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磁場感應,徐小顏也開始覺得激動,他試圖站起來,他以爲他都可以衝破玻璃走進去,但他腦筋還清楚,他望了一眼獄警,可這一下,把獄警給引了過來。
“怎麼回事?”獄警急匆匆過來,他終於發現了吳中天的激動,他很擔心,怕上年紀的人身體承受不住。
吳中天顯出少有的機敏對應,他張開粗燥的大手,朝獄警一擺,意思他沒事,接着他氣沉丹田,這是他這些年在這裡面練出來的方法,讓他自己平息下來。
“要說好好說,不說就走。”獄警看看吳中天,又看看徐小顏,冷冷地給他們警告。
相比吳中天的冷靜,倒是徐小顏差點說話大聲,他看到了吳中天,他看到了就像懦弱一樣的冷靜。
他緊繃的心在那一瞬間化開了,他把自己懸在空中的手拉回來,在自己的衣服抹了兩下,他這才知道,他已經滿手是汗。
重新坐穩,忽然,徐小顏發現了吳中天眼裡的笑意。
不,他可不願意看到他這麼得意的樣子。
當年,他,這個事實和實際上都是他爸爸的人,應該就是用這樣的自信和得意,征服了兩個女人,也害了這兩個女人和兩個孩子。
徐小顏神情的變化都看在吳中天眼裡,知子莫若父,往事對孩子的傷害是他永遠都無法迴避的罪責,他怎麼都償還不清,用這個方式講,吳尚親手送他進來,是他此命註定。
然後,吳中天慢慢又堆縮回去了,就像徐小顏看到的,他剛從裡面走出來的樣子,衰老,羸弱,呆愚,能蜷得多短就蜷多短,沒有任何光彩。
吳中天不再得意驕傲了,讓人不願意多看一眼的那種窩囊樣,徐小顏原以爲這樣會讓他滿意,可是,但可是,他還是不滿意,這個樣子的吳中天仍然不是他想見到的。
他想見到什麼樣的吳中天?他想見到什麼樣子的爸爸?其實他知道他比誰都清楚,可是,一切還都回得去嗎?永遠,永遠也不能啦。
小小的見面室靜得連喘氣都聽得到,徐小顏希望自己是沒有心跳的,免得讓吳中天聽到懂讀。
你還不說話嗎?徐小顏心中唸唸有詞,他就差說出聲了,他希望聽到那個人的表達,而恰巧,就跟那個人期待他的一樣。
而現在一個高檔的餐廳裡燈火輝煌,四周想着和藹的音樂讓人十分愜意,在這高檔的餐廳優雅的氛圍裡,在靠窗戶的位置靜靜的坐着兩個人,伊澤和餘博士,他們兩個人面面相覷半晌沒有說過話,只是用眼神交流。
過了半晌伊澤先緩緩的張開了嘴,博士,您今天能來赴約,我想你心裡應該有數了吧?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今天應該就是來談跟我們合作的吧。伊澤眼神,頗有些深意的說着。
“哦,你還算是老師也算是坦誠,你們是開的那些條件真的能都做到嗎?”餘博士緩緩的說着,心中似乎還有一些顧慮似的,畢竟那天開出來的條件未免有些
太好,實在讓人不敢相信爲了一個絞楚楚他們難道願意付出這麼大的血本嗎?
伊澤雖然知道了他的顧慮,不由得笑如清風的說“您就有所不知了,這件事情我當然可以爲你辦的到,既然當時許諾你那麼多的事情,那我肯定就是可以做得到的,所有當時我派來的那個女人,答應你的條件,我們都可以做得到,你的孩子,包括你的奶奶,甚至說你以後家裡人其他的生病困難,我們都可以包辦,一兩百萬給您的贊助那是少說的。”
餘博士心裡不由得開始打起了小算盤,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畢竟是那家公司的總裁,應該不會說出來的謊話。
餘博士再一想起自己爲絞楚楚做了這麼多這麼多的事情,到頭來卻撲了一場空,人家根本壓根就不領自己的情。那一天還對他破口大罵來着呢。
餘博士心中不由的就有了一些順風倒,心中不由得暗想“既然那個娘們兒,中的無情無義,那我還要遵守什麼道義,我又不是傻子,誰會和錢過不去,嚴正我的女兒和我的老媽,都是需要用錢,都是需要看病的何樂而不爲呢?”
