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姬昌銘和狼族族長離開,舒敏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神情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姬昌銘之所以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就是因爲在虎族中也有人幫助姬昌銘,所以纔會讓他處處得逞。
舒敏冷漠的眼神撇向了一旁不遠處正低着頭的孫媽。
孫媽很是虛心,所以雙手在不停的搓着。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顯了,她懷疑那人正是給姬昌銘和白蓮蕊開門的孫媽。
“孫媽,你爲什麼要給姬昌銘和白蓮蕊開門了?”
舒敏用着深沉的語氣質問着孫媽,孫媽嚇得連連擺手。
“這,我不是,沒有,不是我,小姐你不要這麼看着我。”
孫媽被舒敏這麼質問,心情很是複雜。
她不知所措的在四處張望,要不是心虛,又怎麼會做出這個舉動。
生怕被別人看見一樣,孫媽的這種動作舒慶賀盡收眼底。
孫媽也只是普通人,着急忙慌之下她還是露出破綻。
“哦?是嗎?那不是你,你爲什麼還這麼慌張?如果不是虛心,那會是什麼?”
這麼一說,孫媽瞬間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然後她下意識的退後幾步,嘗試着想要逃跑,結果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舒慶賀給攔住了。
孫媽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驚恐的看向舒慶賀。
“先···先生···”
“你這是要去哪裡?想要逃跑嗎?”
孫媽見事敗只能承認,連忙跪地磕頭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是收了姬昌銘的錢,一直替他監視着小姐和舒榮。”
“而且小姐出事的那晚的臥房鑰匙也是我給他的,就算小姐後來換了鎖,我也偷偷又配了一把。”
“先生,求求你們饒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敢了。”
舒榮一聽到孫媽承認的事情瞬間遭受了打擊,心情一落千丈。
“孫媽,我一直敬你爲長輩,難道你的良心被狗給吃了嗎?”
孫媽在虎族也是老人,從小看着舒敏和舒榮長大。
舒榮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似乎還不敢相信是她所做的一切。
舒榮還在心存幻想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可孫媽害怕的渾身瑟瑟發抖,跪在地上根本不敢直視舒榮的眼睛。
孫媽的反應更讓舒榮接受不了,十分心痛。
陸婷婷見狀,上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
“榮哥哥,別傷心,以後不要再輕易的相信別人了,有我們在,你不要傷心。”
陸婷婷說着從兜裡掏出來一塊糖果遞到了舒榮的面前。
陸婷婷綻放着甜美的笑容,笑嘻嘻的說道。
“榮哥哥,乖哦,不要想那麼多了,吃顆糖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舒榮見到陸婷婷手裡的糖果,心情也隨之開朗起來。
婷婷說的對,他不應該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舒榮點了點頭,緊接着將溫和的神情從陸婷婷的身上轉移。
用着冷冰冰的眼神盯着跪在地上的孫媽。
孫媽瞬間被舒榮的冰冷氣勢所寒身刺骨,害怕的蜷縮着自己的身體。
這讓孫媽更爲害怕,不敢起身,只能一直跪在地上爲自己拼命的求饒。
舒慶賀也冷臉吩咐身邊的雄性把孫媽趕出虎族莊園,以後永不錄用。
瞬間他又清理了一批跟姬昌銘交好的下人,又對留下來的下人嚴格篩選。
姬昌銘這個隱患一除,舒敏總算是送了一口氣。
她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開口。
“父親,我有事情想跟你談一談。”
舒慶賀看到舒敏對自己使了個眼色,便明白了舒敏的意思。
隨着帶着她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單獨密談。
“父親,你對於姬昌銘究竟是如何看待的?”
“他從小跟你們一起長大,但是爲什麼現在變成了這樣。”
舒慶賀實在想不到他從小養大的義子,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
舒敏見自己父親還有些惋惜,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父親,你太心善了。”
“你難得沒想過或許從一開始姬昌銘就是這樣,他被狼族族長特意送來虎族,就是爲了取得您的信任,好成爲下任族長,不費吹灰之力幫狼族吞併虎族。”
這裡沒有旁人,舒敏把姬昌銘骯髒的想法一點點剖析。
舒慶賀滿是失望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只用了一瞬間,舒慶賀對姬昌銘的最後一點情分消磨殆盡。
日子很快就過去了,三天後舒敏和舒慶賀他們受邀請參加姬昌銘的訂婚宴。
今天不僅是訂婚宴,今天狼族族長姬羅宏還要宣佈姬昌銘認祖歸宗。
從此以後姬昌銘就是真正的狼族雄性,不再是他的私生子。
舒敏挽着舒慶賀的手走進了狼族莊園,此時已經來了不少部落的族長和長老。
他們正在跟彼此相熟的朋友談着話,看到舒慶賀和舒敏進來他們紛紛低頭竊竊私語。
“父親,我們進去吧。”
“好。”
舒敏等人剛走兩步,就有一個狐族的長老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狐族長老的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嘴裡說着陰陽怪氣的話。
“呦,這不是虎族族長嘛,也對,姬昌銘是你的義子,他訂婚你肯定是要來的嘛。”
“您說錯了,姬昌銘是狼族雄性跟我們虎族沒有一點關係。”
舒敏也不遑多讓,她就是要讓在場的人都知道從今往後姬昌銘跟他們虎族沒有半點關係。
不然他做什麼壞事賴在虎族的頭上,可就得不償失了。
“嘖嘖嘖,這舒慶賀還養了一個白眼狼,養了二十多年,人家還不是要認祖歸宗,他現在還有臉來參加訂婚宴,我都替她感覺臉紅。”
這話一出,其他的人也在笑舒慶賀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要不然今天就是狐族和虎族聯姻,而非是狼族。
“還有那個舒敏,好好的姬昌銘不選,竟然選了一個蛇族雄性,果然是愚蠢至極。”
有一個雄性看到舒敏身邊的陸霆遠不悅的蹙了蹙眉,這個蛇獸的味道真是難聞。
“呵,你這是說什麼呢,人家姬昌銘可要訂婚了,這舒敏可是上趕着都來不及了,也只能跟一個蛇獸族的人在一起。”
幾個嘴碎的雄性叭叭說着,舒慶賀的臉色很難看,不過這是在狼族,他也不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