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中劉瑩和兩隻小狼的熱情迎接,又讓孫策略微沉重的心情重新變得好了起來。是啊,現在擔心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要先解決掉自己的地盤問題。
只有這個纔是根本。雖然現在讓祖郎和周瑜在暗中發展。可是終究不是光明正大的,名不正則言不順啊。只能是收集些流民,操練些精兵出來,順便收攏民心。
“雖然,精兵也很重要,但是沒有文官方面的人才,打下來地盤讓誰來管理。更不要說將來的江東將是我的立足之地,向天下發展的根基。根基都不能準備好。還談什麼爭霸天下。
但是在這個儒家一統的世道下,大義、名份纔是那些人材士子最看重的東西。沒有正統的名份,沒有立足且可以發展的地盤,一般的大大小小的人才根本不會理你。
除非你是親戚,或者是很有戰略眼光的那種智近大妖級的智者纔會來,就象諸葛亮看上劉備,張紘,李儒看中我一樣。哈哈,只能說他們也都是有眼光的智者,能看到我的潛力遠大。
說錯了,應該是我們志趣相投而已。物畢竟是以類聚的。”
接下來,孫策總算是過了幾天平靜的生活,每天就是練練功,調戲一下劉瑩,逗弄兩隻小狼,或者和去找醫護營的華陀,聊上一些醫學常識,繼續讓他認定我孫策的醫術高明,至少是理論上的高明。
當然孫策的意見絕對是最爲正確的。起碼包紮的繃帶要消毒,就是經過沸水煮一段時間這種重要的常識總是要告訴他們的,華陀聽的兩眼異彩連連,直問這是爲什麼呢?
手邊沒有顯微鏡,孫策只能儘可能形象的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不論是人還是什麼東西上,都是有一些細小的生物的。
它們使我們傷員的傷口更加容易化膿,腐爛而引起高燒,進而危及他們的生命。
華陀聽的是連連點頭,繼續問這是爲什麼呢?實在被逼的不知道怎麼形容那個細菌的樣子了,只好告訴他。
那個蛆蟲就是差不多放大了一千倍的細菌,其它的你自己去想。這下老神醫終於做出恍然大悟狀了。總算還好他能理解明白。
所以專業的事就只能和專業的人去說。否則只怕孫策廢盡口舌別人還是要雲裡霧裡的莫名其妙的。
而關於使用酒精消毒殺菌的方法,因爲現在的酒,度數太低,也不會有很大的作用,還是等以後提煉出高度數的酒精來了再讓他們使用酒精消毒法吧。
關於這一點只是和華陀提了一下。告訴他:“我還有一種殺死大多數細菌的辦法,只不過現在條件還不具備。等以後準備好了就會告訴他。”
老神醫對於又有新的東西可以學習,永遠是那麼的熱情高漲。對於醫術的嗜好,在他的生命中是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
似乎除了生命再沒有什麼比學習鑽研醫術更加重要東西更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了。
孫策趁熱打鐵的和他商討了一下關於輸血的常識。孫策告訴他,人類身體內的血液,基本上可以分爲甲乙丙丁四種血型,向他普及了一下血型的知識。只是用甲乙丙丁來代替了A、B、O、AB四種代號。跟他說ABC他也聽不明白啊!
孫策想這個我們所熟知的常識,對他來說也一定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技術難關了。只要能解決這個問題。能夠在手術中提供病人所流失的血液,那麼手術的時間就可以相應的延長,手術成功的機會自然也就被加大了。
對病人的術後的恢復都可以加快。那麼他這個外科手術的始祖,必然會多一份底氣,動起手來更加有保障,自然能加大手術的成功率,而這種外科手術做的多了也就能相應的推動外科技術的大發展,這樣就可以在醫學方面形成一種很好的良性循環。
孫策想着:“華陀絕對是全世界公認的外科手術第一人,他的治療方法,領先了西方的外科醫學近一千五百年,只是因爲曹操和後世的統治者沒能認識到這個醫術的巨大價值,只以自己的心情和無知決定了中國醫學的生死。
以至於,到了現代,歷史悠久的中醫,還要在暴發戶似的西醫四面圍剿下的夾縫裡苟延殘喘。
一種醫學,存在了這麼多年,治好了不知道多少中國及亞洲人的病,卻被認爲是沒有科學依據而打入了冷宮,這不能不說是中醫的悲哀,更是所有中國人的悲哀了。
既然,老天讓我來到了這裡,我就不會讓它再被埋沒掉,我要讓它發揚光大,使之形成規範的治療方法。讓中醫不需要再借着裝神弄鬼,來提升病人的信任度,這只是一種飲鴆止渴的行爲,只會在最後徹底的毀掉中醫的形象。
我要讓華陀來爲中醫的大發展奠基,我要讓中國人,讓全世界,明確的知道,中國醫學纔是世界醫學的發源地。”
楞楞的聽孫策說完,華陀還楞了好久才終於語無倫次的暴發出來:“啊!伯符,你、你、你莫非真是神仙轉世不曾,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東西。
