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煜走近她,走到她身邊坐下,低聲道:“我們同時面對死亡,在死神來臨前,我們聊聊吧。至少我們將一同走向死亡,也算得上難友吧。”
司徒月偏過頭,表情帶有淡淡的憂傷,看了看江凌煜,帶着淡淡的憂傷,輕聲說道:“東宮殿下,看來我果真是一個災星,竟讓未來黎幽國的王在今天死於非命。”
“災星?”
司徒月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自從我有記憶以來和我走的近的人似乎都沒有好的下場。連我的養父都是因爲我死的。就連成爲守護者也是一直都是帶來麻煩的。神女也差點因爲我配上了自己。我都不知道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一個出生就被遺棄的人,連自己親生的父母都不要的人,你說我活着真的還有什麼意思?”
江凌煜看着司徒月竟不知說什麼,他似乎從司徒月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想到自己那一段萎靡的日子,整日是渾渾噩噩的。
“其實每個人都有不同情況不同程度的痛苦。如果沒有必死的理由,就要學會活下去,更堅強的活下去。”江凌煜的語氣像是勸慰,更多的是說給自己聽。
司徒月轉過頭,沒有太多的表情看着江凌煜,呢南道:“沒有必死的理由就堅強的活下去。必死的理由?我有嗎?那我活下去是爲了什麼?”
“活下去,去找你的親人,或許當初他們與你分離只是一場意外,或許他們正在苦苦的尋找你。”
“找我?會嗎?只是意外?呵呵呵┅┅”司徒月苦笑。
礦場的廝殺沒有減弱,那血淋淋的一幕幕光是看着都讓人感到寒慄。下意識,我雙手抱臂。也那齊耶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不過是這種程度就受不了?那五年前的畫面你就更受不了了。”
也那齊耶想說,五年前的戰爭比現在更加殘酷?可是我怕沒有經歷過,也就無法想象。戰爭是殘酷的,我是一直都知道,但是如今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卻是我親眼看到的。說不震驚那是假的。
“我不管你是人是貓,但是爲了奪回靈石,我們一定會打敗你的。”羅可嚴肅道。
“哦?”迪奇的嘴角向上微翹,“口氣不小,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羅可伸出右手,一團閃電浮在她的手中,瞄準迪奇揮去,眼看電球要擊中迪奇,但迪奇輕輕一躍便閃到了安全地帶。電球落地而炸開,威力並不小,但迪奇卻剛好站在不受傷害波及的邊緣。如果說是巧合纔是奇怪,整個過程都看到迪奇毫不慌亂,反而應付自如,這隻能說明,她早就預估到羅可的攻擊到底有多大的,以移動最短的距離躲避攻擊。
三人頓時感到眼前的人是那麼的不一般,能力完全不在二等暗奴之下。想到這裡,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那就是說迪奇阿曼蓮就是紅使的一等暗奴?!
就在此時,迪奇擡起右手,手中浮現一團血火,血火如一條線向三人襲來。秦風運氣拔劍向血火斬去,頓時一陣強風形成了一堵牆阻攔。
血火果然被擋在外面,但血光受到阻擋反而向四周濺開蔓延。
“愚鈍!”迪奇阿曼蓮擡起另一隻手,雙手齊用,血火的力量加大了一倍。受到壓迫的風牆也節節後退,秦風也不得不使用雙手將風牆的力量增加一倍,才勉強維持,這時血火向外四濺的範圍更廣闊,凡是沾染上血火的人瞬間變成一灘濃血。
“師兄,他們!”羅可驚叫道。
秦風也注意到,只要他的力量加大一倍後,雖然讓他們不受傷害,但也增加血火對其他人的傷害,但只要他的力量減弱一點,血火便靠近他們一步。如今他也是進退兩難,減弱力量也不行,加強更不行。
石毅的目光一直注意着迪奇手中的力之靈石,思考該怎麼奪回靈石。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瞬間化爲濃血,心裡不禁發毛。不過奇怪的是有些人沾上了血火卻沒有受到傷害。漸漸的發現那些人應該是,不,絕對,是那氏族人!
“如果這種程度迪奇都不能控制好,她就不是迪奇阿曼蓮了。”也那齊耶又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
控制傷害?這就是一等暗奴所擁有的力量?那太可怕了┅┅
面對飛速攻來的血之火龍,簡凌佳迅速的從自己身上拿出一瓶藥瓶。打開瓶塞,將裡面的液體全部向血之火龍撒去。瞬間血之火龍化爲烏有。
紅使見血之火龍化爲烏有,雖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轉爲笑容,“原來木之守護者還有這種東西,你對植物的研究已經可以和三大藥蠱家族的孟源比丘有的一拼了。不過你我都清楚這種東西有多難得到,第一次能用它化解攻擊,那第二次呢?”
紅使的話似乎在提醒簡凌佳,卻更像是赤果果的威脅。
簡凌佳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她的右手已經緊緊的握住而泛白。一旁的冷星銘注意到她的變化,這意味着面對紅使即將攻來的第二次的攻擊十分不容樂觀!
突然出現的兩個藍使,也就意味着文凌宇和蘇凌姬面對的敵人又多了一個。
文凌宇對準其中一個藍使使用冰術,將一個凍住另一個又攻來,再凍住眼前的這一個,先前的一個又恢復了┅┅
蘇凌姬的力量不適合近身戰,這樣強力的攻擊下,文凌宇的體力正在倍數的消耗┅┅
在魯冰釋放血球的同時,獨孤默同時釋放符文,符文瞬間包裹住血球,以減緩它爆炸的速度。
不過看得出血球的力量強大,在如此陣勢的符陣下還是編的異常的暴動,看樣子符文的力量也支撐不了多久。
同時本禁錮魯冰的火焰也消失了,畢竟她的力量不容小視的。現在這種程度的火焰根本傷不了她。
魯冰的嘴裡開始唸到什麼,血球的浮動變得更加劇烈。
在紫炎裡什麼也做不了的司徒月站了起來,認真的看着江凌煜,“東宮殿下,請告訴我,我到底爲什麼而活?”
江凌煜也認真的看着司徒月,半晌吐出了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