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看着眼神微微呆滯的汪楠和張仁，脣角忍不住微微挑起幾分弧度，如果要是讓前世的人，知道自己此刻的操作，可能都會忍不住罵聲：這人真狗！
拿天羽傳媒未來出品的精品歌曲，賣給現在的天羽傳媒，韓君就好像是個時空販子，直接生動展示了什麼叫做空手套白狼。
“哎……”
“罪過罪過。”
“這波羊毛實在是薅的太狠了。”
“未來的大法師不會因此被我薅禿了吧？”
韓君坐在沙發上，心裡碎碎念地嘟囔着，手裡則是擰開一瓶礦泉水，一邊喝着水潤喉，一邊等待着汪楠和張仁。
足足五分鐘過去了，汪楠和張仁才從韓君那五首歌的震撼中緩解過來，但眼神中仍舊是難掩震撼的神色。
兩人緩緩摘下耳麥，她們起身來到韓君身前，此刻韓君在他們的眼裡，就好像是一個怪物。
“韓君……”
“簽約我們天娛傳媒吧！”
“只要你肯點頭，我現在就回中海找我們天羽傳媒的董事長，我給你申請成立個人工作室，所有待遇讓你等同於一線明星，如果你在中海沒有住的地方，我們可以給你在陸家嘴安排一套200平方米的大平層供你免費居住，至於出行方面，我給你申請一輛奔馳商務和一輛保姆車。”
“總之，你有什麼需求，只要你敢提，我就敢給你去申請！”
汪楠望着眼前端坐在沙發上的韓君，目光充滿了炙熱，她所開出的條件，更是讓身旁的張仁聽得目瞪口呆。
不過想到剛剛那五首風格各異的歌曲，張仁心裡很快也就釋然了，如此年齡就有着如此才華，若是照此發展，那未來的成就簡直不敢想象，這樣的天縱奇才，也的確是配得上這樣的條件。
“汪總監，不必多言，我真的志不在此。”
面對汪楠開出的條件，韓君表面看起來很是淡定，但心裡卻是已經快到心動的邊緣了，不是韓君的意志不堅定，實在是對方給的太多了啊！
“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
“明明自己身下就有座金礦，卻偏偏非要去挖鐵礦。”
“老天爺賞的飯，都送你嘴裡了，結果你愣是要吐出來，我是真的不理解，你們90後都是這麼有個性嗎？”
汪楠再次被拒絕，她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被韓君氣得血壓都高了。
韓君聞言，歉意地笑了笑，倒是沒再多說什麼，因爲他的處境只有他自己知道。
金礦？
鐵礦？
韓君搖了搖頭，如果非要用一個恰當的比喻，來形容韓君當前的處境，那就是左面有金礦，右面有稀土，前面有鑽石，後面有隕石，腳下有石油。
無論是往哪個方向挖，都足以讓韓君賺得盆滿鉢滿。
至於汪楠所看中的歌曲，在韓君這裡頂多能算是個銀礦，深挖是不可能的，頂多就是趁着閒暇之餘隨便挖一挖。
坐在沙發上的汪楠唉聲嘆氣，那種感覺好像是明知寶藏就在眼前，卻只能幹看着，實在是讓人倍感抓狂。
“汪總監，五首新歌，你們剛剛都聽完了。”
“算上《煙火裡的塵埃》，總共六首歌曲，你們準備要幾首？”
韓君沒有再給汪楠誘惑自己的機會，他直接切入正題，向着汪楠詢問到。
“當然是全都要！”
汪楠跟張仁對視了一眼，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好。”
“既然汪總監全都要，那我就跟你說下價格。”
“《煙火裡的塵埃》這首歌是我的成名曲，已經經過了市場的檢驗，未來的商業價值是顯而易見的，所以這首歌的全部商業版權，我要200萬。”
“餘下的五首新歌，你們作爲業內的專業人士，它們都是什麼質量，我想我就不必再過多贅述了，我的價格是每首150萬。”
韓君將心裡預期價格報出後，便淡定地喝起了水。
“每首新歌150萬？”
“這不可能，這太離譜了。”
韓君的話音剛落，汪楠還沒開口說什麼，張仁就驚呼了起來。
“確實太離譜了，可能你不太理解行業內的價格，即便是林希、房文山這些國內頂級音樂人的作品，都沒有賣到150萬的，你不過是個略有薄名的新人，即便是我答應，公司那面也不會審覈通過的。”
汪楠搖了搖頭，就着張仁剛剛的話補充道。
“汪總監、張先生，你們別急啊。”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韓君笑了笑，對於兩人如此反應，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汪楠和張仁聞言，兩人皆是眉頭微蹩，不知道韓君在賣什麼關子。
“如果我說這五首新歌，我不要任何署名呢？”
“每首歌150萬，你們一次性買斷後，你們未來可以隨便署名，作詞、作曲、編曲，你們喜歡署誰的名字，就署誰的名字。”
“我想憑藉着這五首歌，以你們天羽傳媒的造星能力，想要打造出一個天才音樂創作人人設的偶像明星應該不難吧？”
韓君笑吟吟地說道，語氣不急不緩。
“你……”
伴隨着韓君的話音落下，汪楠和張仁全都愣住了，他們完全沒想到韓君竟然打算將署名權都賣出去，因爲對於創作人來說，署名權就是他們的底線。
賣掉署名權，意味着這首歌與創作者本人將再無關聯，未來歌曲發表，買方可以任意署名，而類似這樣的交易，往往都是發生在那些毫無名氣的新人身上，並且交易的歌曲質量通常都是良莠不齊，傳媒公司買來充實曲庫用的。
汪楠和張仁從業數十年，還沒見過哪個音樂人願意將如此高品質的歌曲，連帶着署名權同時賣掉。
如此一來，那這五首歌曲未來的可操作空間就太大了。
汪楠腦中思緒紛轉，原本她覺得格外離譜的價格，現在也不由得開始慎重考慮了起來。
“韓君，我要跟張仁出去討論一下，然後向我們老總彙報，如此大的交易金額，我們沒辦法做主。”
汪楠遞給張仁個眼神，然後向着韓君正色說道。
“可以。”
“我今天時間充裕，我等得起。”
韓君微微頷首，示意他們請便。
“我們儘快。”
汪楠應了聲，隨即帶着張仁快步走出錄音室，到外面去商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