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你喝酒可以,喝多了也可以,但請不要把你對世界的不滿轉移到別人身上,尤其是與你素不相識的女人身上,再見!”
王詩詩義憤填膺的說了一頓,轉身欲走。
沒想到朱神兵卻好似無賴一般,快走幾步就擋在了她的前面,探着頭,瞪大了因爲醉酒而泛紅鼓脹的雙眼,仔細瞧了瞧,忽地伸手指着王詩詩,興奮大笑,“啊!!我就說你看着眼熟嘛,你不是那誰麼,那個,那個……”
朱神兵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明白到底是誰,用力拍了拍腦袋,“哎呀,不就是拍淨水器和空氣淨化器廣告的那個小妞嗎?我這還真忘了你的名字了,怎麼地?纔剛剛進入貴圈,這麼快就適應貴圈的風氣了?”
說着,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申大鵬一眼,陣陣淫笑,“申大鵬,你這兔崽子可以啊,仗着家裡開公司,就潛規則給你們家公司拍廣告的素人小明星,是不是?沒想到你還喜歡這一口,正好,樓上我給你開個包間,你玩完了哥幾個繼續。”
“流氓,無恥!”
王詩詩被說的臉色漲紅,哪裡還願意在多留一秒鐘,邁着大步繼續往前走,可沒走幾步又被朱神兵給擋住了去路。
“說你是明星,你還真拿自己當個腕了?特麼給臉不要臉,說吧,你一晚上多少錢,哥哥我包你一個星期,直接把你玩膩,順便還能教給你點絕活!”
朱神兵放蕩大笑,伸手去抓王詩詩的手臂,正在半空之際,卻被從旁側的申大鵬給緊緊握住了,用力想要掙脫,但好似被鐵鉗夾住了似的,越想用力,手臂越是無力。
“朱神兵,你夠了吧?我看你喝多了,不跟你計較,你別蹬鼻子上臉!”
申大鵬面色冷若寒冰,手上再加大了力道,一甩手,將朱神兵甩得撞到了牆上。
“我曰你大爺……”
朱神兵肯定喝了不少,走路都已經顫顫巍巍,又怎能經得住申大鵬用力甩動,後背和腦袋撞在牆上之後,眼前短暫漆黑一片,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地上,頓時覺得在女人面前丟了顏面,舉着拳頭就朝申大鵬晃悠悠走去,“申大鵬,我特麼夠給你面子了,也沒說跟你搶,還等你玩過了再接手,你這混蛋傢伙居然不識好歹!”
“你若想打架,我陪你,但我警告你,詩詩並非那種女人,你再出言不遜,我也不與你這個酒瘋子客氣了!”
申大鵬同樣緊握雙拳,擋在王詩詩前面,怒目瞪着朱神兵。
“申大鵬……”
王詩詩一時覺得感動,又覺得申大鵬特別爺們,眼中再沒了半點恐懼之色,而是滿滿泛着花癡光彩。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老子今天就特麼罵她了,怎麼着?打啊!”
朱神兵扯着脖子大吼,上前就是一拳襲向申大鵬面門,若是他清醒的時候,或許還能跟申大鵬走上幾招,可現在醉的跟死狗一樣,又怎麼會是申大鵬的對手?
果不其然,面對襲來的拳頭,申大鵬連躲都沒躲,而是直接一個側踢,把朱神兵踹出去四五米遠,連連倒退,趔趄着差點倒在地上,幸好裡面的包房門打開,朱神佑出來時拽了他一下,纔不至於又跌坐在地。
朱神佑是聽見外面有吵鬧聲纔出來的,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堂弟差點摔倒,顯然是與人起了爭執,頓時覺得火氣上涌,扭過頭正要發火,卻看到申大鵬一身正氣的站在那裡,不由得皺了皺眉,怎麼只要一有事,準有這小子份?
“呵呵,原來是申大少,真是巧了,來吃飯嗎?”
朱神佑也不問緣由,陪着笑臉點頭示意,“咱都是朋友,若是來吃飯的,我請客,這頓給你免單!”
“那就多謝了!”
申大鵬拽着王詩詩的手轉身要走,卻又轉過頭來瞥了一眼朱神兵,“以後別總帶着有色的眼睛看別人,有時間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熊樣!”
“你特麼的……”
朱神兵剛剛站穩了身子,本來被踢了一腳的仇還沒報,又聽到這等嘲諷之言,頓時覺得火大,好似紅了眼的鬥牛一般又要衝過去,卻被朱神佑給拽了回來。
“神兵,夠了,別再胡鬧了!”
朱神佑面色嚴峻,冷聲呵斥:“你沒事能不能離他遠點?你總招惹他那個瘟神幹什麼?還嫌他跟咱們惹得麻煩不夠多?”
“我,我沒招惹他,我就是看他身邊那個小明星挺漂亮,問了問多少錢,想着晚上留下給咱哥幾個樂呵樂呵,咱青樹縣這地方,遇到個小明星也不容易啊!”
朱神兵覺得有些委屈,不過剛纔與申大鵬折騰這幾下,倒也有點醒酒,拍了怕自己的後腦勺,緊皺着眉,“申大鵬這個臭小子,我早晚找機會做了他,特麼的……”
“那也不是現在!”
朱神佑冷哼一句,轉身進了包房。
“不是現在!不到時候!等等看吧!湊,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朱神兵在背後偷偷模仿着朱神佑說話的語氣,從他第一次被申大鵬欺負到現在,都快一年了,不僅沒有成功復仇,反而屢次三番的繼續被欺辱,這叫他如何能忍?但是堂哥的話又不能不聽,所以也就只能在背地裡宣泄心中的不滿。
走廊裡,王詩詩回頭瞧了瞧,發現剛纔那個流氓沒跟過來,這才放心的長吁一口氣,感激的望着申大鵬,“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同學嘛,應該做的!”
申大鵬的語氣極爲平淡,無意間倒是傷了王詩詩的心。
“如果……我們不是同學呢?你還會救我嗎?”
王詩詩進一步試探問道。
“會!”
申大鵬肯定的點點頭,“因爲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王詩詩剛露出喜色的雙眼,又忽然變得黯淡無光,原來在申大鵬眼中,他們倆只是同學關係,申大鵬無所畏懼的保護自己,只是因爲男人要保護女人而已。
“謝謝!”
王詩詩又說了一遍。
“我說過了,不用!”
申大鵬自顧一人向前走,也沒看王詩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