳的利器,還有那些巨大無比的鈍器,其實都沒有一個人的話語和做法,更令人傷心和恐懼了。
“其實,我也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會用什麼伎倆來對付我。”絞楚楚的手指輕點着桌面,一副審視着他的樣子。
不愧是天后級別的人物,小小的一個動作,就盡顯她的嫵媚。
她微微低頭笑着,牽帶着面部神經都動起來了,眼梢似乎是有意的瞟着伊澤,她坐在那裡本身就是一道絕美的風景,現在更加添了幾分姿色。
一個人在快樂的時候要假裝痛苦是很容易的,但是一個人在痛苦的時候,卻被迫假裝快樂是非常的困難。
這一幕,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伊澤滿心歡喜的追求着沐苒,而他次次打聽消息,幾乎都是靠着絞楚楚的幫忙,她熱情洋溢的促合成這麼完整的一對,着實與現在千差萬別。
伊澤就在那麼幾分鐘時間裡盯着她看,不是因爲她的樣子,而是回憶使他出神兒了。
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被任何事情羈絆太久的,無關緊要的往事就更不重要了。
回過神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面對着她說道:“要是說出來,那就不好玩了。”
人人都有精打細算的小算盤,沒有人會在傷害你之前,提前知會你一聲,那就是活生生的傻子,而且絞楚楚的本意也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絞楚楚知道他對沈時怡愛得深沉,說出來的那話不是空穴來風,作爲女人的她,心裡分外不爽,坐在那裡憤恨的想着。
他不耐煩了。
“不過,我敢肯定的是,只要你還執迷不悟,我一定會毀了你。”
毀一個人,對他們這些商業人才真是小菜一碟。
但是被毀了的明星,可就是翻不了身了,她們是吃青春飯的美人胚子,一旦年輕時淪落之後,再拿起娛樂行業的碗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好歹絞楚楚也是天后級的,不是一般的小人物,扳倒她也不是一蹴而成的,伊澤要是下了死心,就會讓絞楚楚萬劫不復。
聽到以後,絞楚楚唯獨擡了擡眼皮,纖細的手指把頭髮理到耳朵的後面,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顯然,絞楚楚並不相信會如伊澤所願,她曾經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現在也同樣可以載舟,亦可覆舟。
雖然伊澤那堅硬的語氣透露出濃濃的殺意,但是對絞楚楚來說,似乎是無關痛癢的事情。
她真的是足夠淡然的開口,慢悠悠的告訴伊澤,“其實你所看見的,那些我光輝的一面,這一切我都不在乎。”
一切身外之物,對於一個養尊處優的人來說,不值一提,而且絞楚楚的樣貌與積攢的金錢,也足夠她活完下半輩子了。
她要的不多,
無非就是想要一份真摯的感情,對一個真心愛人死心塌地的,而且可以得到同樣的愛,哪怕她爲了他貧窮到節衣縮食,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就是苦於沒有那樣的一個人,眼前人的眼裡、心裡只有沈時怡。
絞楚楚無疑是在向他宣戰,大肆的宣揚着她的第一想法,不去理會是否他可以坦然應對。
伊澤知道絞楚楚不可能是沒有弱點的,他對付她是有把握的,但是現在看來,覺得好生蹊蹺。
他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說:“不,你很在乎,等失去了纔會懂得而已。”
都是這樣,這些東西把握在手裡,就好像是理所應當是她的一樣,其實不然,很可能在失去的那一剎那,才幡然醒悟,原來曾經那麼多值得珍惜的東西,只是悔之晚矣。
“你未免也太篤定了吧。”她驚訝的合不攏嘴,差點兒就將剛剛喝進去的水噴出來。
絞楚楚腦海裡有她的一番思路,覺得伊澤的話語也是讓她放棄現在的行爲,她正在前行的路上,前方是一片光芒,她無法停歇下來。
她繼續說道:“其實,對我而言,不管出什麼事情,只要能夠帶上你就好了。或者是……”
頓時卡住了。
絞楚楚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伊澤,好像有千言萬語,又好像思索不出什麼詞來一樣。
其實絞楚楚只是想先看一下他的反應,這些事情和話,她早就在腦海裡想了千遍萬遍,反正後面有更大的刺激在等待着他呢。
“或者是什麼?”伊澤也可以猜到十之八九,畢竟他們是很熟知的人了,到了今天的這步田地,都是因爲執念太深。
她置於他身上的感情,空空如也,她手掌中握着的除了傷痕,也沒有握住任何的流沙,也談不上什麼放下,固執到看不清自己的人,就只剩下了最初的一望。
“或者是你最重要的人。”絞楚楚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可是字裡行間又是那麼的沉重。
伊澤聽到這句話怎麼可能還保持着鎮定,和沈時怡在一起的時候有多快樂,分開之後就有多痛苦。
“看來,你是沒有聽懂我的警告嗎?”伊澤已經在動怒的邊緣了。
傷害誰都可以,哪怕把他傷害到遍體鱗傷的地步,伊澤也不忍心看着沈時怡受到外來的傷害。
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絞楚楚也不會好過的。
“那重要嗎?你應該想得到我的打算。”絞楚楚已經在努力的控制着她的情緒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場談話,明明沒有任何的意義,談論幾乎無果,但就是意外的使絞楚楚興奮。
兩個人的脣槍舌戰,實在是有些精彩,但是有些過激了,他們都不能冷靜下來,好好的分析後情,所以從一開始就漸漸的偏離了談論的主要內容。
她歪着腦袋看着眼前的人,覺得這樣子很有趣,有趣到只有她一個人默默品味,也沒有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