想到此處餘博士把心微微一橫,一臉正色的說道“沒問題,你們需要我怎麼做?說吧,我一定會幫你們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
“這點您可以放心,我竟然說輔佐您,我竟然說幫你弄證據,我就不會再變卦,你也一定要遵守你的承諾,給我300萬塊錢,幫我的女兒去美國看病,幫我家老媽子把病也看好,我就會爲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餘博士雖年近50歲了,可是看他樣子還是那麼的認真,從他的眼神中可以讀出來他的堅韌。
伊澤有的心中暗喜,他們雖然知道如果有他相助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可以很輕鬆的成功一半了,這是必然的好事情。
伊澤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了一抹笑意緩緩的說道“那就挺好,你要負責的事情很簡單,你要蒐集證據我知道絞楚楚一定和背後的那個人物有什麼勾結,不然他也不會敢這麼的肆無忌憚,你想做的,或者說你要做的,就是一定要把證據給我搜刮出來,讓他儘快的倒臺。
咱們裡應外合,我在去看看他的背後主使到底是哪位世外高人,這樣他就永無翻身之日了,否則,他有一天還會東山再起到時候就麻煩了。
餘博士靜靜的聽着,他低垂着眼瞼,似乎在思想着什麼,他心裡自然明白,伊氏集團已經被那個女人禍害的,就剩一個皮囊了,又不是有人救急一下的話,估計早就完蛋了,這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集團的存在了。
若不是說吳尚拼死逆活的救濟,又不是說他身邊有那麼幾個得力又死心塌地的助手,估計這個公司早就倒臺了吧!
餘博士自然心裡明白的很,一個人被傷了一次,既然他沒有倒臺,那麼一定會雙倍百倍的返還回去這是人的本性。
“怎麼樣?不難爲你吧,這些你是做到了之後,把你搜集到的證據都交給
我,剩下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操心,我甚至還可以再給你加100萬,要你永遠在美國或者迎合一個國家安度晚年,我知道你的時間已經很少了,現在你已經50多歲了,應該留一些時間給自己養老!”伊澤緩緩的說着,他的心中充滿了自信,他知道這件事情他肯定會答應的。
“好的,我答應你,你想讓我怎麼做都可以,咱們隨時保持電話聯絡我這邊,因爲我找到了新的線索,也一定會一時立刻告訴你。”
兩人一拍即合,心中都各自打着小算盤,一個是爲了錢,一個是爲了報那一箭之仇,畢竟公司差點倒閉,百年的基業差點完蛋這個仇不能不報。
不過這倒無所謂各取所需罷了,只要能共同達成目的別的真的都不重要!
於是,從咖啡廳裡出來之後他們就各奔東西,分頭行事了。
伊澤一邊在公司耐心的等着交消息,一邊派人嚴格的監視着。絞楚楚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他絲毫都不放棄那個女人任何風吹草動。
但是似乎那個女人洞察力非常好。絞楚楚做什麼幾乎都小心翼翼的,甚至都是一步三回頭,真是好一個心思細膩縝密都留在了這裡。
而且關於對於他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追查卻完全找不到蹤跡,甚至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絞楚楚每一次和那個背後的人兒合作的時候,都是極度的隱秘,電話要再三確認才行,選擇的地方也是極度隱秘的,可以說是見面的時候相當神秘,見完了之後也相當神秘的那種,你稍不留神你就看不到了,所以雖然經過了一個月的追查,但是連那個人背後是誰?長什麼模樣都還一無所知呢。
一時之間,雖然是三方合力一起共度這個難關一起出力,但是一時之間還是如同一潭死水根本就步履維艱,事情的發展沒有任何的進展,除了一開始掌握的那些線索之外並無其他。
絞楚楚背後的那個男人也好,背後指使的那個人是個女人也罷,不管是男是女,他就彷彿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壓根兒你就根本看不到這個人的存在!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也不算是完全沒有收穫在連續一個月的觀察下。伊澤發現了,她的手腕上似乎戴着一個鐲子。
而這個鐲子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沈時怡這手腕上也有一個,而且因爲這個鐲子是價值連城的,碧綠碧綠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個凡品。
所以在他的心裡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這兩個鐲子一看就是分明就是一對,因爲他們兩個是一模一樣的,如此非凡的鐲子絕對不是普通的。
伊澤自己坐在辦公室裡,靜靜的回想,外面已經是深夜了,裡面就是他一個人還在辦公室裡坐着。
伊澤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沈時怡曾經是死過一次的人,她能起死回生,然後再次出現,完全就是因爲那個古老的手鐲,這些都是無可厚非的。也算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