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凌月仙姬誇讚犬夜叉的實力很強,而且特別強調他是犬妖和人類的孩子,恐怕這不是爲了誇犬夜叉,而是爲了她的兒子,殺生丸!
凌月仙姬知道她的兒子身邊一直跟着一個人類的小女孩,她丈夫愛上了人類,她丈夫的另一個兒子也愛上了人類。
那麼,很可能,她凌月仙姬的兒子,也會愛上一個人類!
這可真是悲劇的一件事情,當初最反對犬大將和人類女子在一起的犬族,近代最出色的三位犬族,卻全都愛上了人類!
而凌月仙姬知道殺生丸的個性,他覺得事,誰都無法阻止。
所以,凌月仙姬爲了自己的兒子,很可能就已經開始着手了。
她不去直接改變族裡的規定,讓族人接納玲,而是繞了個迂迴,特意去誇犬夜叉的強大。
這樣,看到犬族和人類也能生出實力強大的後代,反對的聲音自然不會那麼多了。
將來,殺生丸即使帶玲回去,也不會有人當面指責。
輝月看了她一眼,凌月仙姬幾句話就蘊含了那麼多的門道,這女人實在是詭計多端!
“我記得你的名字。”
凌月仙姬再次對輝月笑了一下,一臉溫柔的笑道:“你叫輝月吧,我叫凌月哦!”
輝月,凌月。
從名字來看,輝月的氣勢就得矮她一頭。
“嗯。”
不過輝月不在乎這些,輕輕點頭回答。
相對於上次見面,輝月的性格已經變了太多了,起碼不會那麼冷漠了。
“咦?”
似乎感覺到輝月對她態度的變化。凌月仙姬的表情有些驚喜,笑道:“輝月,謝謝你打敗了我的兒子,讓他知道下,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天……”
“母親!”
殺生丸冷冷的喝止了她的話,道:“天生牙!”
“是是~!”凌月仙姬小小的抱怨說道:“你的性格也不知道隨誰,老是那麼冷又那麼急,真是的!”
犬夜叉心裡呵呵笑,這女人雖然表面笑着,可內心也是冷漠無比,殺生丸反而是外冷內熱。偶爾熱。
“輝月,要到我的城堡去看看嗎?”
凌月仙姬對輝月發出邀請,臉色一直微笑着,看不起她內心的想法。
“雲端的城堡嗎?”
“哎?”凌月仙姬作出詫異的表情,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城堡是在雲中?”
輝月瞥了她一眼,心裡懷疑凌月仙姬實際上已經知道她能預言的事,或許還知道她能醫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力量了,否則也不會邀請她上城堡去。
輝月不回答,轉頭問犬夜叉和桔梗他們:“要去嗎?”
“我不去!”光是想到要去犬族的聚居地,犬夜叉就一陣不爽,直接就拒絕了。
“這……”戈薇能看出,輝月其實是想去的。
桔梗明白輝月的意思,對犬夜叉他們說道:“我和輝月去,你們小心點奈落!”
“你們去吧,另外,”犬夜叉鬱悶的說道:“別小看我啊!”
珊瑚低聲說道:“輝月,琥珀就拜託你照顧下了。”
“嗯。”
約好在之前溶命樹的村子匯合,輝月和桔梗跟着凌月仙姬飛到了天上。
穿過一陣雲霧籠罩的迷霧地帶,輝月來到了犬族的大本營,凌月仙姬的居住地,雲端的城堡。
他們降落的地點是一個巨大的廣場,有一條道路直通遠處,周圍都是房屋,似乎是民居。
桔梗拉着輝月的手,左右觀察的下,震驚的說道:“不愧是犬族的根據地,這裡好神奇~!”
“嗯,有陣法能維持這座城堡浮在空中。”
輝月看了下週圍的環境,這座城堡就好像是一座巨大的浮空島,而且是雲彩托起來的島嶼,腳底下是堅硬的徒弟,不時有云霧飄過,整個地方宛若天庭仙宮一般。
浮空島四周有許多的房屋和樹木,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城堡,與人類的小鎮幾乎沒什麼不同。
買賣吆喝,嬉笑怒罵,一片繁忙的景象。
可這裡的行人不是人類,而是一個個的犬妖,他們除了外貌與人類不同,其餘習性和人類也差不多了。
輝月心中有些觸動,就說道:“桔梗,看到了嗎?”
“什麼?看哪裡?”
“看妖怪的文明。”
“妖怪的…文明?”
桔梗知道文明這個詞,可卻從來沒想過,文明這個詞居然能用到妖怪的身上。
文明,是使人類脫離野蠻狀態的所有社會行爲和自然行爲構成的集合,這些集合至少包括了以下要素:家族觀念、工具、語言、文字、信仰、宗教觀念、法律、城邦和國家等等。
幾個犬妖迎了上來,恭敬的對凌月仙姬行禮,隨後,衆人跟着她往前走去。
凌月仙姬聽到她們的對話,忍不住放慢了腳步,想聽聽輝月對這個她丈夫弄出來的東西有什麼評價。
輝月說道:“之前我們對戰的妖怪,大多都是各自爲戰,即使是妖狼族那種羣居的妖怪,也沒有發展出有類似文明的痕跡,大多數都是簡簡單單的活着,他們甚至沒有自己的房子,更不會去創造自己的城市與文明。
這樣的妖怪種族,即使是一時能壓着人類打,可在最後,這片土地上勝利的一方肯定也會是人類。
因爲人類更加團結,學會製造強大的武器後,妖怪的末日也差不多要來了。”
在滿是妖怪的城鎮中說這些駭人聽聞的話,也就輝月能做得出了。
桔梗想到了戈薇那邊的世界,那種高度自律的生活,數千萬的人類生活在高樓大廈的城市中,現代社會那種改天換地的偉大力量,如果被這邊的人類掌握的話,配合這邊的陰陽師和巫女們的力量,妖怪們全部滅亡也不奇怪。
她被輝月提醒後,才霎時間明白過來,卻又似乎什麼都不明白。
桔梗只覺得原本迷霧般的內心開始清晰起來,對妖怪的,對人類的,各種恩怨情仇複雜的情緒一下子涌上來。
似乎人類不是那麼親近,妖怪也不是那麼可憎,所有智慧生物都生活在這裡,混混沌沌的生活着,各種偉大的和卑微的事物,都在這片土地上出現又消失。
桔梗覺得自己似乎超脫了這片土地,以一種遺世獨立的姿態去看待這個人類和妖怪相爭的時代。
可仔細一想,卻又什麼都沒想到。
奈落還是要打,殺人的妖怪也還是要殺,就這麼簡單。
“輝月~!”
桔梗握住她的手,無論世界怎麼變,只要輝月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