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直升機上那‘操’作機炮的傭兵傻愣的停止‘射’擊,不可思議看着竄跳上來的大犬。直到黃狗撞擊到直升機的前一刻,他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通!”巨大的撞擊聲終於讓直升機上的人清醒過來,駕駛員趕忙拉起‘操’縱杆爬升。而機艙內的另一名傭兵也‘抽’出手槍,朝吊在起落架下的大犬猛烈‘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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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對方舉槍瞄準,徐磊利爪猛然一扣,藉助這股彈力再次竄起近兩米高,直接彈‘射’入機艙內。
竄行之中,他的利爪在那僱傭兵背部一拍。對方就好像懸崖邊墜落的石頭,直接從三十多米的高空做自由落體運動。
“嘭”落地時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殺掉此人,徐磊又閃身竄入駕駛艙內。不等駕駛員有所反應,利爪已經把對方的腦袋打爆。
直升機失去控制,搖搖晃晃朝對面的樹冠上撞去。
徐磊早做好跳躍準備,在直升機墜落的瞬間竄出。三米遠的距離一閃而過,直接抓在樹枝上,跟着像‘蕩’鞦韆一樣,翻身滾體,穩穩當當躲在大樹內。
爆炸聲從地面傳來,巨大的火球竄出三丈多高。直升機殘骸四處飛濺,螺旋槳直接把附近一株手臂粗細的小樹攔腰截斷。
這一系列變化似乎是眨眼之間發生的,回首望去,剛剛還讓朱志軍狼狽逃竄的直升機已經變成一團火球。
另一架直升機上的傭兵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駕駛員趕忙拉‘操’縱杆爬升,幾秒鐘的升到上百米的高度。
見對方小心謹慎的模樣,徐磊只能乾瞪眼。這種高度,除非自己真有騰雲駕霧的本領,否則根本打不下來。
剩餘那架直升機並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只對着下邊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就急匆匆離開。
僱傭兵雖然厲害,但是說到底還是人,是人在戰爭中就會有傷亡。一個執行高危任務的小隊死傷大半,這是很正常的現象,甚至出現團滅也可以理解。
因此ioz傭兵公司的非洲分部負責人特勒看到有關伯利曼小隊任務失敗的信息並不驚訝,只是開始在心中計算分部要爲此支付多少撫卹金。
不過當他聽到助理講述直升機是被一頭大犬擊落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荒謬,第二感覺仍然是荒謬。他準備通過電話斥責時,拍桌子的手突然停住了,繼而急切的問道:“什麼,你說的是一頭大犬,你確定嗎,那頭大犬是不是金黃‘色’的皮‘毛’?!你沒問,快把整個事件調查清楚,三十分鐘內來報告我。”
助理的辦事效率很高,只用了十幾分鍾時間就把整件事情形成書面報告遞‘交’過來,報告中甚至還配有一張大犬的圖片。
“沒錯,就是它”特勒調出電腦中的資料進行對比,接着興奮的叫起來,“就是這頭大犬把et公司‘弄’的灰頭灰臉。這次我們公司的機會來了……”
以‘色’列的izo傭兵公司在世界上名氣很大,但是和et公司相比卻只能屈居第二位。尤其是在非洲,百分之三十的戰爭背後都有et公司的僱傭兵存在,而izo公司這些年只能撿對方留下的殘羹冷淡。
外界進行佣兵公司排行時,ioz傭兵公司也始終處於et公司的下邊。
高層特意把他派到非洲,就是想開拓這裡的市場。特勒近兩年想法設法打開局面,可惜效果不明顯。因爲這些人當中很多是et公司的老客戶,他們不願意把生意‘交’給陌生的公司。
現在機會來了,就是眼前放置的這張大犬照片。
當初et公司派僱傭兵獵殺一條狗,結果造成團滅的事情影響很大。如果ioz傭兵公司在任務中把它消滅掉又傳出去的話,定能引起巨大的轟動。那些客戶選擇兩家公司時,很多會不由自主拿這件事情作比較。
