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的話,讓所有人頓時臉色不好看起來,“不管怎麼樣,我今天一定要帶走雷總的妻女,但是,今天,我離開這裡的那一秒開始,尚容,你記住,我不再是你認識的田媛,而是能幫着境界除掉你尚門的人!因爲,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尚門自己的人,就只有我瞭解尚門的佈局。”
“尚容,我可以不怪你對我步步緊逼,不得不一點點的放掉手裡好不容易纔拼搏而來的果實,但是,我不可能不怪你蓄意傷害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她字字鏗鏘有力,指責尚容對她的傷害,對她以愛爲名的迫害。
此刻,似乎,只有尚容是最冷靜淡然的那一個,田媛會說出這些傷人的話,早在尚容的意料之中,他如此逼迫田媛,到了這一步,她若不反抗,都要懷疑眼前這個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小傢伙了。
容一說過,他的小傢伙,是這個世界上最口是心非,最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她的善良,除非是逼她到了極致的地步,她不會輕易丟下這個人性。
一如當初那個張美美,如果不是張美美的所作所爲讓她差點丟失了一切毀掉了這一輩子,那麼,她也不會默許他將張美美送進鑽石閣受盡侮辱。
一個滿心掛着家人的孝女,是永遠都丟不開人性的善良的。
可尚容不一樣,從小,父親只教他,想要的,就要不擇手段的奪,只有沒本事沒有奪不到,從小,尚門只教會他,人命,是這個世界上最低賤也是最脆弱的東西,只有踩踏在權勢的最高峰,纔不會被別人輕賤,更教會他,人性,是這個世界上最累贅的東西。
寒風輕輕吹動常青樹的樹梢沙沙作響,十二月的冷風,刮的生機勃勃的尚門難得的顯示出一絲蕭條。
尚門別墅門口的一顆聖誕樹上掛着彩燈和布質的蝴蝶結,大紅色的,田媛這才突然驚覺,今天已經是平安夜。
12月24號,人們祈求平安的這一天,她的夏商卻在手術室裡煎熬和死神做鬥爭,可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尚容所賜。
大概是因爲聖誕節快要來臨,所以,尚門的院子有很多僕人在打掃,還有一些田媛沒有見過的面孔一看穿着和氣勢就知道不是尚門的人。
即使前邊她就站在那裡和尚容對峙,但是,那些忙碌中的人沒有一個敢偷偷瞄一眼前方。
“該死的!”
那些忙碌中的身影中,有一個人低聲咒罵了一聲,抱着箱子在忙碌的手動作一頓就要往地上一放。
“田習!忍住!”
邊上,一隻手及時的阻止了田習怒摔的動作,一個嚴肅的眼神直接投了過來,“執行任務!不能帶着任何的情緒!”
若此刻,田媛能稍微往這邊看一眼,定會訝異,這一晚上都聯繫不上的田習竟然會和丁錦,賈方圓等人穿着搬運工的工作服在低着頭搬進搬出。
而暗處的某人,若是田媛有透視眼,能透過重重的綠樹看見在藏在綠色之後的人,定然會驚喜萬分。
那個深藏綠色迷彩服頭戴着綠植僞裝幾乎將自己的身體融入那一方綠色當中毫無錯漏的人,不正是應該躺在軍總醫院正在手術室裡搶救的夏商嗎?