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頭點點頭,說道:“正是這個原因,就種植來說,所以我們現在沒有多餘的能力幫助其他的人。”
孫縣長聽了,也覺得事情不好辦,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也別爲難秦大叔了,不如這樣,我們今年先統計好其他兩個村子需要多少顆山核桃苗,後年一定賣給他們樹苗,讓他們安安心,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鬧騰呢!”
“這樣也好,讓他們安心,我們日子也過得安穩。對了,明年我們村子裡的人家家戶戶都要種植山核桃,所以我們家的山核桃將近二百畝,就沒人幹活了,光靠我們家三個人,我還是上了年紀的,根本做不了,所以我想每個村子僱傭十人幫家裡乾乾活。其實也不需要上化肥,打農藥,只是養養雞鴨,拔拔草之類的輕活。”秦老頭笑道,一方面家裡面的確沒人幹活 ,另一方面他宣稱家裡的養殖沒有用特殊飼料,別人也不相信,不如讓這些人過來,眼見爲實。
張書記和孫縣長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那這是太好了,正好可以學習種植技術,等到他們自家種植的時候,也可以有自己的經驗。”他們兩人的政績可都是在這個試點裡呢,小平同志說了以經濟爲中心,這裡的經濟基礎薄弱,只要有門路,非常容易做出成績。
王麗雯見人商量地差不多了,便輕聲說道:“明年廠裡想招些工人,也可以提供就業機會。原本是想從市裡的孤兒院招收的,但全部被潘華強那人要到了深市。”
其實翔雲服裝廠在祥雲縣的名氣如日中天,比國營廠的工資待遇還高,很多人都開始託人找關係想進廠。
“大約能招多少人?”孫亞東問道。
“差不多要五十多個人吧。”王麗雯回答說道,“不過進廠之前要做三個月的學徒,只給生活費不給工資。現在衣服的質量要求很高,生手做不來。”
“這也合理,這樣就有差不多幾十個就業崗位了。”孫亞東點點頭。“加上徐世德老先生準備開設的竹蓆根雕廠,估計可以招收一百人,這已經可以大大提高兩個村子的收入了。”
張書記聽了,哈哈大笑。說道:“行了,將近兩百個就業,給他們兩個村子分分,按照擅長的分類,也可以給他們一些交代了。不過我們重中之重還是山核桃種植和養殖業,這就麻煩秦卿了。秦卿,我想問問能否擴大育苗?”
秦卿聽了,搖搖頭說道:“今年剩下的山核桃種子都是我們隔壁老宅的山核桃結出來的果子,而且去年山上的收穫的山核桃全部被炒熟了,拉到加工廠了。就是明年春天我想多育種。也沒有種子啊,一切等到明天秋天,收穫了山核桃再說。”
大家也知道育種的重要性,老秦家當年的山核桃樹都能掛果,若是種子出了問題。收成不好,白費力氣。
“看來我們有點急功冒進了。”張書記笑笑,自我解嘲說道。
“張書記和孫縣長這是關心百姓生計,不過這飯一口口吃,活一點點做,的確不能不顧客觀因素,否則就是拔苗助長了。”秦卿回答說道。“原本我們一個村子的試點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家家戶戶都有了幾千的收入。現在變成三個村子試點,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到時候還需要張書記和孫縣長多多費心了。”
“那是自然,改革開放了,除了國家規定的原始生態林。其他的小山頭,與其讓它們長荒草,還不如多多種植山核桃樹。至於收穫的山核桃,你們家有個炒貨廠,你們要是需要的話。可以收購,這可以提前寫在合同裡。”孫亞東提醒說道,炒貨廠一年多收入也不少,他的出發點是讓祥雲炒貨廠具有優先收購權。
秦卿聽了,想到祥福村子裡的山核桃說大部分都是灌溉了兌了空間水的湖水,味道很好,質量上乘,其他村子就不一樣了,還是不攬下這活了。硬要寫在合同裡,到時候價格比本村的低,據對會有人說閒話。
“自古有句話就做升米恩,鬥米仇,若是硬要規定山核桃賣給我們,或許會有人有想法。到時候若是他們願意賣給我們,,我們當然樂意收購,但必須根據市價和質量標準。他們不樂意,或者嫌價格低,我們也不會強制收購。”秦卿回答說道。
秦德剛想大包大攬承諾收購了,但聽了幺妹的話,的確是這樣,防患於未然,說道:“幺妹說道,也是我們建議,被到時好心做了壞事。”
“那行,那我們就根據今天晚上的談話,制定好計劃,把這個事情定下來。”張書記沉聲說道,現在佔用的都是山地,承包費用也用不了多少錢。
張書記和孫亞東在秦家得到了滿意答覆,對明年的工作心裡有了大概,便回去了。
兩個村子的人,聽說了祥福村的收入,有關係的人,紛紛過來找關係。劉桂花的孃家遠,離祥福村有三十里地呢。不過秦家以前困難,劉家幫助了不少,所以服裝廠裡,安排了三個侄女,炒貨廠安排了兩個侄子。倒是李梅,孃家離得很近,但因爲之前李梅和孃家的四兄弟吵翻了,除了經常給老孃送糧送錢,僱了鄰居家的遠房嬸子給阿媽做飯,也沒有其他的聯繫了。
一開始這些人還裝硬氣,不搭理李梅,不過現在看到秦家開工廠了,李梅是廠長,眼紅了,但來幾次都被李梅吩咐門衛趕走了。
這些人兄弟不覺味,不過也不是每個兄弟和弟媳婦都是傻子,開始爭着把老孃從草棚子裡接出來,好好侍奉,當然也不忘到李梅面前賣好。
李梅假裝不知道,照着往常給阿媽送生活費和糧食,就是不接兩個兄弟的茬,一點也不提攜孃家的兄弟,碰了一鼻子灰。
夏花是李梅的大嫂,是個沒臉沒皮的,見自家男人在小姑子面前討不到好處,找了三個弟妹,便商量着該怎麼從秦家撕塊肉下來,再怎麼說,這都是李梅的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