如果再找家電視臺進行全程跟蹤拍攝,現場報道,效果或許更好。
特勒越想越興奮,他把自己的思路理順後,立刻拿起電話給總部撥了過去。他能從危險中發現機遇,從這一點來看公司讓他負責非洲的事物也算找對人了。
“什麼……你確定是那頭兇獸?好,我馬上召集人開始討論。”總部的日常負責人萊恩斯聽到這件事情也很驚訝,絕對是一次宣傳公司的絕佳機會。
在一般人眼中,僱傭兵就是拿槍上戰場打仗,其實這種認知完全錯誤,作戰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他們的業務範圍很廣:暗殺、綁架、蒐集情報,甚至搞政變。
因此可以說跨全球經營的傭兵公司其實也是功能強大的情報機構,在萊恩斯通報了特勒的構想後,負責情報的人員立刻調出幾段視頻資料。
畫面上那頭大犬時而變身黑灰‘色’,時而成了斑點狗,時而又全身金黃。但是視頻中的它在做同樣的事情,那就是殺戮。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這條大犬用東方武者對動物的境界劃分爲兇獸。他的主人名字叫朱志軍,應該也就是這次擊殺伯利曼小隊的神秘武者。這個人檔案很模糊,我們推測他可能是中國那隻神秘部隊的退役人員,實力非同一般……”
等情報人員將資料介紹完,衆人都開始思考起來。資料上介紹的很詳盡,這一人一犬的實力非常強大。
派一般僱傭兵過去根本不起作用,只會當對方的獵物。要派只能派‘精’英小隊,這樣的人都是寶貝,死一個也會讓公司心疼不已。
把‘精’英小隊的僱傭兵用在捕殺一條大犬上,怎麼看都覺得是兒戲。而且萬一擊殺失敗,那將會是巨大的損失,公司根本承擔不起。
當然如果成功了,好處顯而易見的。
“思考這麼多幹什麼,我們直接帶導彈過去,幾發導彈就可以把那兇獸轟殺掉。”這時一個負責人開口叫道。
“不行,用導彈根本體現不出我們izo公司僱傭兵的實力,”他的提議立刻被否決掉。用導彈擊殺是一個辦法,可是這樣做毫無意義。根本起不到宣傳公司的效果,反而會讓人覺得可笑,似乎izo公司瘋了,拿導彈打狗玩。
“那麼也就是說只能派‘精’英小隊前去獵殺了,現在大家開始舉手表決。”萊恩斯這個時候開口叫道。
總部五位負責人,除一人投棄權票外,其餘四人都表示同意。
確定好行動方案,公司對外宣傳的部‘門’也開始給記者打電話:“是瑪麗小姐嗎,這裡有一個題材相信你很感興趣……”
“菲利森先生,上次你想拍攝我們izo公司僱傭兵的戰鬥場面,這次正好有個機會……”
izo公司的行動速度非常快,不到半小時兩個‘精’英小隊就集合完畢,接着坐上飛機朝桑巴尼亞的叛軍兵營趕去。
很快美**情局在izo公司的情報人員也注意到公司的反常情況,izo公司就是想讓更多人知道他們有獵殺兇獸的實力,所以這條情報並沒有保密。
情報傳回軍情局,繼而到了23號部隊的手中。
“老大,好消息,找到那兇獸的蹤跡了。”一個隊員興沖沖的跑進訓練室,把手中的文件遞過去。
負責這次圍捕兇獸行動的隊長曼施坦因看到情報後當即朗聲大笑,接着用字正腔圓的漢語對身邊人說道,“中國有句古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有想到我們苦苦尋覓兇獸不見蹤跡,它卻在桑巴尼亞出現了。立刻出發,希望這次兇獸不會再逃掉……”
前些天他們接到任務後迅速趕往‘交’南,可惜再也沒有發現那兇獸,一羣人認爲大犬還在‘交’南某個地方,正發動人尋找呢,結果它意外的出現了。
“隊長,那我們這次就要和izo公司的‘精’英小隊產生衝突了。”一個隊員略帶興奮地‘舔’了‘舔’嘴角說道,“我早想找個機會和他們過招,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強。”
說完好像是爲驗證自己實力似地,他突然飛起一拳,照訓練室中的沙袋打去。
“砰”地一聲,在他‘激’發氣血的全力擊打下,整整六百斤的沙袋向外彈起兩米多高,然後轟然落下。
緊跟着地面傳來沙沙的聲響,原來是特殊材料製成的沙袋已經被他一拳打的開裂,沙子紛紛流了下來。
看到這一拳的威力,那隊員深吸一口氣,收回拳頭。
訓練室中其他幾個隊員對這種情況似乎見怪不怪,相互傳閱這手中的情報。
