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見到夏簡亦還是餐廳那會兒和高雅偶遇,算算,也有好幾天了,不知道是不是田媛的錯覺,她有種感覺,夏簡亦整個人的凌厲之氣收斂了很多,或者說,他看上去,憔悴了許多。
果然,夏簡亦才坐下沒一會兒,就乾咳了幾聲,像是生病了。
“喝杯溫水潤潤喉。”田媛起身親自去倒了杯水,若不是因爲夏商,她很難對夏簡亦這麼和顏悅色,即使夏簡亦暗地裡幫助過她。
“謝了。”夏簡亦接過水但沒有喝的意思,只是拿着水杯在手裡把玩着,視線落在他對面坐下的田媛身上,高深莫測。
這樣的眼神,保持了足足有十幾秒,這才突然開口道,“我去了趟意大利,但是,找不到她在羅馬生活的任何痕跡,就連私人偵探也找不到她的痕跡。”
田媛神色一頓,她以爲,夏簡亦是爲了夏商的事情來的,沒有料到,他卻突然提起了寧月玲,就連語氣,都沒有了往常的傲氣。
田媛將面上的情緒很快的掩飾下去,只是恩了聲,沒有作更多的應答。
“我用了些關係,還是找到了她的住處,聽她家裡的保姆說,她住院了?”夏簡亦是以朋友的身份去拜訪屋主,所以保姆會告訴他寧月玲在醫院,但是,等他問爲什麼她會住院的時候,保姆的臉色卻突然一變,將門鎖上不再理會他,只透過門,用英文指責他不該用夫人朋友的身份來探聽夫人的私事。
讓夏簡亦覺得驚訝的是保姆口裡對寧月玲的稱呼,夫人。
見田媛的表情並沒有因爲寧月玲住院而感到緊張過着驚訝,夏簡亦篤定,寧月玲住院的事情,田媛一定知道。
田媛既然知道還安穩的坐在公司裡坐班,夏簡亦也鬆了口氣,看來,不是他以爲的什麼絕症大病。
“保姆稱呼她爲夫人,等我問保姆寧月玲爲什麼會住院的時候,保姆就將門關上了。”夏簡亦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纔沒多久,她竟然變成了別人的夫人,可真夠快的。”
“夏簡亦,你來找我,不是想和我說這些你去了意大利所知道的事情吧?”田媛揉揉眉間,心裡卻暗自對容一的行爲感到不不恥。
不愧是尚容的手下,對付人的手段,都是那麼的高深。
意大利是尚門的地盤,就算夏簡亦再有多神氣的關係,只要容一不同意,夏簡亦就找不到寧月玲的住處去,更何況,寧月玲就住在容一的對面。
而寧月玲的保姆也都是尚門安排的,保姆也算是尚門的人,田媛記得,保姆之前明明是叫寧月玲爲寧小姐的。
怎麼就這麼剛好的,夏簡亦找上門了,保姆來開門,卻改了口喚了夫人?
“我要見她,你一定有辦法。”夏簡亦目光直鎖着田媛,正欲開口,田媛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夏商。”田媛低頭一看來點,便當着夏簡亦的面將電話接了起來,開着玩笑道,“這才幾個小時不見就想我了?”
電話那頭的夏商一愣,默了幾秒,聲音低沉,答道,“從我們吃完早餐送你回公司以後,我就被人跟蹤了,是尚門的,wendy說,剛纔你和尚容見面了?你從咖啡屋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好,發生什麼事了嗎?”
“能發生什麼事?放心吧。”田媛一愣,“wendy現在在我公司,夏簡亦也在我辦公室,你們監視了尚容?”
“恩?”夏商頓了頓,道,“我現在也過去你公司,等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