簡直是神乎其技啊、啊、啊我終於知道了!天啊!老夫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如此,原來是這般光景啊!伯符啊,你可真是老夫的明師啊!我投奔你果然是我這一輩子做出的最爲正確的選擇。”
“啊,我代表我八輩子祖宗感謝你!你所說的如果是真的話,那就解決了困擾老夫一輩子的難題啊!我在幫人開胸刨腹去除內中死物時,總是要用最短的時間做最多的事。必然是有些手忙腳亂的,有時難免會出現些錯誤。
如果這個血液能象伯符你說的,可以在人體間互換流通,病人就不會因流血過多而死,或是術後身體虛弱而恢復緩慢了,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把這刨腹之術做的更完美。哈哈,茅塞頓開了!我太激動了,我,我要去試試,我現在就去找人試試。”
我不由得出了一頭冷汗,很難想象,這老爺子因爲時間緊張。手忙腳亂的縫合病人的刀口時,會不會把殺豬刀落在病人的肚子裡,或者是留點針頭線腦什麼的。
就現代醫學這麼先進,有無影燈的照亮條件下,邊上衆多的助理,護士幫忙,還要隔三岔五的出點手術中的小尾巴。
病人的肚子裡,也是時不時的被醫生們當成了儲藏室,要不留塊紗布,要不存個止血鉗,要不就是割錯了部位什麼地。更別說這老爺子這麼大年紀了,還要一個人要做一個開膛手術了。
我忙攔住他:“我說老爺子,你先別激動!”
華陀立刻和我吹鬍子瞪眼的怒道:“你這混小子!我怎麼能不高興!這是我想了一輩子也沒想明白的東西啊!你別攔着我,你再攔着我,老夫我就要和你翻臉了!”
我苦笑着說道:“老爺子,你先冷靜一下,你這種激動的樣子,小薇看見了還不是要責怪死我,再說你這樣以後再有什麼東西我哪裡還敢和你說呢?”
一聽我這樣說老華陀的臉立刻變了一副樣子,是真正做到了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最高境界。讓我看的是目瞪口呆。對他的佩服之處又多了一點。
只見他嘿嘿笑着說:“好,好,我不激動,我不激動了!小薇不會怪你的,就她怪你,讓我去和她說清楚就沒事了的。那伯符你以後還要再教些我,這種重要的醫術,好不好!”
真象是個向大人耍賴,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樣。我真的敗服了,薑是老的辣,變臉果然也是老的快。
我和他分析道:“老爺子你想啊!這個輸血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呢,就算你解決了血型之間配合的問題,你總不能把所有來獻血的人,血脈上都開上個大口子吧?你得讓傷口越小越好,這樣子止血才能越快。我想最好的辦法是用空心的針頭來扎個小洞來輸血、抽血,這樣讓人家來給你輸血才能放心一些吧!”
“你要讓人家的血嘩嘩的往外流而止不住,那不是救了一個,又殺了一個嗎?只怕以後別人要叫你殺人神醫了。”
“再說,你用什麼東西來在存放抽出來的血液呢?又或者拿什麼東西做通道,來把血液輸送到另一個血型合適的人身體裡呢?血液碰到空氣是要凝結住的,就沒有用了,輸進人體內那是要害死人的!”
興奮的老爺子苦惱了一下:“這些還真是問題,伯符,你不說,我還真沒考慮到。那該怎麼辦呢?”
略想了一下,突然驚喜道:“啊!我想到了,你說的血脈上開口倒不是大問題,我讓制銀針的師傅們想想辦法,做出兩段空心的銀針來就可以了,針如果做的粗一些,弄成空心倒是不成問題。”
我驚訝,這就解決了?真是神醫高手啊!說到自己專業的東西是思路靈巧的很。轉眼就是一個辦法。
華陀呆了一下,又高興起來:“那些暫時不用管,我想只要你說的血型相配這個根本問題解決了,其它都可以慢慢想辦法解決掉的。伯符,我還是想去試試。”
我不得不佩服華陀的鑽研精神,對於一個新知識,他不會只聽別人說的就相信,而是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自己親手進行實驗驗證後才確信。也只有這樣才能完全的掌握新的知識點,並加以消化吸收。
我無奈的被他的執着打敗,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岳父大人,戰俘營裡還關着二十幾個戰俘,你可以先用他們來做一下試驗。
你就說幫他們檢查身體就是了,採點血下來,也不會要他們的命的。我們的戰士,你就暫時先不要下手了。
好不好!我讓賈華陪你去,他負責那批俘虜。去了好說話一些,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出面說明一下。”
華陀應了聲好,就興沖沖的去找賈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