“傑爾德,這次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是去合作的。izo‘精’英小隊擊殺兇獸是想宣傳公司,而我們想要捕捉兇獸,所以只要把izo公司的目標稍微改動就變成雙贏。”
“這樣呀,”那名叫傑爾德的隊員又鬱悶下來。
“不過等任務結束後你可以‘私’下找他們較量,‘精’英小隊有幾個人也是很厲害的,當年我和他們‘交’過手,沒佔到便宜。不過現在……”說着曼施坦因快速擡起手,呼吸之間小臂上青筋外‘露’,發出駭人聽聞的崩崩聲。
跟着拳頭猛然揮出,直接砸中面前的沙袋。
那沙袋只晃動了一個很小的角度,比起傑爾德之前的聲勢大大不如。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沙袋中拳處突然毫無徵兆的爆開。
接着沙子洋洋灑灑開始傾瀉,片刻流了一地,那懸樑上只剩下一個空空的沙袋。
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驚訝的發現。曼施坦因剛纔那一擊,力量直接穿透沙袋,把背面也打穿了。而這個過程中,吊沙袋的繩子只是輕微晃動了幾下。
嘶……那些隊員開始驚叫起來。這一拳如果要是打在人身上,怕是直接能將五臟六腑震碎。
“隊長,你的暗勁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傑爾德急切的問道。
“我的暗勁爆力還沒有練到家,否則這吊繩就不會晃動了。”曼施坦因搖頭惋惜道。不過聽他的口氣,顯然也有些自得。
“那到底要怎麼才能練出來?”有一個隊員問道。
“怎麼練,用中國的文字講起來很玄,‘起如鋼銼,落如鉤杆。起如風,落如箭,打倒還嫌慢,追風趕月不放鬆。足打七分手打三,五行四梢要合全。氣連心意隨時用,硬打硬進無遮攔。打人如走路,看人如嵩草。’說了你也聽不懂。
簡單說就是將氣血‘激’發到脊椎部位,以脊椎骨的運動來帶動四肢百骸和肌‘肉’大筋伸縮。就好像物理學中的槓桿原理,最後把氣血從脊椎傳遞手臂上。
只有對身體的結構理解透徹,明白氣血的‘激’發運行方式,而此種狀態下把氣血集中於一點發出,就能把勁道打進去。”曼施坦因並沒有對自己的手下藏‘私’,可是講完這些人仍然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樣子。
他只能嘆息一聲說道:“看來你們都應該好好學習中文,然後再找些拳譜拳經看看,這樣才能理解我說的話。”
幾乎在同一時間,這條情報也放在et總公司負責人的桌子上。他匆匆瀏覽過後臉‘色’一變,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通知其他負責人開會,緊急會議!”
此刻徐磊和朱志軍正躲在叢林中休息,他們完全沒有料到一場戰鬥會引來這麼多人。
朱志軍在戰鬥中強行‘激’發氣血,然後憑藉一把匕首接連斬殺四五個手拿槍械的傭兵。等現在恢復正常,只覺得渾身乏力噁心。
他沒有走遠,就在戰場不到五里遠的森林中站樁調理氣血,而徐磊則蹲在不遠處警戒。
非洲的叢林稠密連綿,到處是擠擠挨挨的高大闊葉樹木,沖天的枝葉幾乎將毒烈的太陽光完全遮擋住。寄生藤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密密麻麻纏繞在樹幹上,讓整個叢林變得更加‘陰’暗。
再近些,樹幹下的落葉常年無人清掃,又深又厚,一腳踩進去能漫到膝蓋。這些落葉經過雨水的浸泡發酵,散發出腐臭的味道,宛如毒瘴一般壓的人透不過氣。
徐磊在樹下待不到半個小時,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味道,只能竄身跳到樹幹上。以他的目力,最多不過能看出十幾米遠的距離,再遠些,全部被綠‘色’遮擋。不過徐磊聽力敏銳,方圓上百米距離內的大小動靜都逃脫不過他的耳朵。
兩更八千字完畢,睡覺去了。從上上個星期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可以早些睡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